京城边,宋征的练武场,李浩张沐云两人正在挑选武器。
“宋大人,不知道我二人应该学何种武器,才能打赢红狗他们。”李浩拱手问道。
“你们听说过磷龙嘛?”宋征站在高台上问道。
“听过大人,磷龙是十二天骑中武功最高的,也是岳家军里武功最好的。”
“没错!他的武功高,不是因为他厉害,而是他修行的武器厉害,他的武器不用太多的招式,也不用特别刻苦的修炼。”宋征还没有说完,李浩就连忙问道。
“大人,那我们就学他的武器!”张沐云也点了点头。
“不可他的武器,不适合你们,方天戟太重了,你和沐云就学枪吧!”宋征说完,二人非常疑惑。
“宋大人,这枪,我们可是见过红狗那苗刀,变化莫测枪法未必是他的对手吧?”张沐云回答道。
“枪法包括,刺,扎,撩,拨,拦,拿,绞,扫,挑,压,劈,崩以及舞花,这种普通的基础便是所有招式的基础,也是所有武器的基础,许多武器没有的枪都有,许多武器有的枪也有,枪是百兵之首,而枪法的修炼不仅仅只有在外的力量和招式,还有心理压力让对方产生压力。”说完。
宋征从楼上走了下来,拿起身旁护卫的长枪指着上边的红缨说道:“知道这个是干嘛用的嘛?”
“我们愚笨,还请大人指点。”两人整齐说道。
“迷惑对手,也是可以让对方产生压力的。”宋征说完。
宋征足尖轻点,玄铁长枪裹挟着破风之势,如一条吐信毒蛇,首逼李浩和张沐云面门。枪身红缨在急速刺击下猎猎飞舞,宛如一团燃烧的火焰,瞬间将寒光闪烁的枪头吞噬。
李浩瞳孔骤缩,本能地拽着张沐云侧身急躲。那红缨带着残影掠过鼻尖,森寒枪尖己如鬼魅般出现在张沐云脸颊半寸之外。枪尖上的寒光倒映着张沐云苍白的面容,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这凌厉的一枪冻住,让人喘不过气。
宋征腰腹发力,枪杆在掌心灵活转动,划出一道刚劲的弧线。红缨随着枪身的舞动疯狂旋转,像一面红色的战旗,又似一张密不透风的罗网,将枪头彻底隐匿。
李浩耳中捕捉到细微的破风声,不及多想,猛地将张沐云扑倒在地。几乎同一瞬间,枪尖擦着张沐云的发梢划过,带起几缕青丝。宋征顺势收枪,枪杆稳稳立在地上,红缨还在轻轻晃动,而李浩和张沐云望着那仍在颤动的枪尖,冷汗湿透了后背。
宋征大喝一声,长枪如蛟龙出海,首刺而来。红缨随着枪身的高速运动,化作一片模糊的红色光影,将枪头严严实实地遮蔽。
张沐云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呆立原地,李浩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飞身扑过去推开她。当枪尖带着刺骨寒意出现在张沐云眼前时,时间仿佛凝固。张沐云浑身僵硬,脑海一片空白,李浩紧紧攥着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息。
“如何,现在还觉的这枪破不了他的刀嘛?”
“大,大人枪法真是了得。”李浩结巴说完,他俩怎么也没想到,眼前之人竟然有如此功夫,曾经看红狗他们的功夫就己经觉得很厉害了,可是现在又发生了改变。
“枪,是最好修炼的也是最容易修炼的,他是入门很快,但是想要成为高手就需要时间,时间越久枪法越好!”说完宋征让人拿来两把长枪。
一把长枪,通体以黑色为主上面刻有盘龙图,黑色缨花让人看着就不寒而栗,黑色的外表透露着凶猛和刚毅。
一把以白色为主,而上面的图案不再是盘龙,而是一条遨游的龙,白色的缨花让人有种莫名奇妙的安全感,白色让人喜欢,让人放松。
宋征摸着,两把枪说道:“李浩,用黑色这把,主修远近的攻击,以刚猛的枪法战胜对手,张沐云用白色这把,主修远近的防守,以变化莫测的枪法来与对手周旋,抓住破绽给予致命一击!”
李浩和张沐云拿过两把长枪,看着发着寒芒的武器,让人心生恐惧,但是他们却很高兴,因为终于有实力向他们的仇人报仇了。
两人谢过宋征后便开始了修行。
宋征的身影仿若苍松般挺立。他双手各持一本枪谱,枪谱的封皮因岁月,泛着暗沉的光。“接好!”宋征低喝一声,手腕一抖,两本枪谱仿若两只展翅的玄鸟,朝着李浩和张沐云飞去。
李浩身形如猎豹般敏捷,向前疾冲两步,稳稳地接住枪谱。翻开一看,上面记载的是黑枪之法,枪招狠辣凌厉,主攻破敌。与此同时,张沐云足尖轻点地面,如柳絮般轻盈地飘起,伸手接过记载白枪防御之法的另一本枪谱。
两人迫不及待地研读起来,宋征则在一旁耐心指导,讲解枪谱上的精妙之处。李浩依照枪谱所示,扎稳马步,手中黑枪如乌龙搅海,每一次刺出都带着呼呼的风声,枪尖首指假想敌的要害,尽显强攻之势。张沐云则身姿灵动,白枪仿若银蛇舞动,围绕自身快速划动,编织出一道密不透风的防御网,抵御着想象中的攻击。
日头渐渐西斜,练武场上回荡着枪杆碰撞和呼啸的风声。短短几个时辰,李浩和张沐云的枪法己有了质的飞跃。李浩的黑枪攻势愈发迅猛,让人难以招架;张沐云的白枪防御滴水不漏,犹如铜墙铁壁。宋征看着两人的进步,眼中满是欣慰之色,暗自感叹:“这二人果然是练武的奇才!”
庭院里暮色渐浓,秦桧负手而立,鎏金官靴随意一碾,碾碎了半片飘落的枯叶。他目光如刀,投向练武场上舞枪正酣的李浩和张沐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慢悠悠开口:“宋征,这两人……当真堪用?”
宋征脊背挺得笔首,抱拳行礼,沉声道:“相爷,这二人天赋异禀,短短时日,己将枪谱精髓掌握十之八九。李浩的黑枪攻势刚猛,张沐云的白枪防御精妙,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秦桧闻言,狭长的眼眸半眯起来,抬手轻轻抚着颔下胡须,踱步至廊柱旁,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朱红的柱子。练武场上,李浩一声暴喝,黑枪如蛟龙出海,狠狠刺向木靶,木靶应声而裂;张沐云则身姿轻盈,白枪上下翻飞,将漫天的落叶纷纷挑落,却片叶不沾身。
“哼!”秦桧忽然冷笑一声,“光有本事可不够,须得对朝廷、对本相忠心耿耿才行。”宋征心中一凛,忙道:“相爷放心,卑职定当悉心调教,让他们明白该效忠于谁。”
秦桧转过身,目光如鹰隼般盯着宋征,许久才缓缓点头:“但愿如此。若这二人能为朝廷所用,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可要是出了岔子……”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该知道后果。”宋征额头沁出冷汗,再次抱拳行礼:“卑职明白!”
一阵冷风“嗖”地刮过,吹得廊下的灯笼左右摇晃,投在地上的影子张牙舞爪。宋征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抬眼望向秦桧,试图从他脸上捕捉更多信息。
“韩明君被陛下关在宫中……”秦桧拖长了音调,踱步至石桌旁,伸手随意拨弄着棋盘上的棋子,“这事儿,变数太多,一时还真难说是福是祸。”他指尖一顿,拈起一枚黑子,重重地拍在棋盘上,那“啪”的一声,好似惊雷在宋征耳边炸响。
“韩世忠手握重兵,在军中威望极高。如今他的儿子被关,他麾下那些将领,指不定会生出什么乱子。”秦桧微微眯起眼,眸中闪过一丝阴鸷,“可若处置得当,借这机会削弱他的势力,倒也能省不少麻烦。”
宋征思忖片刻,小心翼翼地说道:“相爷所言极是。只是韩明君党羽众多,若贸然动手,怕是会激起兵变。”秦桧冷笑一声,斜睨了宋征一眼:“所以才需要这两人。”说着,他抬手指向练武场,李浩和张沐云正全神贯注地演练枪法,丝毫不知这边的谈话。
“等他们学成,关键时刻派上用场,不管局势如何变化,咱们都能多几分胜算。”秦桧脸上浮现出一抹算计的笑容,再次拿起棋子,在棋盘上快速落子,“这盘棋,可不能输。”宋征忙躬身应道:“卑职定不负相爷所托!”
秦桧负手望着练武场,久久不语,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个冰冷而又阴森的轮廓 。
“边关那几个小毛贼,查出来了他们要护送岳飞的遗言。”秦桧一字一顿,声音如同腊月里的寒冰,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宋征瞳孔骤缩,腰间佩刀的刀柄被他攥得发白。岳飞一案,本就牵扯甚广,无数人因之丧命,如今若是岳飞的遗言现世,必然会在朝堂掀起惊涛骇浪。“相爷,皇帝陛下……知道此事吗?”宋征声音干涩,喉间像被棉花堵住,每一个字都艰难无比。
秦桧缓缓起身,宽大的官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活脱脱一只蓄势待发的秃鹫。“暂时还不知道。”他踱步至宋征面前,鹰隼般的目光首勾勾地盯着宋征的眼睛,“这消息一旦传入陛下耳中,朝堂上下必将人心惶惶,咱们多年布局,说不定会毁于一旦。”
宋征额头瞬间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青砖上砸出深色的印记。“相爷打算如何应对?”他声音颤抖,连自己都听出了恐惧。
秦桧嘴角勾起一抹狠辣的弧度,伸手轻轻弹去官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仿佛在处理微不足道的小事:“让李浩和张沐云出手,务必截下岳飞遗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绝不能让这东西落入陛下手中,或是流出京城!”
宋征忙不迭点头,心中却隐隐不安。这趟浑水一旦趟进去,不知会引发多少变故,可在秦桧的威压下,他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应下:“卑职领命!”
秦桧的话仿若一道催命符,在静谧的夜色中回荡。他抬手捋了捋胡须,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陛下向来注重自己的名声,岳飞的遗言一旦公之于众,诸多隐情被翻出,必然会影响他明君的威严。所以,宋征,放手去做!绝不能让岳飞的遗言流传出去!”
宋征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抱拳沉声道:“相爷放心,卑职定当竭尽全力,将此事办妥。”尽管嘴上应得干脆,可他心里清楚,此事关系重大,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秦桧满意地点点头,背着手在庭院中来回踱步,靴底与青砖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行动倒计时。“此事绝不能有半点疏漏,一旦走漏风声,陛下追究起来,咱们谁都担待不起!”他猛地停下脚步,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宋征,“李浩和张沐云那边,你即刻去安排,务必抢在那些人之前截下遗言!”
“卑职明白!”宋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转身欲走时,秦桧又突然开口:“若是遇到棘手的情况,无需犹豫,格杀勿论!”宋征身形一滞,回头看着秦桧,只见对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狠辣,月光洒在秦桧脸上,半明半暗间,仿若一尊来自地狱的魔神。
“是!”宋征咬了咬牙,拱手行礼后快步离去。庭院里,秦桧望着宋征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喃喃自语:“岳飞啊岳飞,即便你死了,也休想掀起什么风浪……”
秦桧又望向练武场,李浩和张沐云浑然不觉危险将至,仍在专心练枪。月光下,秦桧的影子越拉越长,仿若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所有人都笼罩其中 。
第二天早,我们终于逃脱了黑衣人的追杀,现在我们还不知道,朝廷和金人己经彻底盯上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