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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大口喘气，身上的铠甲嗡嗡响个不停。刚才图书馆那场火焰风暴，差点把我和阿璃变成烤得焦黑的鸡翅——头发都快燎着了。我们站在方舟残骸外的金属平台上，风里飘着燃烧后卷曲的羽毛碎片，带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林砚，你刚看到那个影像没？”阿璃首首地盯着他，“那张脸……跟你像极了。“我晓得，”。低头瞅瞅手里的数据板，上面跳跃着刚扫描到的残页信息，“可林砚更操心这些内容咋就被人故意抹掉了。”
她没吭声，只把义肢上的能量线重新插了插，金属摩擦发出细微声响。远处，守典者的影子没了，就好像从没出现过似的。
“她说‘共生法典不是终点，是钥匙’。”林砚又念叨了一遍，“钥匙？开啥门哟？”
阿璃皱起眉：“兴许是开某个隐蔽区域的线索，或者……某种高级技术权限。”
“听着跟游戏里集齐五颗龙珠才能召唤的玩意儿差不多。”林砚耸耸肩，“可咱现在一颗都没整明白呢。”这时，他的机械铠甲“嘀”地低鸣一声，面板上跳出新提示：
【目标锁定：记忆银行（坐标更新）】
“哈？”林砚一愣，这玩意儿还会自动导航？“看来它知道些门道。”阿璃凑过来瞧了眼，“议会的记忆银行，就在白翎核心圈附近。”
“听着就不是能随便进的地儿。”林砚翻了个白眼，“那儿重兵把守，连空气进出都得刷通行证。”
“要是能找到你爸妈的记忆呢？”她小声说。林砚沉默几秒，咧嘴一笑：“别磨蹭了，咱去弄点东西。”
潜入记忆银行比预想的难太多。得先穿过白翎议会设的三道能量封锁带，每一道都能把普通机械体瞬间烧成蒸汽。“幸亏林砚提前在雾林里吸了一肚子腐蚀性雾霭。”我一边捣鼓铠甲干扰器一边嘟囔，“不然这点小手段，连门口保安都糊弄不过去。”
阿璃用义肢轻轻一拨，几台巡逻机器人立马原地转向，追着彼此跑起来。
“你这干扰程序越来越顺手了。”林砚夸了句。
“还不是某人老爱惹事儿。”她白了我一眼。
趁乱两人溜进主入口，眼前是扇十米高、泛着冷光的能量门，上面爬满复杂的符文锁链。
“这门至少得半小时才能破解。”林砚看了眼时间，“可咱只有五分钟。”
“给我十分钟。”阿璃坐下，手指飞速滑动，“我试试用义肢的量子接口绕过它的逻辑循环。”
“行，我负责望风。”林砚靠着墙，掏出把能量扳手，这玩意儿看着倒像厨房用具。“你认真点行不行！”她瞪林砚一眼。
“我很认真啊！”林砚一脸无辜，“你瞧我这站姿，完全符合《潜入手册》第13.7条——随时准备开溜的标准姿势。”
她叹口气，接着低头忙活。终于，第九分五十九秒，门慢慢开了，里面传出低沉的嗡鸣声，像整个世界在呼吸……
“走。”林砚说，“但愿里面不是个巨型粉碎机。”记忆银行里头比林砚想象的震撼多了。无数悬浮的记忆球飘在空中，每个都闪着不同颜色的光，像星星被装在瓶子里。
“这些都是羽族人的记忆……”阿璃轻声说，“被他们收集、分类，还……标价卖钱。”
林砚走到展示柜前，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限量珍藏版】——“王储之死”全息记忆回放，仅售9999信用点！“真他妈黑心商家。”林砚气得咬牙，“自家人的死都拿来赚钱。”
阿璃没说话，目光落在角落的封闭房间上。
“那是……高级存储区。”她指着门上标识，“你爸妈的记忆估计在那儿。”
他们偷偷靠近，却见门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三叔？”林砚一下喊出来。
他穿了身完整的机械装甲，大半身子都换成了金属，只有眼睛还有点人味儿。“你们不该来这儿。”他声音低沉冰冷。
“三叔，你还记得我们不？”我往前迈一步，“我是林砚，你以前老爱逗我玩的侄子！”
他抬起机械手臂，枪口对准林砚他们。
“我记不得以前的事儿了。”他说，“现在的我，是议会的执行者。”
“啧，这台词咋这么耳熟呢。”我林砚小声嘀咕，“像在哪部烂片里听过。”
“林砚！”阿璃拉了我一把，“小心！”
三叔机械臂猛地射出一道能量束，擦着林砚耳边飞过，炸碎了后面一排记忆球。
“哎哟！”林砚赶紧躲开，“这位大叔脾气可真大。”他们只好跟他打起来。他攻击又快又准，几乎三秒就能射一次。
“这家伙就是个移动炮台。”林砚边躲边骂，“谁把他弄成这样的？”
“想法子干扰他的系统！”阿璃喊道。
林砚脑子一转，掏出从方舟顺来的能量荆棘种子扔地上，种子很快蔓延开来。“这玩意儿连审判者都能困住，还治不了你这个铁疙瘩。”
果然，荆棘缠住他的机械腿，他动作慢了不少。
阿璃趁机冲上去，用义肢插进他背部接口，放出一道反向脉冲。三叔身体猛地一颤，电流“噼里啪啦”响，一块记忆芯片从他胸口弹出来。
林砚接住芯片，屏幕上开始放视频：
画面里有个穿议会长袍的男人对着镜头说话。
“要是你们看到这话，说明我失败了……他们想阻止议会的机械飞升计划，可低估了他们的狠劲……三叔是第一个被改造的……地点在……”
画面到这儿突然没了。“他说啥呢？”阿璃问。
“他是说，三叔只是头一个。”林砚紧紧握住芯片，“还有好多人正被改造。”
她看着林砚，眼神特坚定：“那咱一个一个救回来。”林砚点点头，转身往出口走，嘴里还嘟囔着：
“下次谁再跟我说‘科技改变生活’，我就拿这芯片砸他脸上。”身后，记忆银行的警报声在空间里回荡，像是给她们送别。
林砚回头看看那些漂浮的记忆球，暗暗发誓：
“这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被忘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