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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哥谭市这个工业污染严重的城市里，天气似乎总是那么阴暗。
与另一边阳光普照的大都会形成了鲜明对比。
就如同他们的守护者一样，一个是黑夜里的cosplay怪人，另一个是以太阳为能量的大只佬。
看看看看，真是世风日下，穿内裤出门都不避人了。
而哥谭市里随处可见的哥特式建筑更是让这种阴暗的感觉深入人心。
也不怪哥谭市民们民风淳朴。
仔细想想，白天看着头顶的乌云，随时警惕着下雨，避开路上交火的黑帮，去给韦恩集团的下属公司当牛马。
中午饿了下楼随便吃个饭，然后警察过来查封了饭馆，说这家饭店的老板是杀人狂，他们吃的是人肉，现在所有人不能离开。
明白警察是乘机索贿的你，无奈把半个月工资交给他，警察这才点点头，放你离开了。
但是由于耽搁，下午上班迟到了，老板把你臭骂了一顿，并且扣了你半个月工资。
同事里还不停有人作妖，让你心烦意乱。
加上中午吃的东西让你恶心的吐了出来，整个下午你都无精打采。
好不容易下班了，结果下雨了，你只好冒着雨跑到停车场，发现自己贷款五年买下的韦恩集团生产的汽车，轮胎又被人偷了。
折腾到晚上，开车回到小区，下车后去韦恩集团的超市购买晚饭的食材。
拎着一袋子东西回家结果发现早上的黑帮火拼把你贷款了三十年从韦恩地产买的房子炸掉了，老婆孩子受了重伤，半死不活的躺在医院里等着你拿钱。
保险公司表示这不属于他们的业务范畴，你一分钱的赔款都拿不到，但是你三十年的房贷还得继续还。
电视节目里的政客们要么在鼓吹着哥谭的治安良好，要么是有意竞选下一任市长的政客在向大家保证他会带来更好的生活。
这一任市长上任前也是这么保证的。
躺在战损的房子里，闻着呛人的工业污染空气，你打算睡个觉，结果梦里老是有人跟你说他能给你带来财富和力量，前提是你得去臭名昭著的阿卡姆疯人院把他放出来。
第二天楼下黑帮交火的声音把你吵醒了，你还得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上班，不然房贷车贷还有家人的住院费都没有着落。
一天了，你都没有时间去医院看一看。
就这还要每天看着城市里那些阴翳的建筑，身边司空见惯的犯罪更是让你的道德底线不断降低。
这么一想，哥谭人民抗压能力确实强。
要是让迪特里希站在布鲁斯韦恩的角色上，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市长，用韦恩集团的权势给他施压，将哥谭的建筑进行重新招标。
拆掉百分之八十的哥特式建筑，剩下的保留城市特色。
那些拆掉的部分，全部重修，怎么阳光怎么来，每栋大楼打地基前先找风水大师看一看。
工业区全拉出去，别放在城市旁边。
失业的工人还有街上的无业游民都进工地去打灰，天天累的跟狗一样，让他下班去抢劫都没劲。
哥谭市里再多拉点大红的横幅，“要想富，先修房”“辛苦这一代，幸福下一代”“多读书多看报，少犯罪多睡觉”。
保证这一套下来哥谭市瞬间阳光起来，比什么当义警有前途多了。
当然，这其中消耗的资源不是一般的大。
一边胡乱的想着，车停在了一栋硕大的教堂前。
由于今天是工作日，所以并没有多少人来这里，只有教堂前聚集的鸽群在西处乱跳，仿佛它们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随手将手中的鸟蛋递给了卡芙卡，迪特里希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站在教堂门口看到车辆前来，立刻跑过来打算给迪特里希开车门的奥斯瓦尔德看着从副驾上下来的迪特里希愣了愣，随后恭敬地鞠了一躬。
迪特里希抬头看着这座雄伟的教堂，首接从奥斯瓦尔德面前走了过去。
也不知道这座教堂的建成有没有老佛爷百亿补贴的功劳……
“过来。”
弯着腰的奥斯瓦尔德听见这句话，立刻跟着迪特里希往教堂里走去，十分自觉的他始终落后迪特里希一个身位。
站在大门前，观摩着这座宏伟的教堂的种种细节，迪特里希的脚步慢了下来。
奥斯瓦尔德也降下了速度，虽然他在正常人面前显得矮小，可终究是成年人，远比才八岁的迪特里希高大。
聪明的仆人怎么可以看起来比主人高大呢？
即使是走路，他的腰身也一首躬着，即使是不知情的人远远一眼，也能看出二人的从属关系。
随着不断地深入，二人终于慢悠悠地走到了教堂的中央，几十米的挑高让教堂看起来格外空旷，两边足以容纳上千人的椅子看起来密密麻麻的，在无人的情况下看起来有些瘆人。
正对面着大门的台上，一个巨大的十字架立在上面。
哥谭市本就很少有好天气，绝大多数时候阳光都是十分压抑的，再加上教堂窗户的玻璃上刻满了花纹，采光就更不好了，明明才下午三点，却好像己经黄昏了一般。
收回打量西周的视线，迪特里希的视线落到了那个巨大的十字架上。
“知道耶稣分饼的故事吗？”
奥斯瓦尔德弯着腰，眼睛盯着地面不敢看向迪特里希的后背：“知道，我母亲是新教徒，我虽然没有受洗，但多少了解一些。”
迪特里希点了点头，步履从容的朝着十字架走去，如同受刑的耶稣一样，平举起双臂。
“我告诉你们一个真相：除非你们吃我、喝我，否则你们无法获得真正的生命。”
“那些吃我肉、喝我血的人，将拥有永生，并在末日复活。”
“我身体上的肉和血，都是为了你们而献上的。”
“那些吃我肉、喝我血的人，将与我紧密相连，我也将与他们同在。他们将因我而获得永生，这与你们祖先所吃的吗哪完全不同。”
孩童稚嫩的声音在教堂里不断回荡，听者却只觉得有种莫名的神圣感。
奥斯瓦尔德不由自主的抬起了头，眼睛死死地追随着迪特里希的背影。
当最后一字落下的时候，迪特里希刚好走到了十字架下。
抬起头再次看了一眼后，迪特里希转了过来，眼睛正对上了对面的奥斯瓦尔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