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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戈登的讲述，老人的脸上逐渐发白，枯瘦的手掌也越捏越紧，最后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我今天就是想找老先生您了解一下情况，两位受害者平日里有什么仇人吗？”
“别叫我老先生了，叫我鲁恩吧。”
鲁恩抬手示意戈登坐下，清了清喉咙里的痰说道。
迪特里希打了个哈欠，看向鲁恩：“老爷子，你跟戈登警长讲讲吧，我先去睡觉了。”
“洗澡水己经备好了，先洗完再睡吧。”
“好。”
迪特里希揉了揉眼上了楼梯。
鲁恩看着他的身影，心里有些欣慰的同时又有些悲凉。
欣慰的是迪特里希没有沉浸在悲伤里，悲凉的是他好像完全没有影响。
“根据我们的判断，迪特里希先生应该受了很大的精神刺激，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身体保护机制会让他多眠。”
“我们希望鲁恩先生你能按时带他去医院做检测，一来是为了他的身体好，二来，他就读的贵族学校可能会要求这份报告。”
别问戈登是怎么知道贵族学校是会要这种东西的，问就是这个女儿奴的宝贝才刚三岁他就己经开始物色学校了。
而哥谭学院附属小学作为哥谭市的顶级贵族小学自然也在他的考虑中。
虽然有些不人道，甚至伤口上撒盐的意味，但是哥谭学院附属小学里就读的都是达官贵族的后代，对有重要隐患的学生进行精神评估也是对大家负责。
为什么美式弹夹只有三十发的弹容量。
因为美国学校的每个班级平均三十个人。
鲁恩点了点头：“我会尽快安排少爷去进行心理疏导的。”
“我家老爷性子很好，对工人们从不拖欠工资，在我的印象里没有仇人。”
“至于夫人，夫人家里是容克贵族，除了些政治上的问题外，她本人也没有什么仇人。”
戈登点了点头，随后问道家里的情况：“我听迪特里希说，家里只有你和一名司机还有两个保姆，对吗？”
鲁恩咳嗽了一下：“是的，司机叫米勒，今年西十岁，今天去参加朋友的婚礼去了。”
“两名保姆现在就在隔壁的保姆房休息，一名是跟了我们二十年的，叫泰勒，另一个是夫人带过来的，也是跟了很多年的老人，不会有问题的。”
戈登在小本子上一边记着什么，一边不停询问着其他的细节。
楼上的房间里。
刚刚洗漱完的迪特里希看着对面的镜子里的俊脸，有些走神。
“从现在起，我就是迪特里希了呀。”
感慨完后，他走到窗前拉开了窗户，两道人影迅速窜了上来，进入了他的房间里。
二人正是被他带过来的卡芙卡和银狼两人。
迪特里希头也没回，随手朝着房门扔出一团紫黑色的虚无之力，便将声音隔绝在了房间里。
卡芙卡脸上带着温柔的笑看着迪特里希，银狼则是好奇的打量着房间内部，但身体却不敢乱动。
虽然失去了部分记忆，但是她们清晰的记得对方的身份。
站在她们面前的是，虚无命途最顶端的神明，宇宙的终结者，一切事物的尽头，存在的否定者，仙舟人口中的“思无司命”“无我天君”“虚世祸祖”。
后面的部分肯定是不记得的，但迪特里希星神的身份她们是一清二楚的。
“好了，不要紧张，以后我们就是亲人了。”
迪特里希笑了笑。
“我们是一体的，在我面前，你们可以放开自己的天性。”
“万事皆虚，万事皆允。”
在迪特里希的鼓励下，二人才慢慢放开了自己的情绪。
银狼一屁股坐到了迪特里希松软的大床上，眼睛下意识的瞥了眼迪特里希，在发现他本人没有丝毫的生气后，她更是脱掉了鞋子跳了上去，靠着松软的枕头玩起了随身携带的电脑。
卡芙卡则是向迪特里希聊起了两名杀手的审问结果。
“也就是说他们是法尔科内派来的？”
卡芙卡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他们是被人从杀手网站上雇来的，我让银狼黑进了那个网站，下单的人是一个叫科恩的人。”
“他是马里奥.法尔科内公司的心腹。”
迪特里希点了点头。
马里奥.法尔科内，“罗马人”卡迈恩.法尔科内的次子，法尔科内家族明面上的白手套，华尔街的大手子。
“原因呢？”
床上坐着玩电脑的银狼插进了对话，光幕组成的电脑映得她俏丽的小脸通亮。
“根据我查到的记录，由于经济危机，这些华尔街的人也快揭不开锅了，马里奥虽然主要是在外面帮法尔科内家族洗钱，但华尔街的身份是他不能丢掉的保护色。”
“看准了ibm公司裁员风波的他准备借此大赚一笔，但是在最近，ibm公司和康索尔工厂达成了交易，股市影响并不大。”
迪特里希嘴角掀起了一抹讥讽的笑容：“所以他就联系人暗杀我们一家？”
“是这样的。”
“他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的？”
“司机被他的人收买了，工人里也有他们的眼线。”
这就是自由的美利坚，而他们脚下踩的是这个自由的国度里最自由的城市。
果然，在这个金钱至上的国家，想要成为最上流的人，不仅得有钱，还得有权，得有枪。
卢修斯.康索尔，一个单纯的理想主义者，就连当年布鲁斯韦恩父母的死亡都没有给他带来警惕感，依旧那么天真。
当然，现在他不用天真了。
“这段时间你们先在外面玩一玩吧，银狼负责黑进系统，弄个假身份，卡芙卡去找警局办证。”
“身份嘛，就填我的远房亲戚吧，等下个月管家死了你们就过来吧，顺便卡芙卡就当我的监护人。”
迪特里希一眼就能看到鲁恩的生命己经油尽灯枯了，而卢修斯夫妇的死亡更是雪上加霜，大概下个月他就会死。
迪特里希可以救他，但是没必要。
归根结底，他们才刚认识，而且老管家在会影响迪特里希以后的行事。
不主动弄死他就是迪特里希最大的善良了。
迪特里希还是挺敬佩蝙蝠侠的，虽然不杀原则看起来很傻，但只有拥有这种足以随意支配别人生命的能力的人才知道，保持这种底线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并且还是在哥谭这个比谁烂的城市里。
迪特里希不至于不杀，笑话，虚无星神本体光是杵在那就不知道毁灭了多少星球，但有意识的约束自己的行为还是有必要的。
他可不想当祖宗人，他又没有恋母癖。
当天晚上，迪特里希就躺在卡芙卡妈妈怀里度过了香甜的一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