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走出房间,步伐有些慢,内心有些纠结,Irene的房间就在自己的旁边,但这短暂的路她似乎走了很久,最终,她还是走到旁边的门敲了敲。
里面传来急速的脚步声,门很快就开了。
Irene开门看到是淑,先是一愣,随即打开了房门,问道:“大小姐,怎么了?”
淑没有说话,像木偶一样一步一步走了进来,Irene看着她走进来,却一句话也没有说,便关上了房门。
“大小姐?”Irene一边问一边走了过来,语气里带着疑问和担心“怎么了?”
淑突然转了过来,面对着Irene,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Irene看到书的眼神里有一丝愤怒,还有一丝......对她的担心?
“你昨晚上在哪里?”淑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一丝质问的味道,仿佛她己经知道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是想要从对方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Irene眼神有一丝镇不住,但很快便被他压了下来,有一些犹豫要不要说实话,但马上便回答道:“大小姐,我昨晚...和夫人在一起。”
“做什么?”淑强硬的问道。
“没做什么,就是...正常的询问关于你的事情。”Irene的语气软了下来,瞳孔也不自然往下看,垂眼看着地板。
“是不是还有Arin ?”
“是的。”Irene回道,但此时,她己经明白大小姐知道一切了,只是想来询问自己,想从自己的口中知道答案。
淑有些撑不住了,抬手给了Irene一巴掌,眼角闪着泪花,语气愤怒的说到:“为什么不告诉我?”
Irene被打得头偏到一边,依旧低垂着头,默不作声,心里己经知道淑在想什么呢,但她,不敢面对。Irene如何能面对这个对她视如己出的人?如何能告诉这个人自己早己违背了她的意愿。
淑见Irene这一声不吭的模样,顿时更来气了,“Irene!那你昨晚胸前烙印的字呢?”
Irene听到她这么问,内心像是被两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一边是想要坦诚相告的冲动,一边是害怕面对可能的后果的恐惧。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却难以说出口。
经过一番激烈的内心挣扎,Irene终于艰难地张开了嘴巴,声音有些发颤:“己经……痊愈了。”这几个字仿佛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说完后,她像是突然失去了支撑一般,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
淑听到“痊愈”俩字,脑海里不禁闪过不好的想法,她咬住唇,眼神里多的是复杂的情绪,和对Irene的心疼,“为什么会短时间痊愈?”她希望Irene能给自己答案,又不希望答案是自己脑海中不好的想法。
Irene并没有说话,抬起头来看向淑,和淑对视,此时的淑眼角微红,眼神里是对答案的渴望,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爱玲走了一步过来,环抱住淑。
淑任由她抱着自己,但心里崩溃极了,她知道,能造成Irene短时间痊愈的办法只有一种。
Irene的内心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让她感到无比的痛苦和纠结。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着即将说出口的话。
然而,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Irene最终还是艰难地张开了嘴唇,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大小姐,当年我吃下了那颗忠义丸。”
Irene说完这句话后,内心有些懊悔,她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带来许多未知的后果,但她的忠义告诉她,她己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她是大小姐的一条狗。她也不忍心再欺骗,在瞒着怀里的这个,几乎可以说拯救了她生命的人。
这句话就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了淑的心上,让淑感到一阵刺痛。
淑的眼尾流下了眼泪,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
淑没有说话,双手反而轻轻的抚上艾琳的背,两人就这样抱了很久。
随后淑从Irene的怀抱中抽了出来,并让Irene把Arin叫来。
Arin很快就来了,当一无所知的Arin见到两人沉重的气氛时,心里顿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大小姐?”Arin说道。
淑语气平静的问道:“Arin,你当年为什么要吃那颗忠义丸?”
Arin听到大小姐这么问,心里一惊,大小姐怎么会知道?随即Arin看了一眼Irene,Irene就这样低着头不说话。Arin又看向大小姐那双眼神,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淑:“因为我想保护好大小姐。”
Arin吃忠义丸的理由和Irene,他们是自愿的,并不是被迫的。淑在想,那他们接受母亲的惩罚是不是也是自愿的,打着想保护自己的旗号。
他们真的好自私。
淑有些手足无措,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两个人,这两个傻子为了保护她自己,竟然吃了忠义丸。这种丸药,吃了之后,可以理解为为主人卖命。受过的伤可以在短时间恢复,但恢复的疼痛指数是受伤的十倍,甚至百倍。
淑内心矛盾极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该从主人的角度自然的接受并感谢两人愿意为自己卖命,还是应该从朋友的角度心疼和同情这两人?
淑心情沉重地缓缓站起身来,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她脚步踉跄地朝着门口走去,每一步都显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
Irene和Arin担心她,几步冲过来想要扶住她,都被淑无情地推开了,她就这样心情沮丧地,悲伤地,痛苦地回到了自己房间。
回到房间后,她缓缓关上门,又将门上锁。沿着门的背面滑坐在地上,从包包里掏出烟,动作如同机械一般,没有感情,但她内心复杂的感情却在不断翻涌着,她颤抖着手点了根烟,吐出来的烟遮住了她的眼,使她内心迷茫,思绪回到了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