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沉闷得如同重锤擂鼓的撞击声炸响!那两个彪形大汉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像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中,庞大的身躯离地倒飞出去,狠狠砸在几米开外的押注台上,木屑纷飞,惨叫都变了调!
秦浩和胖子己然稳稳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年轻人。
胖子环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惊愕的彪哥脸上,胖脸上堆起一个极其“和善”的笑容,小眼睛眯成了缝,声音洪亮得压过了场内的嘈杂:“哎呦喂,这位老板,火气挺旺啊?这人,我们哥俩儿今天保了!您要有啥手段,尽管使出来,胖爷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皮糙肉厚,专治各种不服!”
彪哥脸上的肥肉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从惊愕转为暴怒,他指着秦浩和胖子,气得浑身哆嗦:“哪…哪来的野狗?敢打扰老子的事?!给我剁了他们!”
周围彪哥的打手瞬间反应过来,目露凶光,抄起家伙就要围拢!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个慵懒中带着锋利磁性的女声,如同冰水般泼进了这片沸腾的油锅:
“啧啧啧,我说彪哥,您这阵仗…是以多欺少,打算在这儿开屠宰场呐?”
人群如同摩西分海般迅速让开一条通道。一个身影踩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了进来。来人是个女人,身段高挑火辣,穿着紧身磨白牛仔衣裤,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一头利落的金色短发,在聚光灯下熠熠生辉。她嘴里悠闲地嚼着口香糖,身后跟着足足两倍于彪哥人数的精悍手下,个个眼神冷厉,气场逼人。
“丽…丽姐?” 彪哥看清来人,嚣张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脸上的横肉挤出一个极其难看的假笑,“哪阵风把您吹来了?稀客稀客!不过…您这是要坏兄弟我的事儿?”
被称作丽姐的女人走到近前,停下脚步,从旁边手下递来的小盒里又拈出一片口香糖,慢悠悠地剥开,塞进红唇。她吹了个小小的泡泡,眼神斜睨着彪哥,带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玩味:“坏你的事?彪哥这话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呢?说说,我怎么就坏你好事了?”
彪哥指着被秦浩和胖子护在身后的年轻人,咬牙切齿:“这小子!老子在他身上押了一千万!他只要赢了那老毛子,就能给老子赚两千万!结果呢?他妈的一个回合都撑不住!废物点心!害老子赔得底儿掉!还有这两个不知死活的,打伤我的人!” 他越说越气,唾沫星子横飞。
此时,笼中的多格尔正嚣张地拍打着铁笼,用蹩脚的英语夹杂着侮辱性的词汇叫嚣:“东亚…病夫!还有谁?!废物!都是废物!” 挑衅的目光扫视全场。
丽姐顺着声音瞥了一眼多格尔,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冷哼,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她重新看向彪哥,红唇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哦~原来如此。彪哥,说到底,不就是输不起吗?赌桌之上,输赢各安天命,怨天尤人…可就落了下乘了,跌份儿。”
彪哥被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语塞了片刻,恼羞成怒,猛地从后腰拔出一把黑沉沉的手枪,枪口首指秦浩和胖子,色厉内荏地吼道:“丽姐!我敬你三分!但今天这事儿你别管!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两个人现在滚蛋,老子可以当没看见!否则…”
“否则?” 胖子突然夸张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洪亮,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彪哥是吧?您可瞧仔细喽,您这枪口,指着的是谁啊?您知道吗?胖爷我建议您啊,回家查查黄历,看看今天宜不宜动刀兵!”
彪哥被胖子这没头没脑的话和嚣张的态度弄得一愣,随即更是怒极反笑:“妈的!两个傻逼玩意儿!装神弄鬼…”
“鬼”字还在他舌尖打转!
秦浩动了!
没有预兆,没有残影!仿佛时间被偷走了一帧!彪哥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冰冷刺骨的劲风扑面而来,握枪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被烧红的铁钳瞬间锁死、扭曲!
他甚至没看清对方如何动作!
只听见一连串令人牙酸的金属零件撞击、崩裂的细微脆响!
**哗啦!**
他视若倚仗、刚刚还散发着致命威慑力的手枪,此刻己化为一堆冒着青烟、扭曲变形、彻底报废的金属垃圾,散落在自己油亮的皮鞋旁边!
而秦浩,如同从未离开原地,只是微微侧身,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穿彪哥因剧痛和极度惊骇而扭曲的脸庞。
“玩不起,就别上桌。” 秦浩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全场的死寂,带着一种睥睨的寒意,“输赢本是常事,你彪哥,就能保证自己场场通吃?”
彪哥捂着自己剧痛欲裂、几乎失去知觉的手腕,豆大的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花衬衫。他看着地上那堆枪械废铁,再看看眼前这个如同深渊般不可测的男人,一股寒意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连一句狠话都再也说不出来。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开始筛糠般颤抖。
丽姐的目光,在秦浩身上停留了片刻,金眸深处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精芒。她吹破了嘴里的泡泡,发出清脆的“啪”一声,仿佛为这场短暂的闹剧画上了一个休止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