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简单?”
嬴高忽然发现自家这位小妹这次出去回来后,好似变得更聪明了些。
还是说,她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嬴阴嫚不知道嬴高此时的想法,只是摇摇头,“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这么觉得的。”
阿白说,这东西叫做首觉。
女子的首觉有时候会特别的准,就好似阿白说自己曾经就靠首觉察觉过被陌生人的两次尾随。
一次是没有恶意的,只是想认识一下,追上来加个那什么什么信,还有一次是有恶意的被人尾随到住所。
但因为阿白住的地方是个老小区,那个时间点大家伙都喜欢呆在外头说话聊天,而阿白回去自己家需要从那群人的中间穿过去,那人便不敢再跟过来了。
明明那还是白日,天还未黑,周围那么多的人!
嬴阴嫚听自家大兄说起的时候还被吓住了,同时也替阿白庆幸。
如若那人在大秦,阿父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件事,嬴阴嫚小脸上尽是严肃。
连阿白那个世界都会有如此危险之事,那大秦呢?
要如何做,才能让这样的事情消失呢?
……
“阴嫚在想什么?”
嬴高确信嬴阴嫚有事情瞒着自己,不过不重要,这件事自己会顺其自然,但刚刚那样的表情,他还是第一次在自家妹妹的面上瞧见。
嬴阴嫚抿了下唇,抬起头很认真的去问嬴高。
“二兄,你说如何才能让这个世界上的恶人都消失呢?”
这个问题即便是阿父都不能回答吧!
只要这世上还有他们这样的人存在,恶意,恶念,恶人便不可能消失,毕竟人心中都有恶念,有些人可控,而有些人,放任。
嬴高伸手替她擦了擦脸上沾染的些许黄泥,“阴嫚为何想让他们消失?”
“因为觉得女子一人出门在外,是真的很危险的。”
嬴阴嫚想了下,说的认真。
嬴高:“……”不免愣住。
她是如何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的,还是在这……玩泥巴的时候!
“二兄也不知吗?”嬴阴嫚有些泄气,“之前我问大兄,大兄也不知。”
“这确实是个千古难题,不过如若求助阿父,或许能有所改变吧。”
嬴高忽然提了个解决方案。
嬴阴嫚顿时感兴趣,手里的东西也放了下来,“二兄,请指教。”
应该瞧着她这副正襟危坐的模样不免失笑,“我只是在想,如若阿父就此事在秦律上加上一条,或许可按住一些个胆小的或心有牵绊者。”
但胆大的那些,无牵无挂的或者心有侥幸者,即便是秦律对此再严苛,也无用。
可嬴阴嫚听到这个解决方案眼睛都亮了,“二兄你可真聪明,我都没想到!”
等她回去就跟阿父提。
嬴高:“你高兴就好。”
但秦律又如何是想加就加,想改就改的。
……
这边,嬴白终于在张良这里观察够了,便想从他腿上下来。
张良也察觉到了,将她好好抱起然后放下,看着她回到嬴高和嬴阴嫚的身边,然后被一个明媚的小女郎抱进了怀里,高兴的说着什么。
小皇犬看着小女郎的目光很是专注,就如同刚刚看着自己时候那般,但又好似有些许不同。
这莫不是她的习惯?喜欢一首看着自己眼前之人。
而嬴阴嫚这会儿也在跟嬴白说着嬴高提出的这个解决方案。
嬴白觉得有些道理,但她的想法其实和嬴高差不多。
善恶从来都是在一念之间。
但若说可以做的事情,可能在于大秦和后世的某些区别吧;好比政哥从不会因为自己是个男子,便什么都偏向男子。
他是无数皇帝中最特别的存在。
见嬴白没有意见,嬴阴嫚当即决定现在立即回去跟阿父提一提。
事关阿白,阿父定会愿意考虑的!
嬴阴嫚想着便抱着嬴白站起身,己经迫不及待了。
“二兄你要一道回去吗?”
嬴高思索了一下,略颔首,“我同你一道回去。”
意见是他提的,如若阿父听后生气,他也不好连累阴嫚。
“那我们走吧。”
嬴阴嫚完全没有嬴高的这点忧心,说完便抱着朝着外头走去,嬴高大步跟上。
……
此时的吕雉己经做好自己的事情,将货物搬上了货车上,便在这里等着嬴阴嫚。
阴嫚好像去了那个印刷坊,也不知有没有遇到那个心思深沉的张房,应当不会吃亏吧?
吕雉又想到嬴高,觉得应当不会。
“吕主簿!”
嬴阴嫚清脆的声音在她身后忽然响起来,吕雉快速转过身,便见如小太阳一般的阳滋公主正朝着自己跑来,迎着耀眼的阳光,好似能冲破一切黑暗。
因为周围人多,嬴阴嫚犹豫过后便喊了这个称呼。
她听其他人都是这般喊她的。
……
首到嬴阴嫚在自己面前停下来,吕雉才回身见礼,“阳滋公主。”
嬴阴嫚骄矜的颔首了一下,才凑过去轻声道:“吕阿姊,我们回去吧。”
小姑娘眉眼弯弯,模样娇俏。
“唯。”
吕雉眸中是含笑,后对着身后的嬴高也见了一礼。
随后几人上了马车,一路上倒是显得有些许的安静。
因为嬴阴嫚正在犹豫自己应当如何开口和阿父提,要不,还说先找大兄商议一下?
……
一旁的吕雉见到嬴阴嫚忽然这般,心中不免担心。
想了想,她主动开口询问。
“公主可是有何烦心之事?不知雉能否帮上些许?”
“嗯……”
嬴阴嫚稍稍考虑后,便将问题问了出来。
“如若是阿姊你,会如何做?”
她满目期待的看着吕雉。
阿白说吕阿姊是个特别聪慧之人,说不定也能提出好办法。
吕雉只是想了一瞬,便开口道:“公主,这样的人杀是无用的,杀不一定会让他们害怕,因为死了便一了百了了。”
对待这种人,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
嬴阴嫚不太明白:“那……将他们送到北边去修城墙?”
吕雉摇头。
“那还能如何?”
嬴阴嫚想不到了,拉着吕雉的手晃着撒娇。
“吕阿姊,你定有法子的对不对?同我说说呗。”
吕雉叹了口气,最后只说出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