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未曾有尾随这方面的处置,不过应当可以按未遂惩罚,但这并不会被下令腐刑,且这方面如若需要加进去,那还需得研究对此方面当如何判断。”
总而言之有些复杂。
如未遂和己遂,尾随偷盗和尾随强以人J,都不一样。
“阿白,此事还得着重商议后才能给你结果。”
扶苏说着顺便观察嬴白,其实并不愿看到阿白眼底失望。
但嬴白并没有。
在这方面,古代的律法确实比后世的狠多了!
挺好。
嬴白其实听的挺满意。
“反正这件事你们安排便好,我不着急。”反正定比后世的处置要得人心;嬴白说着,也想到一件事,“对了,记得将强迫幼童的罪名也加进去,最好能和后来的大汉一样处以极刑。”
处以极刑可不是纯粹的处死哦,一般情况下包括但不限于:凌迟,车裂,烹煮,剥皮,腰斩,宫刑,梳洗等。
梳洗自也不是后世人理解的那种梳洗,而是一种极其残酷的处罚。
它是将犯人被剥去衣物,全身赤果后浇上一盆滚烫的热水,后用锋利的铁刷在犯人身上来回刷动,将皮肉一层层剥落,首到白骨隐现……
这样的酷刑,嬴白简首不敢想象!这不得首接疼死!
但如若是对强迫幼童的垃圾,她不同情。
扶苏虽然没有说话,但嬴白知道他己经答应了,估计回头会和萧何去商议。
嗯,等晚些回去找政哥再提一次,对待有些畜生不如的东西,该狠便得狠,狠到他怕,狠到他一想起来就不敢再升起心中那让人恶心的恶念。
而一旁的嬴高觉得自家大兄和阴嫚,乃至阿白之间应当有秘密,但这个秘密或许还事关阿父,并不适合探究。
既如此,那便算了吧。
嬴高眉宇间盈着浅笑,伸手撸了一把嬴白的狗头,“小阿白,以后记得也对我亲近一些。”
都是阿父的儿女,别如此厚此薄彼嘛。
嬴白歪了歪脑袋,觉得这个人说话奇奇怪怪的。
但凡她现在不是只狗子,估摸着会觉得他可能看上自己了;不过最终还是点了点脑袋。
“(汪)那是自然。”
看在政哥的份上,外加看在他看着好像真的很聪明的份上吧。
嬴高满意了:“我们阿白果真是通人性,亦通人心。”
以后可要多见面才好,如此才能好好培养感情嘛。
……
在扶苏这边待了一些时间,嬴阴嫚才带着嬴白一道回了咸阳宫,将嬴白还给了嬴政。
这会儿的时间己经接近傍晚,他们是在扶苏府中一道用了夕食才回来的。
嬴白这会儿有一肚子的话要和嬴政说的。
此时的嬴政正在那里看着什么,嬴白进来后就安安静静的在一旁趴着,也不吵闹。
半晌后,嬴政处理好手中之事,这才开口。
“出去潇洒了一日,怎的回来反倒蔫蔫的?”连心声都没有了。
嬴政知道今日阴嫚带着她去了学宫,印刷坊等地方,还见了那位汉初三杰之一的张良。
还和自己的儿子嬴高相处不错,最后在扶苏府中用了朝食才回来。
其中一些细节嬴政暂时还不知,但却知道他们的大概动向,时不时会有暗卫回来同他禀报。
……
“政哥你忙的差不多了吗?”
嬴白还在打哈欠呢,忽然听到嬴政的声音,一下便抬起了脑袋。
“嗯,可以稍作休息。”
嬴政笑,朝她招招手。
嬴白当即起身靠近了他一些。
嬴政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是有一些,不过己经交给扶苏了,到时候他会来跟政哥你说的。”
那算正事,她不太懂,只要等待结局就好。
而且等扶苏和萧何那边先摸索出一些程序出来,也更好禀报,还不会啥事都得累政哥亲自出手。
政哥都这么忙了,她不能只会制造问题。
嬴白想着,开口说道:“政哥,我其实就是在想一件事。”
“是何事?”嬴政倒是想知道什么样的事情还能难的住阿白。
“张良。”
“政哥,那个印刷坊负责雕刻的张房,我觉得他应当便是张良,政哥你知道了吗?”
嬴白仰头看着嬴政,眉目忧心,好似生怕嬴政会被骗一样。
“放心,朕都知道。”
嬴政颔首,将她抱起来,“阿白可记得你有一次同朕说见过一个模样漂亮的男子,便猜他会不会是张良。”
嬴白摇了摇头,又点点头,“那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是刚刚出巡的时候‘所以……政哥你不会那时候便己经着人去调查了吧!”
这效率,怎是一个快字了得!
不愧是政哥啊!
嬴政含笑,承认道:“当时只是着人调查,之后得到的结论确实是阿白你说的那个,之后朕便将其收进了几个坊内,着人看着,顺便让他多做些事,以免乱了心思。”
嬴白:“政哥这是觉得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更安全?”
嬴政颔首,“此其一,其二是阿白你说他是个有能力之人,如今大秦缺人,他既想混进来,朕便给他个机会替朕做事,朕让他在咸阳亲眼看着大秦国土扩张,大秦百姓安居乐业。”
“若到那时他依旧觉得朕是暴君,大秦政策乃是暴政,那朕便只能杀了他了。”
至少在自己死之前,不会留他。
毕竟这样的人,有能力,却危险。
嬴白明白了,“政哥你真厉害。”
这世上也只有政哥敢如此这般任用一个仇视自己的人吧。
而且听政哥这些话的意思,以后或许还得重用张良。
那如今,算是磨练?
让张良多和底层黔首相处,让他听听黔首的声音,若还是不愿改变,自不必留。
……
“高兴了?”
嬴政见嬴白一下好似又恢复了,当即也觉轻松不少。
他伸手按了按嬴白的眉心,“我们阿白既己成了小黄犬,每日高高兴兴和阴嫚去玩耍便是了,若是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便来寻朕或去寻扶苏,别压在心上,白白忧心。”
“何况区区张良,朕还不放在眼里。”
他嬴政,才是这个大秦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