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上吗?”太宰问道。
“能!”井芹仁菜气喘吁吁。
“那我重申一遍,我要加速了!”
太宰速度再度陡增,蹿了出去。
井芹仁菜眼睛一瞪:这人是铁打的吗?还能加速?
“啊!”
井芹仁菜扛不住了,摔倒在地,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两圈。
手上的吉他掉落在地,擦着地面滑了出去。
太宰脚步一停:“……”
跟不上就不要逞强啊。
毕竟丰川祥子的身体强度跟牲口一样呢,能连续高强度打工不生病。
妥妥的天生牛马圣体。
“没事吧?”太宰把她扶了起来。
“吉他……”井芹仁菜一瘸一拐地想要去捡起吉他,却脚上一痛。
低头一看,膝盖擦伤了,一片红肿。
太宰有点牙疼。
都什么时候了,还吉他?
这吉他是你爹吗?
太宰捡起吉他,检查了一下:
“吉他好好的,没摔坏。还能走吗?”
“能!”井芹仁菜说得斩钉截铁。
“嘶!”
刚说完,就倒抽了一口冷气。
太宰:……
他估计,自己现在就算是问小孩姐能不能上天,小孩姐也会来一句:“能!”
太宰蹲下,忽然提醒了一句:
“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井芹仁菜刚想说点什么,一阵剧痛从膝盖上传来。
“嘎!”井芹仁菜眼珠一瞪,全身一首,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只见,“丰川同学”蹲在她面前,双手麻利地揉着她的膝盖。
“好,好疼啊……”井芹仁菜疼得眼眶里噙着眼泪。
“别乱动,瘀血不揉散了,到时候疼上几天你就知道苦了。忍着点。”太宰处理完伤口,掏出几张创可贴贴了上去:“搞定!感觉怎么样?”
井芹仁菜活动了一下腿脚,之前的阻塞痛感己经好很多了,但还是很痛,跑是没办法跑了:
“好多了。‘丰川同学’的手法很熟练呢,多亏你了。”
“事后记得给我送一面‘妙手回春’的锦旗。”太宰昂起下巴。
井芹仁菜眼睛眨巴眨巴。
锦旗?
“噢!对了!现在是什么时间?”井芹仁菜猛然间想起来,还有正事要办呢。
“8:20了。”太宰把吉他夹在腋窝,翻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井芹仁菜迈了迈腿,脚上还是很不方便。
但桃香小姐是9:00的车。
想到没多少时间了,她咬了咬牙:“我还能跑!”
“你心里有点数好吧!”太宰有些困扰。
你现在能跑吗?
跑不了!
没这个能力知道吧!
小孩姐这情况就算能走,也走不快了,更别说跑。
“我必须去!不然要赶不上桃香小姐了。”井芹仁菜又犟了起来。
但每走一步,脚上便痛一下。
这样子,怎么可能赶得上嘛!
可恶,难道真的要就这样错过了吗?
桃香小姐……
不争气的泪水,从井芹仁菜的脸上流了下来。
“别急,我来助你!”
伴随着一声清喝,太宰手放在了井芹仁菜的肩膀上。
“诶?”井芹仁菜一抬头,“丰川同学”露出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笑容。
“你要怎么帮……”井芹仁菜话还没说完,就感到自己被整个举了起来。
太宰的手叉在她腋下,像抱小孩一样把她抱了起来。
井芹仁菜:?
少女好臂力啊。
就这么把她举起来了。
然后,她像个洋娃娃一样,被结结实实地放在了……
一辆黄包车上。
井芹仁菜:?
这鬼地方哪里来的黄包车?
(PS:黄包车源自日本)
这是路边的一个小杂货铺,一个大爷穿着棉袄,正躺在躺椅上悠哉悠哉地休息。
这辆破旧的黄包车就这样放在大爷的身边。
“大爷!”太宰喊了一声。
“祥子,是你啊。干啥呢?你要拉黄包车?”听到动静,大爷眯了眯眼睛,慢悠悠地说。
“大爷,车借我用一下,等会儿还你。”太宰笑呵呵地说道。
之前他和祥子交换身体的时候,就跟这个大爷打过交道,一来二去就熟了。
祥子的家就在这附近,不然也不会做家政做到这里来。
“拿去用吧,拿去用。本来就是我收藏的老古董,也用不上了。不过,你会拉黄包车吗?”大爷表示怀疑。
“我当然会了。”太宰自信一笑。
“‘丰川同学原来和大爷认识吗?还会拉黄包车?好,好厉害!”井芹仁菜饱受震撼,好奇地打量着自己坐着的这辆黄包车。
“坐好,准备发车了。”太宰往手上吐了点唾沫星子,原地跳了个小碎步。
“诶?发车?难道……”井芹仁菜睁圆了眼睛。
“没错,我要拉着你走!”太宰笑了笑。
“纳尼?”井芹仁菜呆住了。
“拥有的黄包车的‘祥子’,才是完全体啊啊啊!!!”
太宰整个人像一台引擎一样咆哮了起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被唤醒。
身体里沉睡的野兽,苏醒了!
他的脚掌摩擦着地面,带起灰尘。
身体微微弓起,像是绷紧的满月弓。
下一瞬,黄包车暴冲而出。
井芹仁菜感到狂风在耳边呼啸,两旁的风景在飞掠着后退。
劲风拍打在她脸上,让她眼泪首流。
“实——在——太——快——啦!”
井芹仁菜的大喊声在风中回荡。
大爷看着消失在眼前的黄包车,愣了一会儿。
过了半晌,他才摸了摸脑袋,一脸郁闷:
“我研究了大半辈子的黄包车,自以为是个拉车高手。没想到祥子比我还勇猛。这小姑娘,深藏不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