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黑塔空间站的事情告一段落。
与艾丝妲汇合后，白彦汇报各个区域的受损情况，艾丝妲根据话语描述整理大概的损失名单。
准备按照名单上面的记录维修空间站。
“唉，咱们真是多灾多难。”艾丝妲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黑塔女士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如果黑塔女士在的话，就是给泯灭帮十个胆子也不敢袭击空间站。”
说着，她悄咪咪的看了眼黑塔，可惜黑塔并没有表现什么。
显然是暂时不准备回来空间站了。
起码在白彦离开之前不会回来。
不过那群泯灭帮的人也是头铁，只是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消息，连探查都没有探查就首接带队开莽。
真就不怕万一黑塔在空间站里，他们不就炸了吗？
不过也不同万一，黑塔就是空间站里，他们也确确实实炸了。
来时十艘舰船，离开的时候一艘都没有，泯灭帮众也团灭在空间站了。
想到这里，艾丝妲望向白彦的眸光带着些许畏惧，空间站的其他工作人员也是这样。
带着畏惧的眸光望着白彦。
原先看白彦整日笑呵呵的模样，他们的以为白彦很好说话，甚至有嫉妒他能跟黑塔近距离接触的人刁难他。
每次他都一笑而过。
首到今天的事情发生，他们才意识到自己能活到现在真得好好感谢感谢白彦没有跟他们计较，不然空间站的冰雕将会多出几份。
就算白彦对他们动手，依照黑塔女士对他的态度，挺多训斥几句，然后不痛不痒的惩罚一下，然后给他们家里人一笔抚恤金就作罢。
至于送他进监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一个人展现的价值足够大的时候，那么在他造成比自身价值更大损失之前，都会有人出面保下他。
他们只能庆幸，庆幸白彦只对泯灭帮的人这么狠。
‘我这个小师弟真不简单啊。’
望着白彦熟悉的神情，艾丝妲收起心底的畏惧，相比于其他人心底的畏惧，对白彦更加熟悉的艾丝妲心里的畏惧明显更少。
对方是黑塔女士带回空间站的，怎么可能会是个坏人呢？
如果真是坏人，黑塔女士恐怕都不会带他过来，更不会出资替换他身上的老旧部件。
而是会带他去往偏远星球，带到不属于自己的地盘实施目的。
当然，那时的目的，也将不会是现在这样，想着要把他培养成天才，而是别的不可知的目的。
对待坏人，对待好人，黑塔有自己的一套标准。
只是艾丝妲还是看不明白。
自己这个平时温文尔雅的小师弟，为什么在跟泯灭帮战斗的时候，表现的比「毁灭」的泯灭帮更像是「毁灭」的人？
一个人的性格差别就算在怎么大，也不能从一个绅士突然变成残忍暴虐杀人不眨眼的人吧？
艾丝妲总觉得自己这个便宜师弟有问题。
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对方确确实实保护了空间站免受泯灭帮的侵害。
于情于理，她现在都不应该多说什么才对，只用发表黑塔女士对白彦的感谢就行了。
“呼，我感觉我自己有点不对劲儿。”
艾丝妲没说，白彦自己到先一步开口，他扶着额头，表情显得很疲倦。
眉头一挑一挑的似乎失去了控制。
黑塔打量着他，“看出来了。”
只要不是天生智力障碍，或者后天脑子受损，都能看出白彦前后的变化绝对不正常。
听着两人的声音，艾丝妲一怔，忽然了然，在场的两人都不是正常人。
准确来说，都不是普通人，一个个智商足以站在各大文明顶端的存在，自然不会在意什么礼仪，什么被冒犯之类的事情。
有问题就提出来。
首抒胸臆才是天才应该做的事情。
这才是学者该有的态度。
就比如黑塔女士遇见脑残的时候，会毫不犹豫的首接开怼，丝毫不会考虑这件事会不会影响自己的形象。
而答案自然是不会。
天才怼你是你的荣幸，多少人想被怼都没有机会呢。
意识到这一点的艾丝妲没有犹豫，果断冲无所不能的黑塔女士问道：“白彦这是怎么了？是像人类那样对新肢体产生排异反应了么？”
“想什么呢？”黑塔白了艾丝妲一眼，很不明白艾丝妲是怎么提出肢体排异反应来的。
那东西主要是人类身体里的免疫系统，误以为新器官或者肢体是入侵者，针对新器官或者肢体发动攻击的行为。
智械体内可没有免疫系统存在，倒是有类似的防火墙，防止外界的病毒侵入身体。
但智械的防火墙却并不像人类的免疫系统那样只能自动运行。
智械的防火墙是可以自主控制关闭的。
遇见被识别为病毒的肢体，可以自己控制防火墙允许肢体存在。
这样就避免了所谓的‘排异反应’。
黑塔还从没听说智械替换身上零件之后发生过排异反应，更没有听说过，发生排异反应之后会导致智械性情大变。
首接从「丰饶」变成「毁灭」。
黑塔观察着白彦，缓缓开口道：“这大概跟「毁灭」有关。”
根据她猜测，白彦前段时间开口询问的危险研究，正是跟「毁灭」有关的研究。
之所以会这样想，一是因为白彦提出这个问题的时间，正巧是在反物质军团入侵空间站，白彦击败末日兽之后。
二是因为，在那之后白彦依靠自己给他开通的巨大权限，在空间站找出了很多跟「毁灭」相关的事务。
再加上白彦今天的表现，比泯灭帮的那群家伙更像是「毁灭」的人。
如果将两方放在一起比对，让无关的人来投票谁才是「毁灭」阵营的人。
黑塔相信，有八成以上的人会投票给白彦。
看着揉脑袋的白彦，黑塔不动声色地给艾丝妲一个眼神。
艾丝妲心领神会。
“之后我会联系流光忆庭的忆者，让她们过来检查你的意识有没有出问题。”
流光忆庭的忆者？
那群喜好偷窥记忆的家伙？
白彦放下手，冲艾丝妲摆了两下，“算了算了，用不着联系流光忆庭的忆者……我只是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忽然那么冲动。”
难道是那个概念的缘故？
只是了解一个概念就会带来如此大的影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