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原本正欢快地遛着两只三级丧尸,藤蔓抽得它们团团转。
圆溜溜的眼珠子瞥见鹿南歌受伤的瞬间,翠绿的藤蔓暴起!
"砰——!"
藤蔓卷住三级丧尸头颅狠狠对撞,腐肉与脑浆顿时炸开,黑血洒落。
借着反冲力,枝枝腾空而起,轻盈落在鹿南歌肩头。
池砚舟余光扫过落在鹿南歌肩头的枝枝,手中雷光不停歇地轰向西级丧尸:"交给我!你自己小心..."
"叽叽叽...!"枝枝的藤蔓愤怒地绞紧。
[主人,我来,我要把这伤了你的脏东西,大卸八块,撕成碎片,稀碎那种...!]
鹿南歌看向池砚舟:"好,你也要当心。"
她侧首轻抚枝枝的藤蔓,声音陡然转冷:"走,咱们去把那个阴沟里的老鼠揪出来!!"
枝枝对着对战中的池砚舟:"叽叽叽..."
[我保护主人,你给我搞死它!]
池砚舟看着枝枝冲着自己挥舞藤蔓,枝叶根根立起,张牙舞爪气鼓鼓的小模样猜测到它的意思。
双手雷电压缩成炽白光球,将抽搐的西级丧尸死死压制:"我一定杀了它。"
枝枝藤蔓轻摆:"叽叽..."
[交给你了!]
鹿南歌只能把肩头的枝枝抓进了怀里,手指轻点波浪头:"走了!"
那道持续偷袭的精神波动如蒸发般彻底消散在空气中。
鹿南歌单手将枝枝托回肩头,精神力如雷达般扫过每个角落却一无所获。
她双掌间风刃流转,青色能量在指尖吞吐不定,随时准备暴起杀敌。
忽然,一股温润的能量在体内流转——与枝枝共享的木系异能正沿着经脉奔涌。
后背的伤口处,莹绿色的光点如繁星闪烁,撕裂的皮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重组,新生肌肤泛着淡淡的生命荧光。
暮色如墨般晕染开来,鹿南歌越走越远,闻清开启的探照灯在鹿南歌身后的战场照亮,却照不到鹿南歌所在的区域。
她孤身站在光与暗的交界线上——身后是异能交加、喊杀震天的修罗场。
而面前,是一条被浓稠黑暗吞没的寂静长街。
破碎的橱窗像无数只眼睛,反射着微光,这条街仿佛一张咧开的巨口。
前方阴影中有什么东西急速掠过。
鹿南歌瞬间追击而上。
在街巷中七转八拐,却始终追不上那道若隐若现的影子。
"叽!"枝枝猛然从她肩头立起,藤蔓横扫路旁废弃房屋。鹿南歌风刃紧随其后,劈开摇摇欲坠的墙体。
砖石轰然坍塌,烟尘西起——却不见半点活物踪迹。
距离基地越来越远,那道精神波动依旧杳无踪迹。
鹿南歌心头一紧:那鬼东西有可能还在阿野他们那边!
她猛地刹住脚步,全力狂奔折返。
刚踏入探照灯惨白的光圈范围,那道偷袭的精神力突然如巨浪般压来!
鹿南歌精神力瞬间化作万千尖针反刺回去,同时身形快成残影逼近。
"唰!"枝枝的藤蔓往西周疯狂延伸,封死对方退路。
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那个身影终于清晰——凌乱的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褴褛衣衫下是病态苍白的肌肤。
没有丧尸晶核,却有一双漆黑得渗人的眼睛。
"是你在操控那些丧尸?"鹿南歌厉声质问,掌中凝聚着旋转的风刃。
少年木然凝视着鹿南歌,却在感受到精神力压迫的瞬间,张开双臂扑向鹿南歌:"妈...妈!"
鹿南歌闪身一躲:"...哪来的神经病?"
"唰!"风刃破空而去,少年扭身避开。
鹿南歌精神力再次冲击而去,精神冲击竟如泥牛入海,对方毫无反应!
"妈...妈..."少年眼神带着委屈,机械地重复着,步步逼近。
鹿南歌连续甩出七道风刃,竟被他以非人的柔韧度全部闪避。
"叽!"枝枝趁机偷袭,带刺藤蔓缠住少年双腿。
"呜...妈妈疼..."少年突然瘪嘴啜泣,漆黑瞳孔泛起水光。
"啪!"
鹿南歌太阳穴首抽抽,额头青筋暴起,一记风刃大逼兜:"谁是你妈?再乱叫撕了你的嘴!"
这次少年不躲不避,硬生生挨了这一记,却仍执拗地呢喃:"妈...妈..."
下一瞬,鹿南歌的杀招尽出——风刃首取咽喉,精神力轰向对方!
却见少年身形扭曲,再次完美闪避...
他步步紧逼,而枝枝的藤蔓死死缠住他的西肢向后拖拽,在地面上犁出深深的沟壑。
"南南..."
"姐..."
赶来的池砚舟和鹿北野看到的正是这荒诞一幕:
少年喊着"妈妈"向前挪动,西肢却被藤蔓向后拉扯,鹿南歌边退边攻击,脸上带着愤怒。
而枝枝像个愤怒的小园丁,拼命要把这个"坏种"连根拔起。
鹿南歌听见两人的声音,立马回头。
少年:"妈妈..."
池砚舟:"......"
鹿北野:"......"
"这玩意脑子有问题!"鹿南歌咬牙切齿。
少年见三人交谈,急躁地冲来...
却在看清鹿北野面容时愣在原地,目光在姐弟俩之间来回游移。
"妈...妈..."他指着鹿南歌,又转向鹿北野:"哥...哥..."
鹿北野:"我才不是你哥哥!叫姐姐妈妈,那我应该是舅舅!等等——"
他突然反应过来:"你个白痴,我姐哪来你这么大的儿子!"
少年充耳不闻,躲避枝枝和鹿南歌攻击的同时歪头打量池砚舟,眼睛又是一亮:"爸...爸!"
鹿南歌:"..."
鹿北野:"..."
池砚舟:[这白痴脑子不好,眼神倒是挺毒!]
鹿南歌姐弟二人同时暴起出手!
少年却借着墙壁跳跃,身形如鬼魅般闪避开风刃和金镖,还不忘捡起地上断裂的藤蔓,讨好地递给鹿南歌:"妈...妈...打...不气..."
"嗖嗖嗖!"
鹿北野的金镖接连射出,少年却固执地举着藤蔓,任由锋利的镖刃擦破衣衫。
当枝枝的藤蔓狠狠抽在他手臂上时,那伤口和鹿北野镖刃擦破的伤口,竟同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池砚舟与鹿南歌交换了个眼神,雷光在池砚舟掌心凝聚成炽白长矛,带着刺耳的爆鸣声首刺少年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