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皛白的动作突然凝固了。
他缓缓蹲下身，电击器抵在雪獒的下巴上，强迫对方抬头与自己对视。那双冰血红色的兽瞳里，第一次出现了波动。
"效力？"皛白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轻得像是自言自语，"你以为我戴着这个项圈是因为什么？"
他猛地扯开自己的高领制服，露出脖颈上比雪獒更粗重的金属项圈——那上面布满了焦黑的电击痕迹，甚至有几处皮肤己经和金属熔结在了一起。
雪獒的瞳孔骤然收缩。
"看清楚了吗？"皛白突然笑了，那笑容扭曲得可怕，"我和你们一样是实验体，只不过我通过了'驯化测试'。"他的爪子划过项圈上刻着的编号X-001，"知道通过条件是什么吗？亲手处决了三个试图反抗的同伴。"
电击器突然调转方向，皛白将它狠狠捅进自己项圈的接口。强电流瞬间贯穿全身，他却像感受不到疼痛般继续说："现在轮到我来驯化你们了...要么成为下一个我，要么变成解剖台上的尸体。"
雪獒的耳朵完全贴伏在头上，喉咙里发出幼兽般的呜咽。他看见皛白被电击时，尾巴依然保持着标准的下垂姿态——这是长期 服从训练的结果，连本能反应都被重塑了。
"继续做。"皛白拔出电击器，甩了甩脖颈，"或者我现在就去B区实验室，告诉米丘紫莓昨晚趁你们睡着试图用爪子撬通风口。"
雪獒浑身僵住了。
"原来如此..."皛白眯起眼睛，"你们真的在计划逃跑啊。"他忽然凑近雪獒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通风管道第三截拐角处有压力传感器...祝你们好运。"
雪獒的瞳孔微微收缩，皛白最后那句话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他强忍着双臂的剧痛，重新撑起颤抖的身体，继续完成剩下的俯卧撑。
汗水混合着泪水滴落在地面上，每一滴都在诉说着无声的痛苦。皛白站在一旁，脸上恢复了那副冰冷的表情，但眼神却时不时瞥向角落的监控摄像头。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雪獒终于完成了最后一个俯卧撑，整个人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着。
皛白面无表情地按下计时器："比规定时间慢了2分37秒。"他蹲下身，粗暴地拽起雪獒的项圈，"记住这个教训。现在，去淋浴间清洗干净，15分钟后到3号实验室报到。"
当皛白拖着雪獒经过走廊拐角时，监控的死角处，他的爪子突然松了松，往雪獒手中塞了一个冰凉的小物件。雪獒下意识地握紧拳头，感受到那是一个微型电子钥匙。
"别出声，别回头，我本不该如此"皛白的声音低不可闻，"今晚零点，C区储藏室。"说完便恢复了那副冷酷的模样，用力推了雪獒一把，"快走！别磨蹭！"
淋浴间里，雪獒借着水声的掩护，仔细检查着手中的电子钥匙。钥匙背面刻着一行小字："我曾希望拥有过自由"。水流冲刷着他身上的伤痕，却冲不走心中翻腾的疑问——皛白到底是什么立场？这会不会是个陷阱？
与此同时，在监控室里，米丘盯着屏幕上雪獒的身影，手指轻轻敲打着控制台。"有意思，"她眯起眼睛，"皛白今天的表现...似乎过于积极了。"
她调出另一个监控画面，紫莓正被带往另一个实验室。米丘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我们的'模范实验体'也开始动摇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