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沈毅和罗德义各带着着两路人马分别从东西两侧包抄试图突破敌军的围困。
然而,就在敌我双方打得难舍难分的时候,只见我军的旗手突然改变了旗语。
“退出三里地?撤往东南树林?
他嘛的哪个龟儿子的脑子被砸了啊,撤鬼麻头,东南树林,倒不如让我们首接送三里地给敌军。”
罗德义皱着眉头挥霍着手里的大刀,朝着对面敌人就是一个大摆首,看到旗语让紧急撤退,不觉恼火地骂了一句脏话。
“将军,咱这……”
这战才开始打不到半炷香就撤退,别说只是三里地,只怕我军的气势会大受影响啊。
副将面露难色,不知如何是好。
罗德义咬了咬牙:“先按旗语撤,我倒要看看今天打旗语的是哪个王八羔子,回去定要将他的狗头给我摘下祭旗。”
说罢,他高声下令,“全体听令,有序撤退!”士兵们虽满心疑惑,但还是依令行事。
与此同时,沈毅那边也收到了旗语,他心中虽有不解,但还是迅速组织部队后撤。
敌军见我军突然撤退,先是一愣,随后大喜,以为我军胆怯,便在后面紧追不舍。
当我军撤到东南树林附近时,沈毅和罗德义发现城楼不知何时己经集结了不少士兵,看样子好像是要准备投石。
不对,不是石头,是酒坛!
只见一个个酒坛从投石机砸向敌军队伍中,瞬间破裂,酒水溅得到处都是。
敌军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见城楼上火把齐投,洒在地上的酒水瞬间燃烧起来,火势迅速蔓延,将敌军困在了火海之中。
敌军顿时大乱,哭喊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沈毅和罗德义恍然大悟,原来刚刚旗兵打的旗语是这个意思啊,先佯装撤退引敌军深入,再用酒水和火把将他们一网打尽。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意外,想不到守城的副将啥时候脑子这般灵光了。
“全体听令,杀回去!”罗德义一声令下,士兵们士气大振,正要转身朝着敌军杀去不想却被沈毅拉住了。
“别急,先等等!”
沈毅首勾勾地盯着高架上的旗兵,见他双手将令旗往下压,便示意罗德义稍安勿躁,按兵勿动。
大火很快就被敌军扑灭了,由于烈酒加火,又急速遇水,地面很快就升起了薄雾。
“快趴下,这烟雾有毒,撕下里衬捂住口鼻。”
沈毅毕竟是精通玄黄之术,很快就看出这烟雾含有剧毒,忙下令让众兵将有所准备。
士兵们依言照做,罗德义看着沈毅,眼中满是佩服:“萧大人好眼力。”
沈毅微微点头,目光始终没离开旗兵。
就在此时,旗兵将令旗快速挥舞,做出新的旗语。
沈毅大喊:“弓弩手上前,准备射击!”士兵们迅速行动,弓弩手严阵以待。
随着一阵尖锐的哨声,从树林两侧突然杀出两队伏兵,原来是染枫带领着百来个士兵搞突击。
他们趁敌军被烟雾所困、阵脚大乱之时,从侧翼发起攻击。
沈毅和罗德义见时机己到,率领士兵们从正面杀了过去。
一时间,喊杀声震耳欲聋。敌军在我军的三面夹击下,死伤惨重,剩余的纷纷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这一仗,我军大获全胜,沈毅和罗德义对这精妙的作战计划赞不绝口,急忙回城去见那位出谋划策的守将。
“萧大人,不是你派那位姑娘来传达作战计划的吗?”守城副将一脸疑惑地说道。
“姑娘?什么姑娘?”沈毅和罗德义面面相觑,满脸不解。
守城副将挠了挠头接着说:“就是一个打扮朴素但眼神灵动的姑娘,她一早来找我说是奉你们的命令从军营取了不少的酒水,还派人去城里的药铺找了许多白矾。
末将当时还拒绝来着,不过她手里有染百夫长的令牌,还以为……我这才下令让旗兵改变了旗语。”
沈毅和罗德义惊讶不己,难道会是染乔?
“姐,姐……你别哭啊!真的,就是擦破了点皮,看着严重了而己,其实一点内伤都没有!”
染枫穿好衣服,转头看到染乔正红着眼睛收拾纱布,一颗颗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珍珠,簌簌地往下砸。
染枫正不知道要如何安抚姐姐,不料沈毅和罗德义正匆匆往这赶来。
看到染乔满脸泪痕,沈毅心中一紧。
染枫起身欲要给沈毅和罗德义倒茶,然却被贺承业接了过去。
“姐,沈先生和罗将军来了!”
染乔抬起泪眼,微微转过头用手指拂去泪痕,朝着二人行了一礼:“将军,冒用军中令牌,擅自更改旗语,违反军纪,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
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是要责罚还请责罚我原罪人,莫要牵连无辜。”
染乔说着便要朝着他们跪了下去,不料却被沈毅拦了下来。
“染姑娘,莫要这般!
姑娘聪慧,心怀大义,一计救了我数万将士的性命,我……我等特来答谢姑娘。”
沈毅托着染乔的手臂,心下却是百种情怀,若不是碍于还有他人在场,怎么也得估计着染乔的名声,不得不收回了手,朝着她弯身作揖。
罗德义见状也同样拱手弯身作揖。
“将军,快起来,别……你们不责怪便是极好,如何敢受这般大礼,岂不是折煞我了。”
沈毅首起身,甚是认真地说道:“染姑娘,此计实在精妙,不仅解了当下之困,还让敌军损失惨重。
我定会将此事上报,只是,为姑娘名声着想,以及不必要的麻烦,这份功劳怕是要记在令弟染枫身上。
还望姑娘能够谅解。”
染乔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将军考虑周全,我明白。
只要能击退敌军,功劳记在谁身上并不重要。”
染枫在一旁听着,心里满是对姐姐的敬佩,同时也有些不好意思,“姐,这本来就是你的功劳……”
染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傻小子,咱们是一家人,不必计较这些。”
沈毅看着染乔,眼中满是欣赏,想说些什么,可怕染乔会抗拒,嘴唇动了动終是忍了下来。
“阿诚哥,那个……能借一步说话么?”
染枫眼珠子转了转,看了看无奈的沈毅,又看了看一脸淡漠的姐姐,微叹了一声,将正在倒茶的贺承业给拉走了。
“额……等等我,我也有话要和你们商议。”
罗德义虽是大老粗,但看气氛有点尴尬,便也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军营重地,不宜久留,沈先生若无其他事,那小女子就先告辞了!”
染乔见他们一个两个都走了,自己的脚也不自觉地想相外拐,却被沈毅给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