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你生在一个好时代，不只是说你性取向的问题。”

“像你这样姿色的女人，又双腿残疾，是要被卖掉的。”

“那你当初也差不多吧，你当初虽然有背景，但我想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江千羽想想当时的社会，即便是孟春秋这种大家闺秀也好不到哪去。

不过从这也能听出来张万廷在里面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了。

孟春秋闻言轻笑：

“你说的很对，我那时年纪很小，思想上也没那么高的觉悟，心里再不舒服也会服从父母的安排，直到我遇见了张万廷。”

“我那个时候啊，守夜人就已经存在很久了，只不过那时的守夜人和现在的守夜人完全不同，甚至守夜人这个名称都是带着封印迷信色彩的，就像是一些恐怖电影里的道长那样，守夜人是专门负责对付鬼怪一类的人。”

“当初可没有病变体这个概念，而且有些病变体和一些封建说法里的鬼怪僵尸实在太像了，这么说吧，许多有记载的所谓真实鬼故事其实都是病变体。”

“我家当初就遇见了这样的事情。是我家的一个女帮工病变，因为她丈夫保护闺女不被当地地头蛇侵犯而被杀害，事后她闺女也被糟蹋了，据说回家就上吊了。”

“她精神上打击太大，和阴河产生了联系，所以发生了精神力层面的病变。”

“用现在的说法，她属于B级的病变。”

“在当初，这在大家看来叫鬼上身。”

“B级病变已经有轻松杀死普通人的实力，我家当时七八个壮年男性都抓不住她还被杀了两个。”

“张万廷就是这样被请回来的。”

说到这，孟春秋放下已经吃空了的盘子，有些意犹未尽。她回头看了眼江千羽，眼神分明是还想要。

“能续杯吗，我可以继续给你讲张万廷的事情。不过这次我不要芒果了，火龙果或者荔枝可以吗，我喜欢吃这些，缺什么食材告诉我，三分钟内送到。”

江千羽欲言又止。

真不是她错觉。

今晚的孟春秋真的大有问题！

是不是消耗太大给脑子累坏了？

心里这么想，她还是点了点头，“可以，送点新鲜的水果，还有酸奶。”

“可以，对酸奶的牌子有要求吗？”

“没要求，你看着来。”

两分钟后，一名S级猎人亲手把这些食材送了过来。

是的，S级，江千羽没看错。

对方都没能进院子，话都没说一句就被孟春秋赶走了。

后续江千羽在厨房继续给她做甜点，而孟春秋倒也讲信用，继续刚才的故事。

“那时的张万廷才二十一岁，不过他在整个西区都非常有名，比很多的老守夜人都有名。因为他做事干净利落，速度够快且没完成委托之前不收任何费用，而且还会免费帮当地百姓做事。”

“我当时听说他的事迹就觉得这个人真有本事，看见他以后，又感觉他活得真潇洒。”

“他其实并不是很帅，穿着打扮完完全全就是正常的老百姓，可他收拾的很干净整洁，整个人的气质和我之前所见的所有人都不一样，虽然又灰又土的，但在我眼里，他就像是一轮温柔的太阳。我当时一眼就爱上了他，真的是一见钟情。”

“你知道他那时什么实力吗？”

“S级！”

“二十一岁的S级。”

孟春秋依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江千羽在厨房里忙活。

对于张万廷，孟春秋毫不吝啬她的夸赞。

甚至一眼钟情这四个字说出来以后也没有任何的停顿，语气语调都没有变化，像是在说一件关于别人的事情。

而江千羽心里明白这个状态才是最可怕的。

这说明孟春秋心里对张万廷真的一丁点的留恋都没有了。

哪怕那个时期的张万廷又出现在了她面前，她肯定会毫不留情一巴掌或者一刀捅过去。

“当然也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至于后面，总之就是我偷偷跟着张万廷暂时摆脱了那时的生活，在他一些当时我看来非常大逆不道的理念中，我渐渐发现，生活不一定要被别人安排好。”

“然后我就在他手里当了三年的学徒，他算是我半个师父吧，就是这三年时间，我也成为了一个守夜人。”

“我一直都以为，我们可以这样生活下去，无忧无虑的，结果，我二十三岁那年，他转头迎娶了我妹妹。我妹妹比我小三岁，方方面面都不如我，至少当时我是这么认为的。”

“后面很多年，我们都没有再见过面，直到我二十九岁。”

孟春秋说到这，自己都笑了：

“我刚才和你说，他让骗我奉献出灵魂给阳河可以回到当初，我信了。”

“直到后面我发现，他都是骗我的，他和我妹妹根本就没有离婚，他俩还保持着联系，甚至偶尔还会住在一起。”

“那时的我，失去了灵魂，身体非常虚弱，又是我当初十五岁的模样，有家也不能回，只能依附着张万廷。”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给自己洗脑，我想，我们姐妹俩嫁同一个男人又怎么了，那个时代一夫多妻有的是。”

“可是人啊，一碗水端平哪有那么容易。”

“相比较我妹妹，我的地位连小妾都不算，最多是他张万廷金屋藏娇的一个金丝雀。”

“他那时都是西部总区的区长了，你说要让外人知道他张万廷家里养着个十五岁的小娇妻，别人怎么想？张万廷自己都觉得面子过不去，毕竟他自己对外宣称自己离婚了。”

“我那时候还天真的认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直到，张万廷开始对阳河下手了。”

“他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封印阳河以后，他需要至少一个三重异变的SS级帮他镇压阳河。”

“我就是那个永远都不会停止的输血管！”

“阳河还在，但又不在了，我虽然可以感受到阳河的力量，可是，我再也感受不到我的灵魂了。”

“灵魂这东西到底是什么谁也说不清，但我知道丢失灵魂的感觉。”

捂着自己的心脏，孟春秋闭上双眼：

“我最大的痛苦，就是感觉不到痛苦的痛苦。”

“我最大的悲伤，就是感觉不到悲伤的悲伤。”

“所有情感的消失是副作用之一。”

“其次，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在不停地老去，我能感觉到我的时间在大量的流逝，可是我的相貌，我的身体，永远都不会变。”

“我能感觉到阳河在吸取我的力量，我的生命力，我的时间。”

“可是我停不了！”

猛地睁开眼睛，孟春秋声音低沉，江千羽看了眼她，想了想还是没打断她，只是默默听着。这些话似乎在孟春秋心里压了很多年了，以至于让她找到了可以倾诉的人以后，都有些停不下来的意思。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追赶时间。我拼命地提升自己的力量，只要我的脚步停止，我的力量就会被阳河吸光。孙晗君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