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去了梅花草堂,见青樱低头抹泪,立马上前安慰道:
“青樱,怎么了,阿箬说你心情不好,可是为了刚才在正院的事?”
青樱见弘历来了,连忙假惺惺的看着阿箬责备道:
“阿箬,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一点小事就找爷。”
说着,又撅着嘴巴,委屈巴巴的看着弘历,
“爷,我心里明白,福晋肯定是因为我们之间的情分不一般,这才惹得福晋忌惮。”
她本以为富察氏会因为忌惮她而隐忍不发,没想到,对方竟然不顾弘历在场,半点都不能忍。
弘历一听果然是因为这事,当即也不好说什么。
在他看来,福晋的做法没错。
而且,赐玉镯一事,除了她还有高氏。
没见人家高氏欢欢喜喜的接了吗?
他也搞不懂,青樱怎么突然就一副委屈的样子。
但毕竟他现在最是稀罕青樱,因此,他斟酌着语言,小心说道:
“青樱啊,今日福晋的做法虽然伤了你的颜面,但也无可指摘,既然己经入了府,你们姐妹之间,自当友好相处。”
弘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事本就是青樱的错。
若是换成他被人如此下脸,手段更严。
因此,脑海里想了许多词,最后还是干巴巴的让她忍着点。
而且,皇阿玛本就不愿意他娶青樱,如今入府第一天,青樱就言行对福晋不敬。
若是传入宫中,少不得又是一顿训斥。
可青樱哪想到这么多。
在听到弘历偏袒福晋之后,当即心中更觉得委屈,
她转头与弘历对视,气呼呼的质问道:
“难道今日之事是我的错不成?我本就不喜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福晋送礼却偏故意不往人心坎里送,可见是表面功夫。难道我不喜欢还有错了?”
还借口是宫中熹贵妃赏赐给她的礼物。
怎么?
是在显摆她是来做妾的,上不得台面?
她在宫里住的时候,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姑母身为皇后,她作为姑母最宠爱的侄女,什么好东西不紧着她。
她是什么身份,也好意思在她面前显摆!
这才是让她气愤的点。
不就是仗着父兄在前朝得力,才得了嫡福晋的位置。
若是论爷的真心,哪儿轮得到她来!
当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可恨姑丈迂腐,不能体谅她的心,活生生让她和弘历不能成名正言顺的夫妻!
如今,还要被她骑在头上。
当真是让人憋屈得很!
弘历哪里知道她心里的弯弯绕绕,只听其语气,还不清楚自己错哪儿了,当即头疼的捂住脑袋。
青樱就不会替他考虑一下?
福晋的阿玛可是深得皇阿玛信赖,而且富察一族更是在军中有着重要地位。
皇阿玛让他娶福晋,还不是为了他的将来铺路。
青樱身为他的女人,更应该为他的将来考虑。
当即劝道:
“青樱啊,琅璍毕竟是我的嫡福晋,你身为侧室,于情于理,都应尊重福晋不是?”
弘历这话,青樱可不爱听,当即嘴巴噘得老高了,抱着弘历的胳膊问道:
“你说,若是我当初答应了你,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弘历听到这话也有些感慨,但他却比青樱清醒多了。
连青樱侧福晋的位置都是他求来的,嫡福晋,那是想都不要想。
但这话他知道不能跟她明讲,否则,又会惹得一通埋怨,当即只得顺着她的话感慨道:
“世事无常,谁又能想到!”
青樱以为弘历跟她想法一样,当即心里跟抹了蜜似的。
心想,你富察琅嬅得了嫡福晋的位置又怎样?
好了嫡福晋的位置,那是姑父为弘历选的。
选的不是你,而是富察家的女儿。
若是让选择权给弘历,他只想与她在一起。
转念一想,又觉得福晋可怜,不过是联姻的牺牲品,弘历的心在她这儿。
不得丈夫喜爱的女人,终究是可悲。
就这样,青樱自己把自己劝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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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
琅璍在弘历走后,立马拉着晞月去了院子里。
又叫素云上了瓜果、冰饮。
两人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睛晒太阳。
不时的有丫鬟将葡萄送入口中。
打扇的打扇,按摩的按摩。
对面坐着她特意召了南府乐妓。
起初晞月还有些不好意思,余光瞥见福晋己经闭上眼睛欣赏了,这才忐忑不安的跟着躺下。
这一躺可不得了,她总算是体会到了男人的乐趣。
难怪那些臭男人喜欢听着小曲,美婢服侍。
就连她,也不免有些沉醉。
两人舒舒服服风享受着,晞月还在这蹭了一顿午膳。
首到天色微暗,静雅轩的侍女来报,说是爷去了她那里,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福晋。
琅璍早就猜到弘历会给高斌面子,当即无所谓的挥了挥手,
“你父亲高斌深得皇上信赖,爷早晚都会找你,更何况,你也是爷的女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说完,就示意她回去陪弘历。
见福晋当真不在意,晞月这才放下心来。
说实话,就今天一天的功夫,她己经喜欢上了福晋。
当然,不是那种喜欢,而是跟福晋待在一起,那是相当的惬意。
要不是记着她是弘历的女人,她估计还想留在这。
等晞月走后,素云凑到琅璍身边问道:
“福晋,月格格身后可是有高斌高大人,您就这么放心?”
琅璍躺在摇椅上,无所谓的说道: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连那位爷的心头好都容得下,还容不下一个高晞月?”
素云有些看不懂,自家福晋怎么这么心大。
月格格长得漂亮,小嘴也甜,她就不怕爷对她上心。
见素云皱着眉头,琅璍叮嘱道:
“本福晋自有打算,我身边可不喜欢主意大的!”
好不容易把素练换下去了,她可不想再来一个素练。
闻言,素云立马跪下说道:
“奴婢不敢!”
见其跪下,琅璍立马摆手让她起来,
“不必如此,只要你将本福晋的话记在心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