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得到世界垂青的魔女,只要展露出意向,不,哪怕没有表态,总部那边都会主动安排人去接触。”
大姐姐说道比较委婉,但安可能听出言下之意,意思是她还在正常人才的序列,只要没达到怪物级别,那对于大势力而言就没有破例的必要。
这其实并不意外。
好比学堂上莫特老师就曾说过,北境官方筛人的工具就是魔法资格考试,除非是那些论外的怪物,否则无论在考前表现得有多厉害,那顶了天就是把学贷的额度给往上调一调,没了。
当然,大势力不在乎,各地方的小势力还是会有所展示,刚刚治安署署长不就给安可分钱了么,哈恩也一直试图拉她加入阿莱曼家族,呃,虽然小胖子的思路比较奇怪。
露雅拍了拍安可的小脑瓜。
“说到底,戏法只是最基础的东西,前期进展迅猛固然可喜,可道路越往后是越难走的,天赋只是入场券,别的东西也不可或缺,譬如涉及方方面面的魔法经验与隐秘知识,还要有充足的财富与超凡资源。”
这话倒是不假,通过肝技能的难度就能直观的看出,前易后难。
无论是基础冥想法,还是法师之手,安可从入门到掌握级,充其量也就干上十几天,但若要开始专精化,按照目前的进度,起码要好几个月。
……居然要好几个月,呃,好像也并不久,别人都是按年算的。
安可歪了歪脑袋。
“阿莱曼家几百年的经营与积累,顶多也就帮助哈恩铺平前往三阶的道路,至于最后能不能叩开那扇大门,甚至走得更远,那就要看他未来的努力与机遇了。
家世,天赋,努力,运气……他有的东西,你明显没有,而你所拥有的,却未必能比他强上多少,若是因此骄傲自满,懈怠停滞,那天赋终究只是美好未来的幻想,永远无法照进现实。”
露雅说这话时脸色很严肃,她特意说了这么多,显然是为了提醒安可。
毕竟在她的视角里,安可就是个涉世未深的孤儿,现在又因为天赋而掌握了一定的暴力,出于责任与义务,虽不至于严加看管,但说教明显是少不了。
大姐姐的气势凌厉起来了!
安可点头如捣蒜。
脸蛋又被捏了捏,还没等安可发问,露雅就主动说道:
“你有没有想好新的两道戏法的选择?”
“没有,等着问您呢。”安可乖巧地回道。
“唔,混沌学派的话,其实我也算不上太熟悉,如果没记错,他们最常见的流派基础……噢,是戏法‘情绪感知’,它后续的延伸十分繁多,既可以走‘鼓舞术’、‘镇静咒’的辅助路线,还能用“狂暴咒”、“恐惧震慑”打控制……对了!还有一些该死的小,喜欢往‘友善术’发展,狗屁的友善,明明就是魅惑!”
露雅貌似想起来啥不好的回忆,居然没保持维持住温柔的形象,火冒三丈地骂了脏话,然后盯着安可的脸蛋,哼哼唧唧地念叨,
“一個個都是交际花,混进队伍里不干事,居然还有脸颐指气使,而且那群该死的混蛋还向着她们!即便你有这个资质,那也不准向那帮寄生虫学,听见没有!!!”
安可点头如同小鸡啄米。
平静了几息,露雅重新恢复正常:“印象里‘洞察术’亦是不错,后续的‘无所遁形’是最实用的低阶侦察法术,由此延伸的‘弱点识别’‘先之先’,乃至后续的‘思维读取’,虽说缺点与局限不少,但无异都是相当强力的术法。”
“噢,还有‘诅咒’与‘祝福’,但这两者几乎都需要天赋与传承,朝共鸣之路发展,前者是南大陆萨满的拿手好戏,后者更不用说,教会最为擅长。”
“让我想想还有啥,混沌学派的戏法,除开上面常见且成体系,剩下的都是些大杂烩……太偏门的东西我不懂,你可以去问问汉斯,他一定知道。”
语毕。
安可静静地听完,神色有些复杂。
老实说,她原先打算是学大地学派的盔甲咒,然后再学一门烈阳学派的变色龙光影,并非是有意往这两方面发展,主要是考虑完善自己的战力。
因为近战有法师之手,远程可以用炼金手枪,就是科特随身带的那把,所以暂时不缺攻击手段。
照这思路,要考虑就是防御与辅助,【盔甲咒·坚固】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出于谨慎与苟命的需要,辅助在跑路与躲藏里选择,即轻身术与变色龙光影二选一,因为觉得自己这小短腿加速后也跑不快,故而选了后者。
是不是很奇怪,为何她的想法与露雅的推荐差别那么大?
原因很简单。
“露雅姐姐,你说的这些东西,会不会违背公会的规定啊?”
对方说的那些内容明显超纲了,涉及到完备的魔法体系,学堂里绝不可能教,甚至连莫特老师自己都不懂。
要是放在冒险者公会里,那肯定都是要用贡献去换的。
“这个嘛……”
露雅朝安可眨了眨眼,用手指在指甲盖处比了比,“可能会有一点点,但你不用担心,就当作是姐姐给你的优待好了,住宿费也能给你些减免,唔,每月就收你一金币好了,当作伙食与服务员的小费吧。”
安可愣了愣。
“欸?先前不是还说冒险者公会有自己的制度与章程么?”
“对啊,所以是据点负责人的個人行为,你记小本本的时候要写清楚了,功劳三七开,姐姐占七,剩下的三才是公会的。”
露雅掐了掐安可的小脸,“走吧,虽然有事耽搁了,但是该去学堂还是要去的,翘课不是好孩子噢。”
“等下午放学了,再去找汉斯问问,你应该就能开始新的修行了。”
第一卷 : 第十九章 邀请
悠扬的钟声在学堂里响起。
放学了。
安可从莫特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先是有礼貌的道别,然后把门带上,随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莫特老师别的都好,唯独这啰嗦程度实在是让人坐立不安。
因为严重迟到的原因,安可被专门叫去谈话,只不过比起批评,莫特老师似乎在担心她是不是因为遭到了同学的排挤,故而产生了厌学的情绪。
直到安可再三保证,只是因为早晨在路上遭遇了一些小摩擦,导致耽搁了行程,这才让话题告一段落。
随后莫特老师又语重心长地念叨,据他这些天的观察,安可最近到学堂的明显变晚了,他并不怀疑安可的勤奋程度,主要是担心安可贪图便宜,租住在那些离中心城区较远的地方。
说起来,莫特只知道安可成了孤儿,家里的老屋也早早抵押出去了,以为安可一直靠自学贷里省出的钱在外过活,并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