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道她之前没骗人，她真的是家学渊博，钻研卷轴绘制许久，上回是太过紧张没能发挥好？

　　当安可完成后，汉斯在心里盘算了一会时间，比上回缩短了近一半。

　　真的假的？

　　老头想了想，随手又从货架上一抽：“这是戏法‘闪光术’卷轴，你再试一试。”

　　绘制陌生的卷轴，更能反应出制作者的水平。

　　“好。”

　　安可一口答应，当即铺开闪光术卷轴，细细端详上面的纹路，感受相应的魔力分布，接着再度埋头。

　　汉斯在旁边仔细看着。

　　很明显，临时更换新的卷轴，安可的速度慢了许多，但一笔一画之间依旧很扎实，魔力输出也很稳当。

　　基本功相当在线。

　　毕竟熟练度面板显示得很清楚。

　　【魔法卷轴制作：16/1000/娴熟】

　　这还能不在线？

　　完事。

　　安可抬起小脸：“怎么样？”

　　“还行，功底是有的。”汉斯点点头，“你合格了。”

　　他转身到柜台后面，拿出一张纸，那是工作合同，然后推到小女孩面前。

　　但出乎意料的，安可摇了摇头。

　　“你不是来应聘工作的吗？”汉斯有些诧异。

　　“是，也不是。”

　　安可望着一脸困惑的汉斯，话锋一转，“你觉得我上回的表现如何？”

　　汉斯想了想：“很差劲，看起来像彻头彻尾的新手，但现在看来，可能是你当时太过紧张，导致发挥不好……”

　　“不。”

　　安可摇了摇头，起身朝汉斯微微鞠躬表达歉意，“对不起，其实我之前骗了您。”

　　然后在老头骤然瞪大的眼神里，她一五一十地讲清楚事情的原委。

　　从需要金币学习魔法，到萌生寻找投资的念头，最后再到两天两夜的练习过程，除了省去与哈恩、凛冬行会的事情外，没有任何的保留。

　　毕竟隐瞒也没有意义，原主的家境与事迹随随便便就能调查個一清二楚，主动说出来还能体现自己的真诚。

　　汉斯表示难以置信：“所以你先前完全没有尝试过卷轴绘制？”

　　“是的。”

　　“你只用了两天时间，就达到了现在的水平？”

　　“对。”

　　“我凭什么相信你？”

　　“很简单，您随便在街上打听打听就明白了，我家里无论往上数几代，那都和魔法不沾半毛钱关系，更别提制作卷轴了，学堂里也没教过这技能，没人会撒这么蠢的谎。”

　　安可扑闪着大眼睛，一脸真诚。

　　她继续：“所以您可以百分百相信，凭我展现出来的天赋，别的不提，哪怕只是在魔法卷轴的制作上，完全能给您带来超额的回报，这绝对是一个不会亏本的买卖。”

　　这是绝对赚钱的投资，讲道理有点脑子的商人都不会拒绝。

　　汉斯没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小女孩。

　　好一会，他摇头晃脑地说道：“你一口气要的金币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这老头故意把声音拉得老长。

　　安可一眼就看出对方的意图：“喂，坐地起价可不厚道啊！”

　　“商人不就干这个的吗？”汉斯理直气壮。

　　大眼瞪小眼。

　　安可“啧”了一声，然后问道：“你的条件是啥？”

　　她打定主意，要是实在谈不拢，那就再去凛冬魔法行会碰碰运气，甚至到了万不得已，那只能去找哈恩了。

　　然而汉斯没有立刻回答。

　　他话锋一转，突然问道：“你刚刚说自己的冥想法造诣很高？”

　　“没错。”安可顿了顿，挠挠脸，“但我不太清楚要怎么展示，现场冥想？”

　　汉斯说：“不需要，你尝试把精神力外放，共鸣魔力。”

　　安可如实照做。

　　老头轻叩牙齿，一瞬间，在安可的感知里，好像有无形的波纹扫过四周，让人有避无可避的感觉。

　　她不由得好奇：“这是什么？魔法？”

　　“【无所遁形】，混沌学派最实用的低阶法术之一，可以迅速确定敌方实力，同时还能排查简易的陷阱。”

　　汉斯说道，“看你的精神力强弱，还有这共鸣魔力的程度，你冥想法的修行……”

　　他猛然停顿住了。

　　“咋了？”

　　安可瞄了眼面板：【基础冥想法：32/5000/掌握】

　　“应该还可以吧？”

　　“咳咳，马马虎虎的水平吧，我像你年纪这般大时也有差不多的水平。”汉斯忙不迭转移话题，“我们还是先谈下条件吧，唔，让我思索一下……”

　　老头看起来很纠结。

　　很明显是安可展现出的冥想造诣打乱了他原先的想法，毕竟天才总是能得到优待的。

　　既然如此，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安可讨价还价了。

　　女孩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转：“感觉你一时半会得不出结果，不如先听听我的——内容不多，首先是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绝对不会签卖身契；其次，高利贷我绝不会接受……最后，内容不可以威胁到我的生命安全。””

　　这劈里啪啦的一大串，听得人脑瓜嗡嗡。

　　汉斯忍不住发懵。

　　但平心而论，安可提出的要求都很合理，她并不贪婪，只是在界定交易的范围，力图实现一场平等且纯结的金钱投资。

　　太机灵了，不好忽悠啊。

　　汉斯沉默半响，深深望了安可一眼：“看来不能把你当寻常的小女孩对待啊。”

　　“谢谢夸奖。”安可微笑，“所以您的条件是？”

　　“干脆就这个吧，既然决定要投资，那我也更有诚意一点。”

　　汉斯点了点柜台上的工作合同。

　　意思不言而喻，条件是在店铺里当个卷轴制作师。

　　“如果我没记错，您给的薪资好像不多啊？”安可语气委婉。

　　这老头发的工资甚至不到市场价三分之一，这算哪门子的有诚意？

　　汉斯翻了个白眼：“你平时不用去学堂上课？”

　　明白了。

　　只需要放学，还有周末时候过来工作，的确很够意思。

　　安可伸手，露出笑容：“成交。”



第一卷 : 第五章 戏法与知识水晶

　　清晨。

　　在呼啸的寒风里，安可打着哈欠，手里捧着热腾腾的烤地瓜，边吃边往学堂赶。

　　今早起床迟了些，因为前两天的熬夜太狠，再加上手头宽裕改善了伙食，吃饱喝足又没有烦恼的她昨夜睡得很香甜。

　　嗯，与冬天的烤地瓜差不多甜。

　　其他同学看起来也蛮高兴的，早早就到了学堂，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叽叽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