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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问询并没有持续多久，她们的到来也只是想要听到我亲口说出：我还没有死去这一句话。
之后，蜜莉恩便将零九，还有当初我唯一遗留下来的那一块世界元胚，归还到了我的手上。
不过蜜莉恩有一个问题也确实让我有些难以回答。
那就是：我还能联系得到死去的那个我吗？
直白一点来说，我不能。
这也是我第一次与生命分身之间产生认知之上的断层。
这也就意味着，尝试着生命感与彻底死亡的我，即便还活着，却也触及到了另外一个层次。
一个类似于我手上这一枚世界元胚的那种层次。
即便是地脉神皇出手，可以阻断我与身外化身的联系，也做不到彻底的斩断我与生命分身的联系。
那么到底是什么东西凌驾于世界之主之上？
而且按理来说，原本我的计划也是在彻底死亡之下，测试生命感的力量极限。
那种无惧于世界之主层次力量灭杀之下的生命姿态，绝对是触及世界之主那个层次的关键。
更何况杀死我的只是一枚世界核心罢了，可以无惧世界之主的基础力量，才有资格说自己掌握了与世界之主同一层次的力量。
这就是我的想法。
以纯粹“生命”的形式，寻找出力量的阶梯与出路。
或许世界之主觉得力量的基本单位是世界，那么我就以“世界态生命”构建世界的力量，但是这同样不是我的极限。
或许……我可以去找原初魔女去问问情况。
想到此，我都被新的想法逗笑了，自己搞出来的实验，我自己也有不知道什么情况，还要花钱去问别人。
不过实验本就充满了未知，我的底线只是不会死亡，剩下的我就会交给奇迹。
来到了魔女大图书馆。
一路上倒是见到了不少震惊到魔女从我身旁经过。不过我一位都没有回应，便径直的走到了属于我的那位原初魔女的接待前台。
“在虚空搞出这么大动静的完人魔女，怎么这个时候跑来我这里了？”
原初魔女似乎对于“我”的到来并不奇怪，甚至也已经默认了我的生命分身就是属于我的一部分。
“不能回来吗？”我轻轻俯下身子，一只手撑在台面之上。
此刻，我感受到了好多的视线跨越了空间的界限，落在了我的身上。
毕竟只要没有遮挡，接待前台都属于半隐私的状态，你不主动屏蔽，就代表接受别人有心的窥视。
“当然可以，要屏蔽一下吗？现在落在你身上的实现有些多。”
“我觉得不用，我只是有些问题想要询问一下而已。”我笑着开口道。
“问吧，咨询费一枚魔力源起步。”原初魔女还是那副样子，张口就要魔力源。
“我为先给一枚，如果你觉得不够我再补。”我拿出来两枚魔力源开口说道
“好的，不过你手上的是两枚。”
“还有一枚是微笑服务，可以吗？”我三支手指夹着两枚魔力源笑着问道。
“当然可以～”原初魔女在接过了两枚魔力源之后，立刻就给我换了一个脸色，面容洋溢着职业化的微笑。
配合上愚梦的姿态，确实有一种很可爱，想要抱在怀里揉一揉的冲动。
“好了，你想要问什么？”
“我想要询问一下…嗯……你知道死掉的那个我去哪里了吗？”
随着我的这个问题一问出来，不仅仅原初魔女神情奇怪，在大图书馆时刻关注着这里情况的魔女也顿时大跌眼镜。
什么情况？完人魔女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在做什么？！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去实验硬撼世界核心？”
原初魔女的话把一众愣神的魔女拉回了现实，同样也把她们想要吐槽的话说了出来。
“没办法啊，我求你给我来一下你又不肯。”
“合着你怪上我了呗～你要讹诈我魔力源？想都别想！”原初魔女立刻严肃申明了起来。
“果然满脑子都是魔力源，我很像那种魔女吗？”
“很像，你不止一次的表现出想要从我这里扣走魔力源了。”原初魔女略显幽怨的开口说道。
“不是！你这么记仇？还有我一枚魔力源购买的微笑服务呢？”
“你的问题太过尖锐，所以一枚魔力源还想要我给你多少好脸色？”原初魔女白了我一眼说道：“还想要我微笑服务？那可要续费了！”
“好吧好吧…我就知道。”我一边说着又拿出几十枚魔力源续费了一番微笑服务，随后才再次开口：“但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你问题是什么？”原初魔女再一次更换成为微笑的表情，仿佛眼里除了魔力源已经没有别的了，就连我刚才问的问题都“忘了”。
“死掉的那个我在哪？”
“哦～这个问题……你自己作死，你不清楚？”
“实验总会有些许意外。”
“那你总该有什么后手吧？”
“完人第九感，我可以确保我还活着，但是我不知道我活在哪了。”我也有些没办法的摊开手说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谁能想到我的这一次实验出了这个幺蛾子呢？
我与我之间，似乎产生了一道可悲的厚障壁。
“介意我询问一下你的第九感是什么吗？如果你不愿意透露，我可以屏蔽，我帮你推导出答案之后，我再粉碎记忆。不过期间产生的费用你要用魔力源结算一下。”
“不介意，毕竟我觉得很多力量没有必要遮遮掩掩，毕竟让自己的敌人想出针对我的方法，可比我自己慢慢琢磨如何完善，要有效率多了。”我微笑着说道。
“那你可真不怕死。”
“微笑服务。”
“那你可真不怕死（笑）！”
“巧了不是？现在的我应该真的不怕死了，没有人可以杀死一个彻底死去的我，不是吗？”我笑着说道。
“这就是完人第九感给你的自信？所以你的第九感是什么，应该有命名吧？”
“嗯，完人觉醒体系诞生的完人第九感，那当然是生命感了，你觉得怎么样？”
“生命感……”原初魔女听完之后，目光打量着我。
“不用看了，我的生命分身应该也算是生命感的产物，只是生命分身很特殊，是先我意识到生命感这个概念之前就诞生的造物，可以说生命分身的存在也是我诞生第九感生命感的一种启示。”我很详细的为原初魔女开口解释道。
“难怪…我这边登记你的信息时常会出现一些差异化的信息冗余，你平白给我新增工作量了，还没有加班费。还有…我该如何称呼你，玩弄生命的天才？还是玩弄死亡的天才？”
“不能是玩弄生命与死亡的天才吗？而且你自愿加班要什么加班费啊？”我开口道。
“啧…”
“你刚刚啧了一下了，对吧？”
“你听错了。”
“那好吧，可以回答一下我的问题了吗？你绕了好远，到现在都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直球逼问道。
“好。”原初魔女目光一肃，一个响指，直接把我与她所在地地方彻底的屏蔽了。
而这一动作瞬间让好多在外边驻足，正大光明窥视的那些魔女傻眼了！
她们可没见过这样有意思的对话！
而且就是这样的一个大秘密，完人魔女本人都不介意透露，原初魔女为什么要屏蔽她们啊！
是她们不配吗？
一些性子比较烈的魔女直接冲入接待前台，直接对着自己的原初魔女就开始质问，但是得到的答案也很直球：
“你确实没资格知道。”
这句话直接把那些魔女干破防了，魔女与魔女之间的差异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不过就算最终的秘密没有洞悉到，但是在一边的魔女也吃到了大瓜！
比如…完人魔女确实没有死，只是实验出现了意外。
这就导致了她的那个分身也不清楚“本体”去往了哪里。
再说回“完人第九感”，这个情报其实也从根源之地传回来了，但是那个时候没有人知晓第九感是什么。
但是这位完人魔女的分身却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了。
生命感，完人觉醒魔女课题，在完人感知的道路之上已经开辟到了史无前例的“第九感”！
生命感。
无惧死亡的一种感知。
这种说法光是听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甚至一些魔女觉得这就好像在骗魔女。
但是也有魔女对此深信不疑！
而完人魔女那两道“生命分身”似乎就按第九感的造物。
只要完人魔女的生命分身没有死完，那么完人魔女就不算彻底的死去。
短短的这段时间，信息量爆炸般的多到让魔女到处乱传。
而此刻。
被拉入原初魔女释放的发生屏障的我却还有些蒙圈。
“额…我记得我说过我不介意的。”我一边开口说道，一边伸手探究这个法术屏障。
这是法术屏障领域大圆满，这可真是厉害，到现在我才掌握无限魔力领域大圆满，其他的还没有太多的时间与精力去钻研。
“你确实没记错，不过我很介意一些事情透露出去。”原初魔女开口解释了起来。
而听她这么一说，我也意识到原初魔女终于要说一些比较有分量的内容了！
我目光灼灼的看向原初魔女，期待着她说出一些有价值的话语来。
很快的，原初魔女严肃完之后，也随之开口了：“先交一下魔力源，刚才垫付的一枚有些不够。”
“？啊？”我满脸的不解，合着我期待着你说些有价值的内容，你反手向我收款？
“要多少？”我嘴角抽搐了一下问道。
“我也不清楚，这方面的消息最重要的并不是有钱才能知晓，最重要的是门槛，你或许触及到了那个层次，这才是最重要的。”
“象征性的给一枚行吗？”我开口问道。
“不觉得寒酸吗？”
“那你给个数吧。”我撇撇嘴说道。
“一个领域。”
一个领域，一亿魔力源！外加上白搭一个法术书。
嗯，看起来轻描淡写不算多，当初传送到根源之地也就这个费用。
但是…刚才还一枚两枚的，现在横跨一个亿，你不嫌这个跨度太大了吗？
“你迟疑做什么？你很缺魔力源吗？”
“不…只是觉得好不值啊。”我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还递过去了一个塑造好的领域法术书。
“又是一个火球术的？”
“怎么？看不上火球术？我就是火球术起家的好吧！”
“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原初魔女摇摇头，把这个领域拆解开，化作一亿魔力源还有一本火球术法术书，魔力源融入大图书馆，火球术归纳入法术书售卖栏。
“所以现在你应该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吧？那个死掉的我去了哪里？”
“如果你的第九感是生命感的话，我猜大概率应该是进入了生命序列之中了。”原初魔女这一刻收了钱，甚至都不废话了，上来直接就给出干货。
“生命序列！”听到这个答案，我是既震惊，却又不算很意外。
生命序列这个概念我很早就接触到了，但是那只是“概念”。
原初魔女所说的绝对不是这种虚无缥缈的概念，而是真实存在的“生命序列”。
“那个地方在哪？”我好奇询问道。
“不清楚啊…那个地方很难进去的啊。”原初魔女摇着头说道。
“你去过？”
“这是什么很值得炫耀的事情吗？”
“……”
我看着原初魔女，没有想到我被对方给装到了。
这个原初魔女竟然如此深藏不露？！
“你刚才说…你猜的？也就是说你也不确定？”
“嗯，如果你进入到了生命序列，你大概率无法意识到这一点，至于那个什么生命感，我也无法确定，毕竟我没有这个能力，再说回为什么，因为你的意识会划入虚空的另一面：虚无。”
“虚无……”
“那里是什么样的？”
“虚无啊……那是一切超凡的起源，能量的无尽海，神秘的尽头，仪式是虚无的形式主义，还有图腾，它的诞生源自于虚空与虚无的褶皱。”
“……”
无声的前台只剩下了我下意识咽下口水的声音。
因为此刻我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件事：这一亿魔力源，花费得实在是太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