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杯水……呃,或者茶?我家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
洛奇没急着坐下,而是环顾四周。
墙角有个小小的神龛,供着一尊木雕的护符,旁边点着一盏香炉;沙发上随意搭着一条围裙,上面还绣着星月食堂这几个字。
不多时,明日奈端着一杯刚泡好的乌龙茶走出来,眼角微红。
“那是……我妈以前的,我一直留着。”见洛奇正盯着她的围裙发呆,明日奈随即补充道。
“哦……原来是令堂留给你的,”洛奇接过茶杯,吹了吹热气,眯着眼打量她,“不过你这房子,住一个人是不是有点冷清?平时不请朋友来玩?”
“我习惯一个人了。”明日奈愣了一下,苦笑道。
这话一出口,空气突然凝固,变得沉甸甸的。
洛奇挑了挑眉,没接茬,而是把茶杯往桌上一放,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那今晚算我赚到了,第一个被邀请进来的朋友,待遇不错嘛。”
明日奈白了他一眼——怎么就自己把自己放在朋友位了?
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犹豫了一下,明日奈还是在沙发另一头坐下,刻意跟他保持了一段距离——不过这距离在她那对巨ru面前显得有点徒劳无功。沙发一沉,她整个人差点滑过来。
少女慌忙调整了一下坐姿,双手抱胸,像是在给自己找点安全感。
洛奇瞥了她一眼,嘴角一抽,像是憋着笑,但识趣地没吭声。
“但说真的,”
不久,洛奇打破沉默,语气里带了点揶揄,“你这房子整得跟个单身博物馆似的,我还以为会看到墙上挂满‘拒绝社交’的锦旗呢。”
“那你还不是屁颠屁颠跟进来了?不怕我是个连环杀手,把你剁吧剁吧炖汤?”明日奈翻了个白眼。
“哟,那我可得谢谢你给我安排个这么有创意的死法。”
他哈哈一笑,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不过说真的,这茶不错,跟你还挺搭——有点苦,又有点暖。”
这话说得随意,却像根羽毛轻轻挠了一下明日奈的心。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杯子,指尖无意识地着杯沿,半天没接话。
房间里的灯光昏黄,映得她侧脸柔和又带点孤单,像幅画里走出来的少女,只是画框里缺了点生气。
“其实……”她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像是自言自语。
“我也不是没想过热闹点,像定食屋时常举行的促销活动什么的……只是每次一热闹起来,就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像在演戏给别人看似的。”
“那你今晚拉我回来,是想让我当观众,还是想让我跟你一块儿演?”
“你这人怎么这么会破坏气氛啊?我好不容易煽点情,你非得给我整成喜剧片?”
明日奈被他这话噎了一下,忍不住吐槽。
紧接着又是一记粉拳落在他身上,倒是让两团柔软狂跳。
“没办法,天赋异禀。再说,你要真想煽情,我也不是不能配合——来,你先哭一个,我给你递纸巾,顺便帮你把BGM想好。”
“滚!”明日奈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顺手抓起沙发上的靠枕砸过去。
洛奇抬手一挡,抱枕正好拍在他脸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假装被打得头晕眼花,夸张地往后一仰,嘴里还嚷嚷着:“谋杀啦!女主人暴起伤人啦!”
这一闹,房间里那股沉甸甸的氛围散去不少。
明日奈笑得肩膀直抖,眼角却不自觉地泛起一点。
“洛奇,谢谢……”
她赶紧揉了揉眼睛,装作若无其事地起身,“你是我第一个朋友,我不会忘记的。”
“明天……明天请来‘星月食堂’做客吧,想吃什么,我请客……”
“好,那我就不打扰了,明天见。”
洛奇走出明日奈的家门时,夜色已经浓得像泼了墨。
他裹紧外套,登上悍马的驾驶位。
“这丫头,还挺会让人心软的。”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明日奈那句轻声的“谢谢”,还有她眼角那抹掩饰不住的。
不多时,回到酒店。
推开房门,他没开灯。随手把外套扔在椅背上,整个人往自己的床上一倒,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
——那张孤单的椅子、墙上的照片,还有明日奈端着茶杯时微微颤抖的手指。
洛奇翻了个身,闭上眼,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第一个朋友, huh?”他喃喃自语,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有些模糊,“恐怕可不是朋友那么纯粹吧。”
夜深,随着酒店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车鸣,洛奇的呼吸渐渐平稳,沉入梦乡。
………………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像一条金线划过洛奇的眼皮。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意识也从一片混沌中慢慢苏醒……
住在十四层的酒店客房是种什么体验?
窗外是城市的高空景象,晨光映着远处的楼宇,隐约能听见风吹过玻璃的低鸣。
房间里安静得有些不真实,洛奇揉了揉眼睛,刚想撑起身子,却突然感到身上一阵异样的重量。
低头一看——珀尔诺不知什么时候在了他身上,小屁股还不安分地蹭着他那晨间自主挺立的逗猫棒。
——问题是珀尔诺也不是猫啊!
第55章 巨ru是小雷的宿敌(三更求全订)
“我,没做……”
珀尔诺察觉到洛奇的目光,她那双无神的眼睛眨了眨,抬起腰身,似乎在努力证明自己的清白。
再低头一看,洛奇松了口气——裤子还好好地穿在身上,没被这小家伙扯下来。
“别乱动,你要真想,过两天我会让你下不来床的——”
他伸手在珀尔诺额头上轻轻一弹。
接着翻身下床,顺手抓起椅背上的外套披上。
——下不来床……是指要做一整天吗?
珀尔诺缩了缩肩膀,小手攥着睡衣下摆坐在床边一言不发。
还没经历第一次的她可不知道这种事的体能消耗情况,只是偏偏对洛奇有种近乎本能的依赖。
“行了,别愣着,去洗把脸。今天有地方要去。”
洛奇一边扣着外套纽扣,一边朝浴室方向努了努嘴。
她乖乖地点点头,赤着脚跳下床,踩着地板啪嗒啪嗒地跑去洗漱。
…………
半小时后,两人收拾妥当,走出酒店。清晨的街道还带着几分薄雾,空气中夹杂着露水和面包店传来的香气。洛奇开着那辆硬朗的悍马,珀尔诺坐在副驾上,一只手抱着膝盖,目光呆呆地盯着窗外掠过的街景。
“洛……为什么其他车子离我们远远的……”
“我觉得,这得怪你把遥控武器站当成玩具。”
他有些哭笑不得,本来悍马车就宽,现在一辆挂满装甲的军车横在路中央,谁敢超车?
南无加特林菩萨,六根清净穿甲弹,一息三千六百转,大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