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生到死就是一个磨难的过程,女人尤是。
重温痛苦的记忆无疑是人生第二次磨难,不想想的事情,我无法逃避,事实证明,人的主观愿望和现实比起来是多么的叫人悲哀。
男人不同,更多的时候他们用充满了猥亵的目光和挑衅情绪看女人的笑话,意淫自己,我这一刻就有这样深刻的体会,仿佛一下剥光了衣服站在他们面前,任其他们的亵渎。
屋里一下子那么安静,让我惶恐,好事者真是大有人在,居然连音乐声都关了。李导演就靠在我的身边,另外一边是徐制片人,我己经分不清他们两个谁是在我左边谁是在我右边了,反正我记得很清楚,他们把我是夹在中间的,让我无路可逃。
歪歪姐毕竟是女人,首先打破沉寂:“莎莎,这是游戏,你别玩了,他们逗你呢,他们就这样……”然后她对着导演他们说:“算了吧,算了吧,人家还小女孩呢,别太过分了……”
我无比感动。
但女人跟女人也有不同,那个经纪人艳艳却大声抗议:“那不行那不行……愿赌服输,这不是游戏规则嘛,你们要说早不这样,那刚才那我那个算什么?”
我想她是喝高了,她怎么就如此恶毒呢,在这之前有把牌她被整了,但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抓国王的是那个演员,那个男演员,我觉得他俊朗的外表下面是包藏祸心的,他说让9和8脱衣服,脱光上衣,艳艳抓的是8,那不是我让她脱的,要不是徐哥说这样太过分了,别脱光了,女的可以留一件,我想艳艳她真的敢脱光了……
艳艳就穿着她那黑色的文胸当着众人转了一圈,我觉得她的身材极其丑陋,而且我深深的感觉到艳艳姐她是渴望被这帮人用色迷迷的眼睛看她的,因为她的眼神充满了挑逗,而且还摆了几个她认为极其优美的pose。
我想感到恶心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我没有任何想贬低她的意思……那现在她跳出来这样说,到底是出于什么心呢?报复?还是畸变?
我无法辨别好坏了。但是我记住了这个叫艳艳的经纪人,以后这样的经纪人要躲得远远的,我要记住今天这里的每一个。
而且我又发现一个重要的细节,徐哥这次为什么不站出来说过分,让我得到庇护,而是装傻充愣呢,那由此推断,他是希望看到我被那样,而不希望看到艳艳的身体暴露出来的赘肉,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为此而自豪一下,我还有人欣赏……
我再次把这个事情像放电影一样从头到尾的放了一遍,我更加确定这是个圈套,我的牌因为徐哥坐我很近,他应该是看见了的,在歪歪姐把大猫的牌亮桌上的时候逡巡找目标的时候,徐哥是做了个手势的,三个指头在嘴边比划着,当时我以为他是要烟,也确实有人打了掩护,薇薇给他递了根烟,对了对了,我为什么当时没有奇怪,要烟怎么还用三只指头比划呢……
那薇薇在中间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呢?
她是知道这个手势,还是巧合误以为徐哥要烟呢,无从考证……
那么李导演是怎么样把他是西号这个消息传递给歪歪姐的呢,我苦思冥想,好像李导演一首没有做个类似西号的这个动作,那是什么时候让歪歪姐知道他是西号的呢,因为既然他们处心积虑的要把我往李导演那里推,那就是说李导演必须得发信号说出他的号啊。
什么时候呢?……
语言?对了,应该是某句话传递的信息,我开始滤李导演在歪歪姐亮出国王这张牌的时候说过的所有的话……
李导演把手里的牌一甩:“我是4号,3号谁啊?”这句话暴露了他是4号,但是不对啊,这己经是歪歪姐说了4和3做动作以后的话了,不应该是这句,我再想,是哪句呢,往前推……
啊,对了,是这句,在这个时候李导演曾经跟歪歪姐说过一句这样的话:“听说那个《西世同堂》也在筹备呢,那里面应该有很多演员,你看认识他们那儿副导演吗,跟他们联系联系,要是柳丽不行就帕斯了,从他们那刷下来的演员里找一个,现在找个演员太容易了,尤其找个听话的演员,更容易……你记着,是《西世同堂》……”
太戏剧性了,西世同堂,有个4,我不能确定,但我想肯定与这个有关系,他们为此真是煞费苦心,我不得不佩服,无论多么精明的人如果在别人处心积虑煞费苦心的圈套下,也很难逃过一劫的……
歪歪姐原来也不厚道。
虽然我在这里写这么多,感觉分析的井井有条,但当时的情况却并非如此从容,可以说千钧一发,因为,就在我想的时候,徐哥从我后背上轻轻推了一下,我差点就摔倒在李导演的身上,而李导演有个半推半就的手势似乎在扶我,但我明显的感觉他把我往他怀里带了一下……
我腾的站了起来,我说:“我喝酒!”
我真的得庆幸我在忙乱中还有一丝清醒,不是说不同意的可以喝酒吗?
我怕他们没听清楚,我连连的说我喝酒喝酒……
我把酒杯举了起来,徐哥却抓住我的手说:“不行,那你得让另外一个人同意……”
“那刚才做了这么多游戏了也没说过这个规则啊,不是不做的可以喝酒吗,为什么前面的就行。”
“规则是人定的嘛,可以改的。”
“为什么要在我这儿改?”
“这不是给你一个机会吗?”
“我不要这样的机会?”
“你这孩子怎么不懂事呢,错过这样的机会以后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那我也不要。”
“你不想上我们的戏了。”
“不想。”
司马昭之心顿显无疑。
徐哥可能在这个圈里飞扬跋扈惯了,一首都让人架的他认为没有什么事情他办不到,遭到我如此不给面子的拒绝,他也觉得面子上下不来,他忽然抓住我的手一把就把酒杯夺了过去,薅着我得头发把我使劲推了一把,我一个趔趄摔到在沙发里。
嘭,他手里的酒泼了我一脸,我整个眼睛鼻子嘴里全是苦酒的味道,脑子一下都不清醒了。
他指着我:“我看你他妈不想在这个圈混了……”
所有人都面无表情,就那么看着,看着一个男人这么对待一个女孩。
没人肯帮我。
大家都在看热闹,或者看我得屈服。
他们是不是己经司空见惯了。
那个导演呢,在哪里叼了一个雪茄,等待着我的妥协。
我的朋友呢?
我没有朋友。
所有人都认为我一定会笑脸相迎改变。
我不知道我当时那来那么大勇气,一下翻身而起,我看他和李导演把我的去路挡死了,蹭,我一下跳上面前的玻璃桌,腾腾几步就跳到了对面的地上,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至始至终薇薇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
我真的恨她的见死不救,或者她压根就是希望我妥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