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过去半年了,她忘得差不多也属于正常现象。
“说起来丰川同学最近好像没消息了。”伊藤凛还在努力转移话题。
若叶睦说:“乐队突然解散,不仅要承担经纪公司的压力,还有事先签好的合同也要支付违约金,她应该在忙这些事。”
长崎素世睁大眼睛,但是克制着不去问。
“没问题吧?”伊藤凛替她开口:“丰川同学本来情况就很糟糕了。”
若叶睦奇怪的看了伊藤凛一眼,不知道他关心丰川祥子做什么。
“嗯,没事,最糟糕的结局,也就是回归丰川家,这些都是小钱。”若叶睦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决定吃完午饭就去睡觉。
“对了,谁是第一个?”长崎素世从被炉里起来,整理着丝袜上的褶皱时问道。
“是他学姐哦。”若叶睦笑着说。
“那确实挺危险的,那女人应该是迟疑了,要不然我没有机会的。”
“所以你就是比我运气而已好。”若叶睦穿上小皮鞋,白袜被脱到脚踝处,“要是我先来,你肯定输了。”
长崎素世皱着眉,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才缓缓舒展开来,坦然承认:“真要让你先得手还真没办法,这就是天意。”
“没关系,他现在也已经不老实了。”若叶睦拍拍裙子,“你看起来凶巴巴的,但根本制不住他,到头来肯定会闹矛盾的。”
“别胡说,soyo怎么可能管不住我。”
“是是是,所以不否认会出轨吗?对哦,毕竟是当着我的面宣布自己是渣男的恶劣男人。”
听她这样说,长崎素世只觉得头疼不已。
随后,她自信又冷淡地说道:“这就不麻烦你关心了,跟我出来下。”
看的是伊藤凛,指的也是伊藤凛,怎么想也不可能是其他人。
雪已经小了许多,只是屋外空地上的积雪更深了。
但没有风,所以还不算冷。
长崎素世踩着雪,来到伊藤家门前,这里种着两棵树。
伊藤凛望着从眼前流过的河流,缓缓吐出一口气。
白色的雾气,刚到空中就仿佛被冻结住那般。
长崎素世看不到一丝笑意的眼眸,扫过他的脸庞。
“很过分。”她说。
“我也知道。”伊藤凛没否认,“但是抱歉,我觉得逃避没办法解决问题。”
他喜欢长崎素世,也乐意迁就她,可就像说的那样,逃避没办法解决问题。
“所以你想出来的主意就是所有人在一起。”长崎素世问。
“如果有更好的主意,我真不想这样做。”伊藤凛苦笑着。
长崎素世将其视为挑衅,扬起长发,严厉的看着他。
“难道成为渣男是最好的主意,那其他办法到底有多糟糕。”
看着她那严肃的漂亮脸蛋,比悲伤更悲伤的眼眸,伊藤凛握着她的手。
“soyo,我希望最后只有我一个人经受折磨。”
……
回来的时候,他们的肩膀上披着一层薄雪。
伊藤妈妈还在做饭,若叶睦在旁边帮忙,但没有任何烹饪经验的她,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帮倒忙。
直到长崎素世笑着接过她手上的工作,让这个笨女人去旁边待着去,午餐才顺利的进行下去。
“小凛,给你爸爸打个电丬话,让他回来吃饭。”
“嗯。”
跟正在外面闲聊的老爸打了电话,他们那边传来热闹的喧嚣声。
临近年关,村子的男人们喜欢聚在村内的小酒馆里,躲避家庭里的烦恼。
“小凛?我这就回去……我不喝了,再喝要被发现了!”
接着又是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
吃过饭,又聊了几句,她们去楼上休息,伊藤凛也觉得有点困,躲到房间里睡觉去了。
原以为只是简单的午睡,直到被若叶睦喊醒时,看着窗外昏暗的天色,恍惚道。
“几点了?”
“六点,你昨晚没睡好。”若叶睦坐在他床头,惬意的揉着他的头发。
“嗯,有一点吧,soyo呢?”
伊藤凛坐了起来。
“跟你妈妈聊天呢,说是要让你带她去咖啡馆。”
“都说过不符合她的想法了。”
穿好衣服,洗了把脸,走出房间。
昏暗的院子内亮起灯来,长崎素世就坐在墙边,跟伊藤妈妈闲聊。
从她嘴角的笑容来看,应该是手机到不少伊藤凛小时候窘迫的情报。
这时候地面的雪,如果在东京已经是可以堆雪人的程度,但在北海道,还只是小雪,伊藤凛打算等年后再堆。
“起来了?”长崎素世转过身来,温暖的看着他。
明明是零下的天气,伊藤凛却能感受到她的暖意。
“soyo让你带她去咖啡厅呢,快去。”伊藤蓉催促着。
呃,你难道还不清楚村里的咖啡厅是什么情况吗?
根本不能满足来自东京的大小姐啊。
“跟我走吧,到时候千万别失望。”伊藤凛披上外套,提前让她们做好准备。
显然这两人根本没听进去,大概是觉得,就算再简陋,咖啡店肯定也奇怪不到哪里去。
哼哼,这就是瞧不起村子的恐怖了吧。
跟家里人告别过后,伊藤凛领着两人出门了。
冬季天黑的早,但都是雪地,又显得没那样暗。
咖啡厅是在河对岸,要经过一座桥,对石桥充满好奇的她们,在哪里驻足观赏。
“都没鱼,有什么好看的。”伊藤凛这样说,同样探出身子去看。
排除掉没鱼的缺点外,冬天结冰的河面,居高临下的看去,的确很值得欣赏。
所以他们都停下脚步,过了好一会才离开。
走进村内唯一的咖啡厅。
店门口堆着雪人,店内亮着昏黄色的灯光,推开门闯进去,温暖的气息笼罩着身体,让长崎素世幸福的眯着眼睛。
光是从这里,就能判定咖啡厅还不错。
视线扫过没几个客人的店铺,长崎素世要找位置。
伊藤凛对服务员说:“玲子,没想到你居然活下来了。”
与其说是服务员,整个店里就她一个人,同时兼任了收银、服务员、还有咖啡师的责任。
原本大怒的她,看到是伊藤凛,笑着锤着他的肩膀。
“昨天就听说你回来了,这时候才来找我,还有,什么叫做我居然活下来了,我的店可开的好好的呢。”
长崎素世皱着眉头,但没说话。
这种过分熟络的关系像是好朋友,不是她忌惮的类型。
“真是奇迹,给我们来三杯咖啡。”伊藤凛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