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桌面一枚玄铁令牌飘至少年面前。
“从今日起,尔作为本少卿的贴身客卿,为大理寺行事一年,一年期满后,本少卿自会亲自送尔回宗。”
“一年?贴身客卿?”上官云楞楞接过客卿令牌,面露异色。
他可没听师尊说,自己来这燕云,是当这大理寺贴身客卿啊?
而且贴身客卿?他可从未听说过大理寺有这官职。
苏璃霜看出少年疑惑,素手捻起案台狼毫,随意回道。
“客卿一职乃本少卿直辖,其职责与暗司、夜不收同等,区别是只能本少卿调动。”
少年剑眉抖了抖,试探问:“那冒昧一问,这客卿,有几人?”
苏少卿轻抬眼帘扫他一眼。
“就汝一人。”
“……”
“即已入职,那尔即刻前往燕云北方的兰若寺,金翎卫来报,那有一伙淫僧,经常以催淫之术凌辱妇女,尔无需审判,即刻将其诛绝。”
上官云看着面前动作干练地为自己安排事务的苏少卿,再看眼面露柔和笑意的姨娘,作揖轻叹。
“好吧,那遵少卿大人命。”
“叫小姨。”苏璃霜狼毫笔尖轻触墨砚,蹙眉道。
“……小姨。”
“听话。”
作者有话说:
作者的话:姨娘的妹妹,似乎就是叫小姨吧?不太清楚。
第十九章:欢喜殿,媚熟夫人
兰若寺,坐落京师北方二十余里地外的黑山峰。
此地环境静谧,山绿水清,是许多修士静修之地,也是许多达官显贵喜好来此游玩之所。
山中兰若寺,虽位于黑山峰山腰,山路连绵,地形崎岖,却是格外的出名。
这倒不是说其佛法高深,有高僧坐镇。
事实上其中的僧人,最高也不过化蕴境佛修,每日颂佛念经之声也少有,佛法更别多论。
真正让人趋之若鹜的,还是这寺内求的事物,别有玄机。
兰若寺山脚。
上官云垂眸阅完手中关于这兰若寺的卷宗,撩起头顶斗笠白纱望了眼此时高悬烈日的天际。
再看眼这连绵成潮的香客,若有所思。
依着卷宗所言,这兰若寺其中玄机格外怪异。
若是男人前往寺庙祭拜,予足香火钱,用以祈求婚配与姻缘之事的话,那不出数日必然应验。
但在应验之后,这些祈求姻缘的男人,不论修士还是富商,都无一例外皆会为这兰若寺持续提供大量香火财物,维持寺庙运转和香火鼎盛。
可若是妇人前往,祈求得子或是家庭幸福,也同样会应验,只是,这些人的变化,稍显暧昧。
那些深居春闺,柔情似蜜般熟美的春闺人,进了这兰若寺之后,需在此吃斋念佛三天。
三天过后,这些人,尽皆会满面桃晕,携着成熟春韵莲步酥软地在他人的搀扶下走出寺庙。
这三天过去,这些进了寺庙的人,她们丰腴熟美的身姿,变得愈发丰熟曼妙,婀娜多姿,那柔水春眸间尽是散不去的春情蜜意。
而这些进了兰若寺的人一旦出来,就会成为这兰若寺的忠实信徒,时常为寺庙募捐香火,并不时于夜间披着轻纱薄裙,出入香火鼎盛的寺庙。
不出一月,这些进了兰若寺的人,必将得子。
除此之外,这兰若寺,对加官进爵,祛病驱邪,保的平安之类的事情也格外灵验,吸引了大量达官显贵,贵胄子弟与富商前来进献香火钱。
也因此,即便在京师内部便坐落着王朝第一大寺庙金鸣寺,这兰若寺都为之香火鼎盛,甚至有不少王公贵族都来此进香祈福。
即便是这烈日高悬的正午,这兰若寺都有连绵不绝的香客和虔诚凡人顺着登山高梯顶着毒辣烈阳前往祈福。
这兰若寺,倒是怪异,但真正令上官云生疑的是,此事轮不到大理寺管才对。
虽说大理寺黑衣捕快的一些职责确实与衙门重合。
但作为当今女帝的直辖谍报与审判机构,大理寺从来都只负责那些王公大臣的案例,更遑论出动金翎卫只为应对这伙淫僧。
说是杀鸡用牛刀,那这兰若寺也得算个鸡才行。
按这卷宗上记录的情报,这兰若寺,只有三名化蕴境佛修,其余皆是凝气境的低阶佛僧,怎的也不可能用大理寺去处理这小事。
正当少年沉思之际,一队黑衣捕快扶着腰间长刀,来到他身前单膝下跪。
“大理寺黑衣四处,黑十三,以及同僚十二位化蕴境捕快,见过大人。”
“无需大礼。”上官云扫了眼身前这群捕快,略微诧异。
这十三名捕快,皆是化蕴三层的修为。
但灵蕴和气息凝实而浑厚,显然根基扎实牢固,相较于森林里那名化蕴五层的盗匪首领,这十三捕快任何一位都能轻易将其毙于掌下。
而且,这群黑衣捕快,相较于他在古镇所见的那批,不仅修为凝练,这漠然内敛的气息,以及令行禁止的行动,都堪比那些家族的死士。
显然,这十三位黑衣捕快,可不是大理寺最底层那些黑衣,更像是由大理寺少卿直辖的精锐。
为首的黑十三,是一名身形健硕,面容坚毅的黑衣捕快,化蕴五层,手扶长刀,眸光淡漠刚毅。
少年摘下斗笠,看向黑十三轻声道,“同我说说这兰若寺内部的状况。”
“诺。”
黑十三拱手,扶长刀起身,漠然道。
“兰若寺内,有淫僧七十九人,修士占二十四人,其中凝气境九层十人,九层下十一人,化蕴境三人,为首的淫僧虚槐化蕴五层。”
“令,此寺内,囚有百姓两百余人,其中女子一百二十六人,男子七十四人,尽皆囚于寺庙地牢。”
上官云眸光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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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这就是兰若寺了,确实香火鼎盛呢~”
兰若寺门前,一位娇俏可人的青裙侍女挽着身旁熟媚素雅绿裙,灵动的清水秋眸好奇打量面前寺庙。
“唉……也不知,是否有用……”绿裙望着络绎不绝的香客,轻叹口气。
这素雅熟媚的人,正是少年不久前刚碰到的裴诗雅。
裴诗雅春水弥漫的柔眸看向面前香火鼎盛的兰若寺,泛起点点羞意。
这兰若寺,她只听闻过一点,只知来此求姻缘与官爵之位格外灵验。
但她本就是,如今更是已为人母,自不可前来再求姻缘,也非是求得所谓的加官进爵。
此番来,也是为了她那罹患怪病的女儿,求得一个祛病驱邪。
“阿弥陀佛,不曾想方家主母裴施主来此,贫僧未曾远迎,还望裴施主恕罪。”
一名身披褐色僧袍,肥头大耳的弥勒佛道着清朗的佛号外出寺庙相迎,双眸微眯,笑容温和令人心生好感。
只是,在弯腰行礼时,他那眯起的双眸,看着绿裙人那堪称肉葫芦般蜜乳的安产型春闺媚肉身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