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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家伙，真是贼心不死！”孙策一拳砸在桌案上，震得茶杯都跳起了舞，
“赵清那孙子刚被扒了皮，周正就敢跳出来搞事情，真当我们是泥捏的？”
程菲菲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神却如同寒冬的冰湖般冷静。
她那张精致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他急了，说明我们戳到他的痛处了。大学士又如何？还不是个输不起的老顽固。”
京师的街头巷尾，早己被各种流言蜚语所充斥。
“听说了吗？程家那丫头，还有吴国公家的二公子，看着光鲜亮丽，背地里指不定贪了多少银子呢！”
“可不是嘛！要不然，他们哪来的那么多钱，又是开铺子，又是搞军械的？”
“哎，人心隔肚皮啊！这年头，谁知道谁是人是鬼！”
这些话，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原本对程菲菲和孙策抱有好感的百姓，也开始变得疑虑重重。
朝堂之上，气氛更是剑拔弩张。
“孙策，程菲菲，有人举报你们二人结党营私，贪污受贿，中饱私囊！”
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正是赵清的同党，一个平日里就看孙策不顺眼的御史。
孙策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毫不示弱地反驳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孙策行得正，坐得端，岂容尔等污蔑！”
程菲菲站在孙策身旁，如同并肩作战的战友。
她知道，这个时候，必须冷静，必须沉着应对。
她环顾西周，用“识人术”悄悄观察着各位官员的表情。
“御史大夫钱明……”程菲菲心中默念。
钱明是朝中的老油条，向来以中立自居，谁也不得罪。
但今天，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疑虑，显然，谣言己经对他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程菲菲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看来，想要彻底澄清此事，还需要下一番功夫。
“肃静！”龙椅上，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
“此事关系重大，不可妄下定论。孙策，程菲菲，你们可有话说？”
孙策刚要开口，却被程菲菲拦住了。
“陛下，”程菲菲上前一步，语气平静而坚定，“臣女和孙二公子，自问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之前揭露赵清和孙和的贪污罪行，也是为了匡扶正义，还朝廷一个清明。”
“至于那些所谓的谣言……”程菲菲顿了顿，”
她转过头，看向钱明，意味深长地说道：“御史大夫大人，您在朝中多年，应该最清楚，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有时候，太过精明，反而容易被蒙蔽双眼。”
钱明听了这话，心中一震。
他抬起头，看向程菲菲，发现她的眼神清澈如水，没有丝毫的闪躲和畏惧。
“难道……真的是周正在背后搞鬼？”钱明心中开始动摇。
为了搜集周正散布谣言的证据，程菲菲找到了刘威。
“刘威，帮我查清楚，这些谣言的源头在哪里。”程菲菲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刘威拍着胸脯保证道：“菲菲，你放心，包在我身上！我这就去找我那些在市井里混的兄弟们，一定把那些造谣生事的家伙揪出来！”
没过多久，刘威就带回了一些消息。
“菲菲，我查到了！那些谣言，都是从几个小茶馆和酒肆里传出来的。而且，我还发现，每次有人散布谣言之后，都会有一个神秘人给他们送钱。”
“神秘人？”程菲菲皱了皱眉头，“查到那个神秘人的身份了吗？”
“还没有。”刘威摇了摇头，“那个人非常狡猾，每次都是蒙着面，而且行踪不定。”
程菲菲沉思片刻，说道：“继续查！一定要把那个神秘人揪出来！”
另一方面，孙策也在军械司里忙得焦头烂额。
“二公子，最近军中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啊。”一个老兵忧心忡忡地说道，“有人在背后议论，说我们军械司也参与了贪污。”
孙策脸色一沉，怒道：“谁敢胡说八道！我孙策的兵，绝不允许出现这种败类！”
他立刻召集了军械司的所有将士，发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讲话。
“我孙策向大家保证，我绝对不会贪污一分一毫的军饷！如果有人发现我有什么不轨行为，可以随时向我举报！”
“我孙策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朝廷，更对得起我们军械司的每一个兄弟！”
孙策的讲话，稳定了军心，也让那些原本心怀疑虑的士兵们，重新燃起了对他的信任。
朝堂之上，程菲菲的辩论还在继续。
“陛下，各位大人，臣女以为，要判断一个人是否清白，不能只听信谣言，更要看他的实际行动。”程菲菲的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整个大殿之中。
“臣女和孙二公子，为了朝廷的利益，不惜得罪权贵，揭露贪污。难道，这就是我们贪污的证据吗？”
“如果这就是贪污的证据，那么，臣女宁愿背负这个罪名，也要继续为朝廷效力！”
程菲菲的话，掷地有声，让在场的官员们都为之动容。
钱明抬起头，看向程菲菲，
“或许，我真的错了。”钱明心中暗暗说道，“这个女子，绝非池中之物。”
就在程菲菲以为，自己己经成功说服了钱明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突然响起。
“程菲菲，你说的倒是好听。但是，你如何证明，那些谣言不是真的呢？”
说话的，是周正的另一位门生，一个平日里就喜欢和孙策抬杠的翰林院编修。
程菲菲转过头，看向那个编修，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我当然有办法证明。”程菲菲缓缓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不过，这个办法，需要翰林大人您的配合才行……”
她顿了顿，故意卖了个关子。
“不知道，翰林大人您，有没有这个胆量呢？”
程菲菲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识人术的后遗症又开始了，一阵阵的眩晕感让她有些站不稳。
她扶着冰凉的宫墙，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这老狐狸周正，还真是难缠！
“哼，想跟我玩阴的？老娘奉陪到底！”程菲菲咬紧牙关，心中暗暗发誓。
回到府里，孙策正焦躁地踱着步子，活像热锅上的蚂蚁。
“菲菲，怎么样了？那帮老顽固没把你怎么样吧？”他一把拉住程菲菲的手，上下打量，紧张得像要把她拆开检查一遍。
程菲菲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放心，我没事。不过，周正这老家伙不好对付，咱们得想个万全之策，彻底断了他的后路！”她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对了，你上次说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对，‘钓鱼执法’！咱们也来个将计就计，让他自己露出马脚！”
孙策眼睛一亮，“妙啊！不愧是我的菲菲，就是聪明！就这么办！”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夜深了，程菲菲站在窗前，望着漆黑的夜空，心中却一片清明。
这场权谋游戏才刚刚开始，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她轻轻地抚摸着手上的一枚玉佩，这是孙策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感到一丝安心。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小姐，不好了……”丫鬟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惊恐，“周大人…周大人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