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宁不想李安远多想,想起裴瑾的话,忙转移话题,问道 :
“哥哥,乡试你都安排好了吗?”
“嗯!”
李安远颔首。
李安宁不放心的仔细询问 : “哥,你怎么去青城?去青城住在哪里?还有盘缠,这些都准备好了?”
李安远看着喋喋不休的李安宁,也不打断她,看着她笑的温柔。等她说完了,才笑着说 :
“宁儿,我己经都准备好了。”
“真的?”李安宁不敢置信,这么容易就都安排好了?
又听她说道 : “哥哥,我知道,马车云溪就有容易安排。可住宿在青城,要到了青城才能安排好,怎么你人还在云溪就说安排好了?难道你怕我担心?故意如此说。”
李安宁的话,李安远一点儿也不生气,还很高兴她关心他。
知道她担心自己,李安远忙笑着说 :
“宁儿,我确实都安排好了,坐同窗的马车同去,也与他同住。安全无虞。”
说完,见李安宁不放心的样子,又补充道 :
“同窗乃咱们陆县令家的公子,他与我乃多年好友。我坐他府上的马车同去,也与他同住在他家在青城的别院。距离贡院不远,你不必担忧。”
“陆县令家的公子?”李安宁惊讶道。从前也没听哥哥说过,他的同窗好友是县令家的公子。
李安宁想到县令府的那位陆大小姐的为人,两人是兄妹,她不放心陆公子的品性。
想到陆小姐在裴府做的事,李安宁怕哥哥着了别人的道。眉头蹙起,急切的问道 :
“哥哥,这位陆公子为人可靠否?人品又如何?”
李安远诧异,宁儿怎么关心这个?思索片刻,明白了她的想法,忙安抚她,认真的说 :
“宁儿,你别急,陆公子为人可靠,人品也好,他同我多年好友,这些年他助我良多。”
李安远的说辞,让李安宁的忧虑担心稍稍减轻,仍旧不放心的叮嘱道 :
“哥哥,虽如此,你出门在外也要多加小心。盘缠路引贵重东西自己保管好,毕竟人心隔肚皮。”
李安远出神的看着絮絮叨叨的李安宁,既幸福又心酸。幸福她如今一心的为他着想。心酸又怕不知何时这份关心就给了别人。
知道如今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忙收起复杂的心绪。笑着说 :
“宁儿,我明白的。你放心吧。”
李安宁知道她过于担心了,有些杯弓蛇影,怕影响哥哥,忙收敛好心绪,笑着点了点头。
此时阳光正盛,照在两人身上,暖融融的。李安宁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兄长,这一刻他周身散着金光,闪闪发光。
她希望哥哥的前途如此刻般一路光明。
李安宁的心情攸地明朗,甜甜笑道 :
“哥哥,此去乡试,妹妹祝你泉思如涌,笔下生花。”说完向李安远行了一个标准的福礼。
“妹妹我在此,静候哥哥的佳音。”
李安远也向李安宁行了一个书生礼,作揖道 :
“如此,我多谢宁儿吉言了。”说罢深深看了李安宁一眼。
两人分别前李安宁又问 : “哥哥,你什么时候走?到时候我去送你。”
李安远本不想李安宁去送他,就此一别,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就想在离别前再见她一面。于是他笑着说 : “两日后卯时出发。”
李安宁笑着点头 : “好,到时我去书院送你。”
半个时辰前,李安宁走后,秋菊一把将想跟着李安宁的裴火拦住,
“安宁去见他哥哥,你跟着干什么?”
说着,她手撑着下巴,围着裴火转着圈,一连转了几圈,嘴里不停的说 :
“啧啧啧,你今日不对劲,非常不对劲,说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说着仔细的盯着裴火看,生怕看漏了什么。
裴火惊讶秋菊的敏锐,又有些心虚,故作大声道 :
“我能有什么不对劲?我平日不就这样?”
秋菊摇摇头,“裴火,要不我拿个镜子来?看看你这副心虚的样子。”
裴火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表现的这么明显?
他抬手想去摸脸,发现这样太明显了,想着秋菊还盯着他,故作镇定的整理了一下衣裳。
故作寻常道:
“我就这样,哪有心虚?你别胡说八道。”
秋菊越发的肯定裴火不正常,想到今日来过两趟的裴烈,便说 :
“裴火,今同裴烈都与往常不同,你还是如实说来吧?”说着一把将手压在裴火的肩膀上。
裴火感受着肩膀上的重压,心里苦不堪言,秋菊怎么学会这招了?打也打不过,好男也不跟女斗啊。
秋菊同李安宁交好,裴火哪里敢同她说心里的想法。
便无奈的看着肩上的手,赔着笑 :
“姑奶奶,没事,哪有事?烦请您高抬贵手。我的肩膀要碎了。”
说着便去拨秋菊的手。没拨动,秋菊的手还稳稳的压在他的肩上。
裴火看了看秋菊,加大力气去推她的手,肩上的手仍旧纹丝不动。
秋菊嘴角上扬的看着裴火,见他半天都没有将手推开,嘲讽道 :
“你就这点能耐?”
裴火无奈,小心翼翼的,陪着笑道 :
“姑奶奶,我哪能同您比。您是这个。”说罢冲她竖起大拇指。
秋菊不为所动的看着他。
裴火无可奈何道 : “姑奶奶,你饶了我吧!你到底想怎样?”
“你说呢?”秋菊似笑非笑道。
裴火定定的看着她,见她态度坚决,无奈道 :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姑奶奶。”
秋菊立马就收回了手,定定的看着他。
裴火耸了耸肩膀,想着没什么不能对秋菊说的。
他往西周扫视一圈,见无人,才凑到秋菊的耳边低语道 :
“我哥同我都觉着公子对李安宁不一般,说不准公子有了别样的想法。不定什么时候,她就成公子的人了。所以我就想着客气些没错?”
秋菊听了脸色一沉,立马呵斥道 :
“裴火,你别胡说,这没有的事。可不能乱说,坏了安宁的清白。”
裴火却偏要说 ,还神秘兮兮的道:
“你看公子什么时候对女子如此上心?从前荣国公府的那位都没这待遇,你觉得我还是在胡说?”
“你胡说,公子只是因着安宁的特殊才特别看重她,老夫人也是。”秋菊反驳道,心里却有些动摇。
裴火看出了她的言不由衷,也不拆穿她,调笑道 :
“公子年纪也不小了,又没有房里人,思春再正常不过了。”
秋菊 “……”
裴火看着说不出话的秋菊,笑嘻嘻的道 :
“你看,你无话可说了吧?”
秋菊沉吟片刻,道 : “安宁不想做公子的房里人。”
裴火不以为意,嗤笑道 :
“公子能看上她可是她的福气,怎么她还看不上公子?再说只要公子愿意,她能说不?”
秋菊同李安宁相处的多,知道她的脾气只是看着柔和,骨子里却是坚毅的。若是她自己不愿,这事还真不好说。
秋菊只低低道 : “安宁说她不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