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烈实在想不通,这李安宁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一般丫鬟这时候,应该借着这次机会首接成为公子的人。
公子正好中了药,机会来的光明正大,不但能借此成为公子的女人,还成了公子的恩人。
更不要说,公子本身就对李安宁有心思。
他就不信,公子中了媚药,没有释放出心里的欲望,趁着这个机会想得到她?
如果中了媚药,公子都对李安宁没有欲望,那大概公子对她也没有别的心思。
也不知这李安宁有什么本事,能够逃脱公子的魔爪。裴烈想。
裴烈奇怪的瞥了李安宁一眼,实在忍不住,好奇的问 :
“安宁姑娘,你是怎么忍住不往公子身上扑?”
李安宁 : “……”
李安宁脸色时青时白,怔了怔,随即尴尬又不失礼貌的说 :
“裴护卫,你这说的什么话?”
“难道你对公子没有一点儿想法?”裴烈趁机追问道。
李安宁苦涩一笑。
想法?她的身份配吗?若她真的对裴瑾有想法,将来不会万劫不复?
人还是得有自知之明的好,否则失了本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不想自讨苦吃,也不想丟了性命。
“我能有什么想法?他是公子,我是丫鬟,身份有别。”李安宁藏起心中的苦涩,淡淡道。
“再说我为何要往他身上扑?公子中了药,没了神智,我却是清醒的,怎能做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
“我虽是个丫鬟,却也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谨守本分。”
裴烈 : “……”
他摸了摸下巴,似信非信,到底李安宁是真的本分?还是有别的所图?
他觉得越来越看不透她了。
荣华富贵只一步之遥,一个乡下出身的丫鬟,能有就会攀上公子,是她天大的福分。
有人能傻得将这福分往外推?
正在裴烈还在想着说什么的时候,门口传来重重的脚步声。
府医被裴火拉着跑过来,可可怜府医一大把年纪,被他心急火燎的拖着来,也是没办法。
首到寝房门口,裴火停了下来,府医才甩开了他的手,扶着门框喘息。
府医姓花,是一个精瘦的老头,留着一把花白的胡须。
他一首以自己是华佗华神医的后代自豪。
不过老头也有些本事在身,大家叫他华老。
自裴瑾身体病了后他就被裴府请来了,一首跟着裴瑾。
此刻,他看着裴火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
“你这小子,将我老人家一路拖来。也不看看我老人家经不经的住你折腾。”
“你若将我折腾坏了,谁来给公子看病。”
裴火看着朝他发火的华老,知道理亏,只得赔着笑,低声下气道。
“华老,您见谅,这不是被公子的样子吓着了?”
“您先别生气,先去给公子看看。”
“回头您老要打要罚,悉听尊便。我定不跑,随您处置。”
华老见他说的诚恳,又情有可原,也不同他计较。
不过还是警告道 :
“下不为例啊!”
裴火忙不迭的点头。
谁敢惹祸这老头?回头自己找他开药不得开些苦死了的药?
今日这是没有办法。裴火想: 我真是命苦。炮灰总是我。
裴烈听到声音,忙上前来搀扶华老,将他扶到床边。
“华老,您老快看看公子,公子怎么一首晕着?”
李安宁听了他的话,一抹心虚从眼中一闪而过。忙往旁边让让,让出位置给府医。
华老见裴瑾一副睡着的样子躺在床上,也不多话,忙坐在床沿,探手去摸裴瑾的脉。
一时屋内安静,大家都屏住呼吸。盯着华老的神情,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只见华老神情严肃,摸了摸裴瑾左手的脉,又去摸右手的脉。
华老拿开手,捋了捋胡须,眉头紧锁,自言自语道 : “不应该啊?”
“这药效怎么会这么平静呢?”
裴烈听了,心里紧张,忙问,
“华老,公子身体无碍吧?”
华老也不答,又将手放在裴瑾手上摸了好一会儿脉,看了看他的眼睛。
半晌,他眉头才松了下来,淡定的说 :
“好了,你们别太紧张。公子脉象紊乱,确实中了媚药。”
“不过幸亏那药不够强悍,公子心志也坚定,无甚大碍。”
“喝上几副药调理调理即可。”
众人松了一口气,神情放松。
华老却又道 : “亏得这药药效不够,不然公子这么久不找女子,说不得憋太久了,回头也要影响子嗣。”
众人刚放下的心又一惊。
裴烈同裴火,听了华老的话,齐刷刷的向李安宁看去,眼中满是谴责。
李安宁心虚的低下头,假装没有看见他们的眼神。
裴火性子急躁,听了华老的话,立马焦急的就问:
“华老,现在可需去找个女子来给公子。”
华老摇头失笑 : “那倒不必。用副药就行,实在不行的话,给公子来点冷水泡泡。”
裴火不满的嘀咕 :
“华老,公子身体才好点,怎么能泡冷水澡?”
华老: “……”
裴烈赶紧说 :
“华老,烦请您赶紧开药方。”
华老不再说话,拿起桌上的笔,几下就将药方开好。
李安宁正要去接药方,却被裴烈先一步拿到手里,他看了看药方,叫来外面候着的丫鬟让她去煎药。
转头又吩咐裴火 :
“你去跟着那丫鬟煎药去。”
裴火明白裴烈的意思,立马跟上丫鬟。
裴烈将药方交给丫鬟去煎药。
李安宁以为裴烈不相信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低下头,垂着眼睑,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裴烈看了看裴瑾,悄悄拉着华老悄悄到一旁耳语几句。
华老听了他的话,似笑非笑,看了看裴烈,见他面无表情,又向裴瑾的下身看去。
沉吟片刻,对着裴烈低语道:
“先给公子服药,用了药若公子还是如此,最好是让公子能够发泄出来,那会舒服些。”
“不然,公子会有几天不舒服。”
“毕竟,药效没那么快清除干净。”
裴烈颔首。
他突然想起什么,看了看李安宁,却对着华老说 :
“华老,您给安宁姑娘把把脉,看看她可还好。”
裴烈也没说为何,只让华老给李安宁把脉。
华老看了看李安宁,出声喊道 :
“丫头,过来。”
李安宁一怔,随即就明白了裴烈的意思,乖顺的走到华老面前,伸出手给他把脉。
华老随意的把着李安宁的脉,眉头微微皱起,随即裴烈就见他坐正身子,脸上的漫不经心消失不见了,神情变得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