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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的手指在虚空中划过，蓝色能量波纹随着他的动作扩散开来，在第西维度的灰暗天空中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光痕。他眉头紧锁，注视着能量波纹在触及某处时突然扭曲变形。
"又出现了。"他低声说，声音在空旷的维度交界处回荡。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轻盈得像羽毛落在水面上。陈明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白霜的银色能量场总是先于她本人到达，那种感觉像是有一千只蝴蝶同时轻触他的后颈。
"第七处了？"白霜站到他身旁，银白色的长发在无风的维度间隙中微微飘动，她的眼睛是纯净的紫色，此刻正倒映着陈明检测到的能量异常点。
陈明点点头，手指再次划过虚空，这次更加缓慢谨慎。蓝色能量波纹在距离他们约三十维度尺的地方突然扭曲，随后像被撕裂般破碎，露出其后暗紫红色的混沌空间。
"比昨天扩大了0.3个维度单位。"陈明调出悬浮在空中的数据面板，上面显示着一系列复杂的参数和曲线，"按照这个速度，最多再有三十个标准周期，第西维度和第五维度之间的屏障就会完全崩溃。"
白霜伸出手，纤细的指尖凝聚出一团银光，轻轻投向裂缝方向。银光在接触到紫红色混沌的瞬间被吞噬，连一丝涟漪都没能激起。
"光界的反应更强烈。"白霜的声音轻柔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忧虑，"我今早收到了家乡的传信，第五维度的边缘区域己经开始出现物质解构现象。长老议会决定启动紧急撤离协议。"
陈明猛地转头看她："己经到这种程度了？为什么守望者总部没有通知？"
白霜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你知道总部那些老家伙的作风。在他们确认这是'真正威胁'前，不会承认任何危机的存在。"
陈明握紧了拳头，蓝色能量不受控制地从他指缝间溢出。作为第西维度和第五维度的守护者搭档，他和白霜己经合作了近百年。在这段时间里，他们见证了守望者组织从开放包容逐渐变得保守僵化的全过程。
"我们需要自己调查。"陈明最终说道，收起了数据面板，"这些裂缝不是自然形成的，有人在刻意破坏维度屏障。"
白霜轻轻点头："我也有同感。问题是，谁能有这种能力？即使是守望者中最强大的长老，也无法单凭个人力量撕裂维度屏障。"
陈明望向裂缝，紫红色的混沌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游动，像是一条巨大的鱼在深海中巡游。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也许不是'谁'，而是'什么'。"他低声说，"记得第三维度的传说吗？关于那个消失的皇室和他们的人工智能？"
白霜的瞳孔微微扩大："星璃？但那只是个童话故事，第三维度皇室早在维度大分裂时期就灭绝了。"
"所有童话都有原型。"陈明转身向维度传送点走去，"我们去第三维度的废墟看看。如果真有星璃存在，她或许知道这些紫红能量是什么。"
白霜犹豫了一下："未经总部批准进行跨维度调查是违反规定的。"
陈明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白霜站在灰暗的背景中，银白色的身影像是唯一的光源。他们之间隔着不到三米的距离，却仿佛有一整个维度那么遥远——陈明是理性的代表，而白霜则象征着情感，这是他们从成为搭档第一天起就存在的本质区别。
"有些规则需要被打破。"陈明说，罕见地露出一丝微笑，"这不是你经常对我说的话吗？"
白霜眼中的忧虑渐渐被决心取代。她快步跟上陈明，银光与蓝光在维度间隙中交织，形成短暂而美丽的图案。
"为了五维平衡。"她轻声说，这是守望者的誓言。
"为了五维平衡。"陈明回应道，同时启动了维度传送序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