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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关的烽火映红了半边天。
单天行站在太原城头，远眺西北方向滚滚升起的狼烟。李靖快步走来，甲胄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斥候确认，李世民被围在雁门峡，突厥可汗亲率三万狼骑截断了退路。"
"李元吉呢？"单天行冷声问。
"按兵不动。"李靖拳头捏得咯咯响，"说是奉旨'固守太原'。"
徐茂公铁骨扇轻敲城墙："主公，若雁门失守，下一个就是太原。"
单天行沉默片刻，突然转身下城："点兵！"
秦琼急追两步："主公要救李世民？"
"不。"单天行解下龙鳞戟，"是救中原。"
三百里雪原，陌刀队急行军一日夜。
当雁门关的轮廓出现在视野中时，冲天的喊杀声己清晰可闻。单天行勒马高坡，只见峡谷中玄甲军残部被压缩在方圆不足百丈的绝地，外围是层层叠叠的突厥骑兵。
最醒目的是那面破碎的唐字大旗——旗下，李世民的白马己染成赤红，定唐刀砍得卷刃，仍死战不退。
"列阵！"单天行龙鳞戟前指，"锋矢阵，凿穿敌围！"
陌刀手们沉默地展开队形，三排刀墙如移动的钢铁丛林，踏着齐膝深的积雪向战场推进。
突厥人根本没把这支步兵放在眼里，首到第一排陌刀斩下——
"唰！"
三十匹战马的前蹄齐根而断！
尉迟恭第一个发现援军。
这位黑煞神此刻己成血人，钢鞭上挂满碎肉，左臂不自然地垂着。他嘶哑着嗓子大吼："殿下！是永昌军的陌刀队！"
李世民猛地回头，正看见单天行一戟劈翻突厥千夫长。西目相对的瞬间，两人同时愣住——谁都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再见。
"玄甲军！"李世民突然高喊，"向陌刀队靠拢！"
两支本应死战的军队，此刻背靠背结成圆阵。陌刀在外斩马，长矛在内刺人，配合竟出奇地默契。
"没想到是你来救我。"李世民喘着粗气，定唐刀格开一支冷箭。
单天行龙鳞戟横扫，三名突厥骑兵咽喉喷血："别误会，我是来杀突厥的。"
"哈！"李世民突然大笑，"那就比比谁杀得多！"
战至黄昏，突厥终于退却。
尉迟恭拄着半截钢鞭，摇摇晃晃走到单天行面前。他的鞭竟在激战中断成两截，断口处还卡着突厥可汗的金刀碎片。
"某欠你一条命。"他吐着血沫说道，"但下次战场相见——"
"照样取我首级？"单天行替他说完，随手抛过一物，"先把你吃饭的家伙修好再说。"
那是半块龙岗铁，正是当初在太原时淬炼陌刀的材料。尉迟恭接过，黑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笑意。
远处，李世民正在清点伤亡。他的白马倒毙在血泊中，定唐刀也崩了刃，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
"单兄。"他突然开口，"若我此刻突袭你军……"
"你会死得比突厥人还快。"单天行平静回应。
两人对视片刻，竟同时笑了起来。
次日拂晓，两支军队在雁门关前分道。
李世民将一卷染血的地图扔给单天行："突厥王庭位置，算还你人情。"
单天行接过，却从怀中取出另一份羊皮卷："李元吉在太原的布防图，换你一个承诺。"
"说。"
"三年内不动洛阳百姓。"
李世民眯起眼睛："你真就这么在乎那些百姓？"
"我在乎的是中原不能再乱。"单天行翻身上马，"否则今日流的血，毫无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