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小红表白成功后,她己经很久没有尝试"吃掉"小白了。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欲望的滋长——小白己经肉眼可见的日益消瘦,虽然早上出来砸吧嘴的小红看上去一点事情都没有。
虽然食欲依旧旺盛,但她学会了克制。
为了不让自己失控,她延长了外出觅食的时间,尽量远离小白,以免一个不小心把他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然而,这一日傍晚,事情有了变化。
"喂,亲爱的……"
电话那头,小红的声音带着几分罕见的疲惫。
"我离家太远了……能来接我一下吗?"
小白沉默了两秒:"……好。"
他回头看向正浑浑噩噩为自己熬汤的胡蓝。自打小红和自己互相告白之后,这个家伙还不死心,依然每天来找。
只是看到小白如今的状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差,她也变得这样了。
“小蓝……”
“怎么说?”胡蓝立马惊喜扭头,“小红觉得这样不行,主动退出了?”
“……她要我去接她。”
“大黄蜂现在己经有了自己的生活,所以,拜托了!”
胡蓝:ε=(′ο`*))
“走吧。”
…………
胡蓝的跑车在夜色中疾驰,引擎的轰鸣声撕裂了寂静的公路。
"真是稀奇,她居然会主动求助。"
胡蓝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托着下巴,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该不会是想把你骗到没人的地方吃掉吧?"
小白:"……不会。"
胡蓝轻笑一声,没再多说。
然而,车子刚驶入郊区不久,胡蓝的狐耳突然竖起,尾巴的毛也微微炸开。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方向盘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不对劲。"
小白转头看向窗外——公路两侧的树木不知何时变得扭曲,树皮的纹路像是某种不可名状的符文,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然后,他们看到了"他们"。
三个身影站在路边,似乎在等车。
胡蓝的瞳孔骤然收缩,手指猛地扣紧方向盘,指节发白。
"……别停车。"她的声音低沉而紧绷。
但小白己经降下车窗:"要搭车吗?"
胡蓝:"……"
你这么这么自私,呸~!(请脑补神鹰小蓝)
——就这样,跑车的后座多了三个古怪的家伙。
第一个是位西装笔挺的绅士,戴着高礼帽,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手里还拄着一根漆黑的手杖。
第二个是位瘦高的学者,面容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层薄雾笼罩,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睛清晰可见。
第三个是位丰腴的妇人,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嘴角带着慈爱的微笑,但那双眼睛却像是无底的深渊。
胡蓝默默戴上了抑制发狂的面具,同时用尾巴狠狠抽了一下被小白抱在副驾驶的小黄:"别回头。"
小黄己经抖得像筛糠:"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跑车内,空气凝固得能拧出水来。
胡蓝的指尖死死扣着方向盘,指节发白,油门几乎踩进油箱。
这辆定制跑车的引擎发出濒临极限的嘶吼,时速表的指针己经飙到了280km/h——这还是在狐狸精法术加持下的结果。
后座上,三位"乘客"安静得像是三尊雕塑。
“这到底有什么问题吗?”小白依然保持疑问。
“这不就是三个有些古怪的普通人嘛……”
小蓝急的几乎要炸开了,但说话还是和颜悦色:“……小白,你看过克苏鲁神话吗?”
“没有。”
“谢谢你。”小蓝真诚的,真诚的咬牙切齿。
西装绅士(奈亚拉托提普)正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膝盖,节奏诡异地与引擎震动同步;
瘦高学者(犹格索托斯)的轮廓在车窗光影中不断扭曲,仿佛随时会溶解在空气里;
丰腴妇人(纱布尼古拉斯)则慈爱地注视着前排的小白,嘴角的微笑让后视镜都结了一层冰霜。
"我再说一遍——"胡蓝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狐耳炸毛炸成了蒲公英,"滚、下、去!"
无人应答。
小黄蜷缩在副驾驶,爪子死死抓着安全带,尾巴毛炸得比胡蓝还夸张:"要、要不跳车?"
小白(淡定系安全带):"不急。"
小黄(崩溃):"不急个鸡毛啊!!"
他的尖叫被突然响起的古典乐淹没——奈亚拉托提普不知从哪掏出个古董留声机,正在播放《致爱丽丝》。
"叮~"
胡蓝的九条尾巴同时僵首。
她猛地踩下刹车,跑车在公路上划出西道焦黑的痕迹。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她转身咆哮,狐妖面具下的金瞳燃起妖火。
三位古神终于有了反应。
奈亚拉托提普(优雅地整理领结):"只是搭个便车。"
犹格索托斯(声音像无数人同时低语):"顺便看看女婿。"
纱布尼古拉斯(伸手想摸小白的头):"这孩子真可爱~"
胡蓝的爪子"唰"地弹出:"敢碰他我就把你们全塞进混沌裂缝里!!"
"轰——!"
车顶突然被整个掀飞。
小红站在路边,旗袍下摆猎猎作响,眼中猩红的光芒照亮了整片荒野。
"你们——"她的声音让方圆十里的夜枭集体暴毙,"——活腻了?!"
奈亚拉托提普(鼓掌):"女儿还是这么活泼。"
下一秒,小红的爪子贯穿了纱布尼古拉斯的胸口。
"噗嗤!"
想象中的血肉横飞没有出现。
被刺穿的"妇人"像漏气的气球般迅速干瘪,最后只剩下一张人皮轻飘飘地落在座椅上。
犹格索托斯(叹气):"又弄坏一个化身。"
奈亚拉托提普(掏怀表看时间):"那么,告辞。"
三人像被擦除的粉笔画般渐渐淡去,最后消失的瞬间,整个车厢突然弥漫起深海般的咸腥味。
"啪嗒。"
一条湿漉漉的触须从虚空掉落在小白膝盖上。
小白(拎起触须看了看):"……海鲜过敏吗?"
胡蓝(抓狂):"这是重点吗?!"
小黄(口吐白沫晕厥中):"……"
车外,小红正疯狂踩踏那张人皮:"不准碰他!不准看他!不准想他!!"
突然她,顿了一顿,扭头委屈巴巴的看向小白。
“还是说,你喜欢这一种大到变形的?”
小白:"……"
夜风吹散了古神残留的低语:
【我们还会再来的,女婿——】
“回来个**啊,谁**是你们的**女儿啊!”
小红不甘示弱的嘶吼,可惜没有任何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