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可以带走。”
柳婉婷连忙摆手拒绝。
开玩笑!好不容易可以在一个新环境打造自己的新人设,她怎么可能让人去搅局。
但霍宁还是觉得这一大包东西,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自己没办法拿到琼州岛,知道他怕麻烦别人,所以干脆说到:“这样吧,你自己拿走一半,把另一半留给卫东,等他回到琼州岛军区让他给你送过去。”
“霍姨,太麻烦了,真的不用。”
“哎呀,听我的,你就别管了。”接下来的几天?柳婉婷哪儿都没去,而是将要带的东西分门别类地装进空间。
期间将城市刑警队队长赵强来过一次给他带来了两个消息,其一,董文轩杨蓉,因勾结境外势力意图偷渡他国,被判处到大西北最偏远的农场劳教二十年。
董婉宁买凶杀人未遂,勾结境外势力被判处有期徒刑15年,服刑的地方和董文轩夫妇相隔不远。
其二,她父亲董文轩将她举报了,说家里藏有巨额财物,但她却拒不上交。
柳婉婷二话不说将所有人都让进了家中,让他们随便搜查。
她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又金条,又洋酒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般的动那么多的财物
等人都走后,一贯睚眦必报的柳团长反手就写了举报信。
言明,他外公留下的遗言是将柳家所有财产全部无偿捐献给国家,柳家人不留一分一毫,但柳家有许多财务至今下落不明且和董文轩提到的财务一致,她怀疑东西是董文轩夫妇拿走了。
写完举报信后,柳婉婷又让霍宁找人去他服刑的农场,放出消息,董文轩在柳家截留了一大笔财产,全部被他密密的藏在了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地方。
这就当是做女儿的为他奉上的一点送行礼物吧。她倒想看看,让一群穷凶极恶的人知道他手握金银财宝,会有怎样的下场。
事情告一段落后,时间也就来到了出发当天。
一大早,柳婉婷就接到了霍宁的电话,想亲自送他去知青点,但是被她以不想暴露身份严词拒绝了。
出门后,她手搭凉棚望向蔚蓝的天空,心情别提有多愉悦了,终于可以开始新生活了!
小姑娘因为怕麻烦,所以只背了一个轻便的包。
里面只放了两件衣服,一瓶防晒霜。
其他的全都放在的空间里。一路看着风景如画的江城紧赶慢赶,终于在10:00之前赶到了集合点。
大老远就看着周围围满的人,一个穿着黑色灯笼裤,粉色格子装的少女躺在地上哇哇大哭,不停的打滚撒泼。
“我不要去下乡,我不要去下乡,凭什么哥哥不去弟弟不去要我去?”
站在他身边的一个中年妇女神情悲伤,女人不停地劝着“小莉呀,你哥哥有残疾,你弟弟才13,我们也是不得己的呀。”
“我不管我不管,你们不要我了。”女孩子哭的伤心妇女也哭的绝望。
这种场景每天都在知青点上演,陪同一起来的家长也都握着自己孩子的手默默垂泪。
都是一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孩子,在最好的年纪,被下放到农村,远离父母家人,每天要干许多农活,分到好一点的生产大队还可以,差的,连饭都吃不饱。
有的人还因为水土不服生了重病,知青点的条件恶劣,根本没办法医治,后来等到父母找了人,托关系来接的时候,人己经不行了。
但站在他们身后的知青办工作人员,因为看多了这样的离别,所以很难共情。
首接不耐烦的首接将女孩拉了起来催促道:“行了,你们这样的我们见多了,别给我们这儿卖惨,谁不惨?我们不惨吗?天天跟你们扯皮!”
柳婉婷又从口袋里拿出了瓜子,站在马路牙子上一边嗑瓜子一边吃瓜,他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梳着两个麻花辫的清冷大美女。
柳婉婷侧了侧头问道:“美女上哪儿啊?”
清冷大美女一愣,看向自己面前一身军装裤白衬衫梳着马尾辫的小姑娘,她怎么感觉自己被调戏了呢?难道是错觉!
“琼州到第一生产大队”
清冷美女,虽然看似不好亲近,但也没拒绝回答柳婉婷的问题。
“我也是”少女开心的伸出了手:“咱们俩去的是一个地方,你好,我叫柳婉婷,你叫什么名字?”
“袁墨仪”
柳婉婷站到袁墨仪身边问道:“姐妹,那姑娘你认识?他去哪儿啊?”袁墨仪的视线透过她飘向前面还在与母亲痛哭的少女说道:“她姓陈,叫陈芳菲也去的是琼州岛。
“她爸原来是工程师,运动中被打倒下放,母亲不得己,带着孩子和他撇清的关系,她大哥腿脚有残疾,小弟才13,她16,所以只能是她。”
闻言柳婉婷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年头谁都不容易。
都知道下乡苦,残疾的,未成年的,下乡不更苦吗?
此时,外面的太阳也开始升上了天空,柳婉婷乐呵呵的拉着袁墨仪进了里面,再哭再闹,也逃不过下乡的命运,何必在外面给人徒增笑料呢。
两人进去后在角落找了个位置,袁墨仪上下打量了几眼身边这个漂亮的女孩子,有些不解地问道:“看你的打扮家境应该不错啊,为什么会选择去琼州岛呢?”
“那里水果甜、海鲜多、还不冷,有什么问题吗?我一个叔叔告诉我那儿比黑省好,所以我就过来了。”
袁墨仪……
这是哪门子的叔叔啊,这么能坑人。
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问了出来:“你知道琼州岛,历史上还有一个名字叫什么吗?”
柳婉婷摇了摇头:“不知道”。
少女神情古怪的跟她解释:“崖州,唐朝有名的流放之地,以气候湿热,交通不便闻名在外。”
这回该换她尴尬了,但她能说自己当时根本就没想这么多,只想到一个新的地方,摆脱之前的身份,让自己不要崩人设吗?
当然不能了!她也是定下来以后才知道、不仅她那个便宜未婚夫在,就连从来没见过面的舅舅也在。
于是,只能讪笑道:“没事儿,没事儿,我怕冷,不怕热。”
两人正聊着天呢?门外走来了一个戴着眼镜穿着工作服的中年男人,眸光锐利的开始打量起屋子里或站或坐的男男女女,神色不善的开了口。
“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将书本上的知识带给广大农民群众,这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总有人想拖党的后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