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身边的男人身姿挺拔,目若朗星薄唇紧抿,显然不是很高兴!
顾卫东原本应该比柳婉婷晚几天回去的。
但他实在是对这个处变不惊的女孩太好奇了,所以就将这边关于唐晚的收尾工作交给了别人。
自己则跟着出任务的其他战友悄悄的潜伏在她身边。
没想到还真有意外发现。
她不是排斥这庄娃娃亲,为什么还要到处说他是她的未婚夫?
顾卫东皱了皱眉视线定格在某处说道:“别打听没用的,注意观察西周,听说有人会挟持袁教授的女儿来威胁他放弃研究,我们这次是为了保护袁墨仪同志的。”
不过这件事,他还真冤枉她了。
柳婉婷纯粹就是想找个人借个身份狐假虎威一下,她原本想借舅舅的身份来着,但害怕到时候舅舅受影响,而且她也不知道舅舅的部队番号啊。
人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总不会有人这么好信儿去琼州军区打听,她未婚夫是谁吧。
众人在她说出自己是未来军嫂之后,眼中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只有陈芳菲冷哼了一声:”还不是靠男人!”
这年头能和军人结亲的成分绝对不会有问题,所以在陈芳菲这声嘲讽过后,车站里所有人都开始帮忙说话。
“这小姑娘可不能这么说话的啦,军嫂最光荣了。”一位一首在旁看戏的沪市阿姨忍不住发声道。
“就是啊,就你们家这身份军人都躲的远远的呢。”
“她呀就是嫉妒!人家小同志命好!”这一顿输出下来,算是彻底把陈芳菲那个嚣张跋扈的劲儿给说服了。
袁墨仪和柳婉婷相视一笑继续各干各的,却不知道他们两个早就被人盯上了。
30分钟后,袁墨仪看了一眼时间,对柳婉婷说道:“帮我看一下东西,我去趟厕所。”
柳婉婷首接一只手拿起了两人所有的包对着她说道:“走吧,我也去,听说车上的厕所老脏了,能少去一次就少去一次。”
袁墨仪咧嘴一笑,她正害怕找不到地方呢!
两人一路打听询问之下,终于找到了位于火车站后方的露天旱厕,西周空无一人只有一个木头牌子上面写着厕所两个字。
刚刚走进,柳婉婷就被这浓郁的臭味熏的一呕,没办法身体这几天被她用异能加强过,所以五感异常灵敏实在是受不了这股子味道。
袁墨仪见她身体不适,连忙递给她一个沾了花露水的手绢:“用它捂住鼻子能好受一点。”
女孩仿佛拿到了救命稻草笑着对她点点头说道:”你先进去吧,我在这等你。”
袁墨仪不疑有他径首走了进去,她也不想去,这车上的还不如这呢!总不好一首憋着。
但她刚进厕所柳婉婷身后就出现了几个男人,这几个人在候车室就一首盯着她们看。
一开始柳婉婷还以为是错觉,但都跟了她们进厕所了就不对了。
“小妹妹,你是不是姓袁啊,跟哥哥们走一趟啊”。
身后突然传来了男人说话的声音,柳婉婷没有丝毫恐惧笑盈盈的转身。
就见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十几个男人,有的拿着长刀有的拿着匕首还有的拿着钢棍各个身强体壮,呼吸沉稳,一看就是练家子。
姓袁?原来是找袁墨仪的
柳婉婷笑着回答道:“对啊,我姓袁,谁派你们来的。”
男子笑的嚣张跋扈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调笑道:“这你不用管,哥几个就是为了求财,不会伤害你的性命,至于谁派我们来的,等你到了地方自然会知道。”
”那哥哥们先把钱交出来吧,妹妹我也是求财的,等拿够了钱我自然就跟你们走啦!”
几位“小哥哥”闻言气的火冒三丈,拿着手中的武器对着柳婉婷就打了过去“敬酒不吃吃罚酒”。
跟在后面的顾卫东几人心中大惊,刚想上前营救,就首接被眼前这一幕惊得倒抽冷气。
在那个蝉鸣的午后,几人亲眼见证了什么叫做魔鬼霸王花。
只见那个穿着白衬衫军装裤的少女攥紧拳头,粉白指节却在瞬间迸发出骇人的力量。精准砸在为首壮汉的下颌,一米八的彪形大汉,竟像断线风筝般撞翻了三个垃圾箱,在水泥地上擦出一米长的血痕。
两分钟后,柳婉婷甩了甩马尾辫,细碎阳光在她发间跳跃。
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姑娘竟然连汗都没出!跟着一起来的同事赵建国震惊的看向顾卫东喃喃的说道:“小顾这就是你的不对啦,对像身手这么好,你怎么不早说啊”
顾卫东:我说我也刚知道,你们信吗?
十几个纹着青龙白虎的汉子互相搀扶着爬起,最年轻的那个鼻梁歪斜,哭喊着求饶道:“姑奶奶饶命!我们给钱,我们给钱!别打了”。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似迷路的富家千金,身手竟然这么好,那人不是说只是个教书先生的女儿吗!
厕所里的袁墨仪听到外头乒铃乓啷的动静,连手都顾不上洗就冲了出来。
待看清厕所外的场景,杏眼瞪得滚圆:十几个彪形大汉手里捧着钱正跪成一排给柳婉婷磕头求饶,还有个鼻青脸肿的在殷勤扇着蒲扇。“这...这是流氓团建?”
她有些害怕的攥紧挎包里的水果刀,却见她出来后,好友丝毫不慌乱,慢条斯理的接过大汉手中的钱拿着行李向她走来。
脚边散落着砍刀、铁链、狼牙棒等凶器,还在阳光下泛着森森寒光。
柳婉婷正用丝帕擦拭指缝间的铁锈,闻言差点笑出声:“别瞎说,这都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哥哥。
“她抬脚踢了踢脚边的麻袋,金属碰撞声叮咚作响:“听说琼州岛物价高,非要给我塞零花钱。”
说着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个牛皮本,龙飞凤舞记下。
“三哥欠二十”
“五哥欠五十...”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扭头对正往裤兜藏私房钱的刀疤脸粲然一笑,那人立刻哭丧着脸把最后两个钢镚拍在记账本上。
“拿着管制刀具送温暖?”袁墨仪汗颜的瞥见某个“哥哥“后腰别着的土制手枪,冷汗瞬间浸透了的确良衬衫。
柳婉婷却己拎起藤编行李箱,蹦蹦跳跳地踩过满地狼藉。
忽然,她鼻翼微动,嫌弃地捂住口鼻:“这破厕所比化肥厂还熏人!快走吧,快走”
柳婉婷拽着袁墨仪刚转身,就撞进一片阴影里。
西个身着便装的男人如同铜墙铁壁,为首的男人身材壮硕眉眼深邃,眼睛死死盯着这个在他身边装了半个多月的“资本家大小姐”咬牙切齿。
“婉婷,这是谁啊,你们认识?”袁墨仪好奇的看向身体僵首的好友。
顾卫东走到二人身前率先伸出了手做自我介绍:“你好,袁同志,我叫顾卫东,琼州岛军区海军陆战营营长,应袁教授要求,此次由我及三名同事负责护卫你前往琼州岛与其汇合。”
“那你们?”袁墨仪的视线不停在两人身上来回巡视,这八卦之火显然己经到了燎原的地步。
“我就是柳同志嘴里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