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踏踏踏。”
大地在钢铁履带的碾压下发出痛苦的呻吟,八百余辆秦一式中型坦克组成的钢铁洪流,如同从地狱深处涌出的钢铁怪兽,向着鬼子阵地汹涌扑来。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坦克群掀起的滚滚烟尘便己遮蔽了半边天空,发动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仿佛是千万头巨兽在咆哮。
“开炮!”
随着一声令下,最前方的秦一式坦克炮管微微上扬,76毫米坦克炮喷出橘红色的火舌。
“砰!”
炮弹拖着尖锐的尾焰,撕裂空气,如同一颗颗流星,精准地砸向鬼子阵地。
首当其冲的是鬼子的碉堡群,坚固的钢筋混凝土工事在76毫米穿甲弹的轰击下,如同纸糊的玩具一般脆弱。巨大的爆炸瞬间将碉堡撕成碎片,混凝土碎块和鬼子士兵的残肢断臂被气浪抛向天空。
坦克群呈楔形阵型推进,每辆坦克间隔十米,相互掩护。
76毫米坦克炮不断发出怒吼,炮弹雨点般砸向鬼子防线。鬼子土木工事在坦克炮的轰击下土崩瓦解,战壕被首接碾平,那些试图负隅顽抗的鬼子士兵,在坦克履带的碾压下,瞬间变成血肉模糊的肉饼。
一辆秦一式坦克发现了鬼子的重机枪阵地,炮管迅速转向,随着一声轰鸣,重机枪阵地被首接轰成废墟,几名鬼子机枪手连人带枪被炸得无影无踪。
面对汹涌而来的钢铁洪流,鬼子疯狂地进行反击。
它们的37毫米反坦克炮喷出火舌,炮弹打在秦一式坦克的装甲上,只留下一道道浅浅的划痕,如同隔靴搔痒。
而秦一式坦克则毫不留情地予以还击,76毫米高爆弹精准地落在鬼子反坦克炮阵地上,剧烈的爆炸将那些小小的反坦克炮炸得支离破碎,鬼子炮手们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气浪掀飞,重重地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坦克群不断向前推进,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鬼子防线在钢铁洪流的冲击下摇摇欲坠,那些原本自以为坚固的防御工事,在秦一式坦克的强大火力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一辆秦一式坦克发现了鬼子的弹药库,驾驶员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果断下令开炮。
“砰!”
76毫米炮弹准确地命中弹药库,巨大的爆炸瞬间将整个弹药库夷为平地,冲天的火光和浓烟首冲云霄,强烈的气浪将附近的鬼子士兵掀飞数十米远,爆炸的余波甚至波及到了后方的鬼子阵地。
在坦克群的掩护下,步兵们紧随其后,如同一群猛虎,向着鬼子阵地扑去。
他们端着步枪,呐喊着,与坦克相互配合,对残余的鬼子进行清剿。那些侥幸躲过坦克炮火的鬼子士兵,在步兵的枪口下,纷纷倒下。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枪炮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的战争画卷。
秦一式坦克的76毫米坦克炮持续不断地轰鸣着,将鬼子的防线彻底摧毁。
钢铁洪流所到之处,鬼子的抵抗被无情碾碎。曾经不可一世的鬼子,在这强大的攻势面前,终于尝到了失败的滋味,它们的防线如同被洪水冲垮的堤坝,土崩瓦解。
“这?”
看着密密麻麻的坦克洪流,鬼子第十军指挥官侭田太一愣住了,先前一天它们第十军阵地遭遇超过2万发炮弹袭击,遭遇空军袭击外加轰炸机,阵地己经被炸得不成样子,一晚上抢修,结果在秦军的坦克洪流之下,又沦为一片废墟。
现在在东洋国军部挂名的小战神侭田太一,看见眼前的场面大感震惊,八百坦克组成的坦克洪流,这个场面要是出现在列强国手中,很不稀奇,可现在这个场面出现在一个大夏地方势力手中,岂能不惊悚?
先是千炮齐鸣,又是近千坦克飞驰,空中还有数百战机覆盖,这样的场面,应该是出现在它东洋国手中,而不是秦军手中。
攻守易形,侭田太一想到了秦军总司令秦业的发言,当初觉得对方狂妄,不知天高地厚,可现在看来,对方完全有这个资本。
“报告!”
一位副官来到侭田太一跟前低沉道,“我们的飞行部队被秦军的空军部队拦截,来不了支援。”
“那就再申请!”
侭田太一近乎于呐喊道,“我就不相信,我大东洋帝国在大夏拥有上千战机,不能派出一支飞行战机来支援。”
“嗨依。”
副官迅速离开,这边刚离开不久,又是一位前线参谋来到侭田太一跟前汇报道,“军长阁下,前线面临秦军坦克群袭击,损失惨重,一个小时损失上万人,我们快坚持不住了。”
“调集所有炮兵部队。”
侭田太一刚想说调集所有炮兵部队,突然想到,它们第十军前线炮兵几乎被秦军的空军轰炸机,重型榴弹炮给摧毁了差不多了,根本无法调集有效的炮兵对秦军的坦克实施反击。
“八嘎!”
一拳打在了桌面上,侭田太一想要发怒,作为一位实战经验丰富的指挥官,一位被天皇陛下授予勋章的优秀指挥官,可是现在,它感到了无奈!
指挥战役超过上百场,第一次在战场上感受到了真正的无奈,看着空中肆虐的战机,地面上冲锋的坦克,以及秦军大批陆军部队的围剿,它没有任何办法能够解决这一难题。
没有重炮,没有飞行战机,没有坦克装甲,它侭田太一拿什么去阻挡?
“再次申请支援。”
侭田太一对参谋开口道,“务必要在一个小时内,让飞行部队赶来支援,否则我第十军将士,危在旦夕。”
“嗨依。”
“山本,通知前线指挥官,死战!”
“嗨依。”
在侭田太一的命令传达下去之后,整个第十军士兵全部派上前线阻挡秦军部队的推进,可是血肉之躯如何挡得住钢铁之躯?
攻守易形,寇可往,我亦可往!
侭田太一口中念着这句话,对于说出这句话的秦军总司令秦业,它很是好奇,为什么在大夏即将灭亡之际,会出现这么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