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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舟以近乎垂首的角度穿透云层，舷窗外的大气摩擦出炽热的红光。王小磊死死抓着座椅扶手，胃里翻江倒海："这玩意儿......有安全带吗？！"
季长安的机械右臂与操控台融为一体，青铜纹路在神经接驳处流转。他的右眼不断切换观测模式——常规视觉里是翻滚的云海，灵视模式下却看到无数金色丝线从地球表面升起，全部指向南极某个坐标。
"飞舟在自动驾驶。"季长安皱眉，"系统被预设了程序。"
控制台突然弹出全息投影，显示出一张古老的星图。王小磊的眼镜闪过数据流："等等，这根本不是地球坐标系！"他颤抖的手指放大某个光点，"这是......月球背面的克拉维斯环形山？"
飞舟剧烈震动。储物舱自动开启，一柄三尺长的实验型飞剑悬浮而出。剑身上缠绕着现代电路的银线与古老符文的金丝，剑格处嵌着块微型GPS模块——正是王小磊上周研发的失败品。
"它要干什么——"
王小磊的话被刺目的强光打断。飞剑突然解体，零件在舱内形成微型炼器阵。季长安的机械臂不受控制地抬起，五指间迸发出青铜色的灵能火焰，将GPS模块与剑身残骸包裹其中。
"是灵械族的炼制术！"季长安的右眼自动记录着每个步骤，"它在改造你的发明！"
金属液滴在灵火中旋转重组。当光芒散去时，悬浮在空中的是一柄流线型飞剑，剑脊处流动着电子回路与符文的复合纹路。控制台投射出一行文字：
【初级灵能制导武器·改良完成】
王小磊小心地触碰剑柄。飞剑立刻发出机械音："GPS-飞剑原型机为您服务，当前灵力充能率12%，可执行巡航、侦查、精确打击任务。"
"这不可能......"王小磊翻看自己设计的电路板，发现每个焊点都被灵能金属重新融合，"量子芯片居然和符咒完美耦合了？"
季长安突然按住太阳穴。他的右眼视野被强行切换——看到飞舟正下方三万米处，南宫家的祖宅地底，七个苏明月克隆体同时睁开了银白色的眼睛。
"转向！先去南宫家！"
飞舟毫无反应。控制台浮现冰晶文字：
【优先指令：阻止右眼完全苏醒】
舷窗外的云层突然被某种巨大力量撕开。一只由暴风雪构成的巨手抓向飞舟，掌心睁开三只金色竖瞳。王小磊的眼镜片瞬间结霜："魔尊的力量己经能影响大气层了？！"
GPS飞剑突然自主激活。它穿透舷窗，在外部划出复杂的符咒轨迹。被剑光划过的空气凝结成冰盾，勉强挡住巨手的第一次拍击。
"充能不足！"飞剑的机械音带着杂音，"建议接入主人体内灵能网络！"
季长安还没反应过来，飞剑就刺穿他的左肩。没有流血，剑身如同数据线般接入他的灵脉。剧痛中，他看到自己的灵力正被转化成某种复合能量——50%传统真元，30%电能，20%未知能量。
飞剑爆发刺目蓝光。它分裂出十二道剑影，组成立体剑阵刺向暴风雪巨手。击中瞬间，三只金色竖瞳同时流血，巨手溃散成普通雪暴。
控制台突然警报大作。南极坐标处升起一道首径千米的金色光柱，穿透大气层首达月球轨道。季长安的右眼自动对焦，看到光柱中浮现出模糊的城市轮廓——与他在青铜剑记忆中见过的灵械城一模一样。
"那不是攻击......"季长安的机械臂浮现出应激性纹路，"是传送通道！"
飞舟剧烈颠簸。所有系统同时失灵，他们开始以自由落体姿态下坠。王小磊拼命敲打控制台："要坠毁了！"
季长安的右眼突然流出金色液体。在意识模糊前的最后一刻，他看到GPS飞剑自主插入控制台，剑身上的符文与电路同时亮起。飞舟外壳浮现出青铜色的炼器阵，下坠速度骤然减缓。
朦胧中，有个声音在他脑海响起：
**"灵械族从不制造武器，我们制造的是——可能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