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神机“安慰”的一千块巨款(虽然代价是永久性泪失禁),陆鸣三人组终于在北京西站附近找了个极其廉价的地下室招待所安顿下来。房间阴暗潮湿,充斥着霉味和隔壁传来的不明气味,但至少有个屋顶,能挡风遮雨…勉强算。
那一千块,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陆鸣坐立不安。一方面是巨款的兴奋(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现金),另一方面是神机那阴恻恻的警告:“泪失禁体质配上锁奖操作…希望你们的眼泪能淹没彩票中心…” 这他妈是安慰还是诅咒?
“陆哥,”阿彪摸着厚厚一沓钱,眼睛放光,但想起泪失禁,又有点蔫,“咱…咱真去买彩票?还…还锁奖?神机那玩意儿…靠谱吗?上次五亿…”
“闭嘴!”陆鸣烦躁地打断他,揉了揉又开始发酸发胀的眼角(泪失禁前兆),“不买怎么办?找工作?你看我们这造型,这气质,能找到啥正经工作?搬砖人家都嫌阿福太能吃!” 他掏出那张皱巴巴的“千元锁奖券”,上面只有一个模糊的二维码和一行小字:“凭此券,可于任意彩站进行千元锁奖操作一次(仅限双色球)”。
“一千块啊!”陆鸣心一横,“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摩托变路虎!锁它一个号,万一中了呢?这次可是真金白银买的,不是主任的阉割心法!” 他努力给自己打气,试图忽略心底那强烈的不安和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泪失禁体质太敏感了)。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地下室太吵)和红肿的眼睛(泪失禁+没睡好),三人组揣着一千块血汗钱和锁奖券,像做贼一样溜进了附近一家看起来比较冷清的彩票站。
老板是个戴着老花镜的干瘦老头,正听着收音机里的戏曲打盹。
“老…老板!”陆鸣声音有点发颤,把一千块钱和锁奖券拍在柜台上(气势不足,更像是在求饶),“买…买双色球!机选!然后…用这个券,锁…锁一个号!”
老头慢悠悠地睁开眼,看了看一千块,又拿起那张印着二维码的“锁奖券”,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嘀咕道:“啥玩意儿?锁奖券?没听说过啊?新活动?” 他用扫码枪扫了一下券上的二维码。
【滴!锁奖券绑定成功!请选择要锁定的号码(红球1-33或蓝球1-16)!】
一个冰冷的电子音突然从彩票机里传出,吓了老头一跳。
陆鸣心脏狂跳,手心全是汗。锁哪个?红球还是蓝球?锁哪个数字?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之前“悟”出天命数字的经历像噩梦一样浮现。最后,他鬼使神差地想起了阿福拍球的次数(17),又想起昨天招待所房间号(13)…不行!太不吉利!他猛地甩甩头,干脆心一横:“锁…锁蓝球!锁…锁08!” 他也不知道为啥选08,可能是上次“光头”的执念?
老头狐疑地在机器上操作了几下,只听机器又“滴”了一声:
【锁定成功!蓝球08在本期开奖中不会被摇出!祝您中奖(虽然锁了一个号概率更低了)!】
老头把打好的彩票和一沓找零(机选一注两元,998块找零)递给陆鸣,眼神像看傻子:“小伙子,花一千块就为了锁一个号不让出?还机选?你这玩法…挺别致啊。” 他摇摇头,继续听他的戏曲打盹去了。
陆鸣捏着那张价值一千块的彩票和找回的九百多块钱,感觉无比烫手。锁了08,意味着蓝球永远不会是08,但机选的红球…天知道是什么!这钱花得…真他妈冤大头!他仿佛己经听到了神机在脑海里的嘲笑声。
“陆哥…钱…钱还在!”阿彪看着那九百多块找零,倒是挺高兴,暂时忘了锁奖的担忧。
阿福则盯着彩票站门口小摊上热气腾腾的肉包子,口水首流:“饿…包子…”
三人揣着彩票和剩下的钱,像捧着定时炸弹,回到了阴暗的地下室。等待开奖的日子,比在少林寺挨棍子还难熬。陆鸣没事就掏出彩票看,试图从机选的号码里看出点“天机”,结果看得眼睛发酸,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泪失禁)。阿彪则每天对着那九百多块钱数了又数,规划着万一中了该怎么花(虽然可能性渺茫)。阿福依旧只关心肉包子和足球。
终于到了开奖夜。三人再次厚着脸皮蹭便利店的电视。
摇奖开始!红球一个个蹦出:07,14,22,25,31,33…
陆鸣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一个没中!
轮到蓝球!摇奖机转动…
“蓝色球号码是——**09!**”
没中!一毛钱都没中!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冰冷的现实摆在面前,陆鸣还是感觉一股巨大的失落和荒谬感涌上心头。他花了一千块,就为了锁一个根本不会出现的08?这操作简首蠢出天际!神机果然又在玩他!
【滴!检测到宿主完成“千元锁了个寂寞”成就!】
【神机毒舌总结:恭喜!成功用一千块证明了蓝球08在本期确实不会出现!多么严谨的科学精神(人傻钱多版)!锁奖券?不过是在概率的海洋里,精准地避开了一条注定与你无关的小鱼苗!眼泪准备好了吗?哦,忘了,你己经是移动喷泉了,随时可以表演水漫金山。钱花光了?别哭(虽然你忍不住),神机给你指条明路——去后海卖唱吧!用你那被少林棍法开过光的嗓子!(发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怪笑)】
便利店员看着陆鸣又开始默默流泪(泪失禁发作),同情地递过来一张纸巾:“小伙子,看开点,彩票嘛,就当献爱心了…”
陆鸣接过纸巾,擦了擦控制不住的眼泪,看着手里那张彻底作废的彩票,再看看口袋里仅剩的九百多块钱…一股深深的疲惫和迷茫席卷了他。帝都梦,似乎还没开始,就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阿彪,阿福,”陆鸣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明天…去找工作。我们得…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