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甄诚彩票玄学研究中心”(原破彩票站)成了小巷一景。
每天辰时(早上7点),卷闸门准时拉起。
* **第一步:阿彪开场。** 身穿甄老头不知从哪搞来的、写着“财”字的黄色法衣(像道士服),手持塑料金铃铛,在狭小的店里跳起“彪式招财舞”,铃铛声震耳欲聋,舞步癫狂,嘴里念念有词(自编彩票咒语)。常常引来早起买菜的大妈围观拍照。
* **第二步:陆鸣坐镇。** 阿彪跳完,陆鸣盘腿坐在店中央的破蒲团上(甄老头供奉的),双手结着改良版“鸡屎莲花印”(更唬人了),闭目冥想,口中念念有词(内容一般是昨晚吃啥)。甄老头则拿着小本本,虔诚地记录着陆鸣“念经”时嘴角的抽动和眼皮的跳动,试图破译“天机”。
* **第三步:阿福压轴。** 最后,阿福憨憨地走到柜台前,对着贴满“财神爷”画像(甄老头自己画的,歪歪扭扭)的墙壁,咣咣咣磕三个响头,大喊一声:“肉包子!来!” 这成了每日仪式的最高潮,也是甄老头认为最“赤诚”的环节。
仪式结束,三人(主要是陆鸣)会用甄老头提供的“研究经费”,购买几张刮刮乐,在甄老头炽热的目光下现场刮开。得益于神机彩票必中的特性(虽然面额随机),他们几乎每天都能刮出几十到一两百不等的奖金。虽然不多,但胜在稳定!这在甄老头眼里,简首是神迹!是“三才聚财大法”显灵的铁证!
陆鸣把刮中的奖金大部分“上交”给甄老头作为“研究经费”(实则三人偷偷留点生活费),甄老头则包吃包住(虽然吃得一般,阁楼很挤),还对他们愈发恭敬,言听计从。
偶尔有街坊来买彩票,看到这诡异的仪式,无不瞠目结舌。有人嗤之以鼻,有人将信将疑,还有人…比如隔壁卖水果的王大妈,在阿福磕完头后,鬼使神差地跟着买了张彩票,结果中了50块!这下“甄诚玄学”在小巷里名声大噪!虽然大部分时候不灵(别人买),但架不住甄老头和陆鸣三人组的“成功案例”天天上演啊!
几天下来,靠着“忽悠”甄老头和稳定的彩票小奖,三人竟也攒下了小一千块!虽然离发财很远,但至少衣食无忧,还不用被城管追,被环保罚,被鸡屎糊脸(暂时)。
这天,刮完彩票(又中了80),甄老头看着记账本上“研究经费”的盈余,红光满面:“大师!三位一体大法果然神妙!这财运…稳了!老夫觉得…我们可以扩大规模了!去市中心!开个大的彩票玄学馆!广收门徒!弘扬大法!上市融资!指日可待啊!”
陆鸣看着甄老头那充满“宏图大志”的狂热眼神,再想想自己这纯靠神机作弊和忽悠的“大法”,后背有点发凉。这老头…傻是真傻,疯也是真疯啊!再待下去,怕是要被绑上“彩票邪教”的战车了!
他给阿彪使了个眼色。阿彪会意,立刻捂着肚子:“哎哟!陆哥!甄老哥!我…我肚子疼!可能是早上招财舞跳太猛…岔气了!得…得去趟医院看看!”
阿福也适时地揉着肚子:“肉…肉包子…吃…吃多了…撑…”
陆鸣一脸“关切”:“哎呀!这可不行!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甄老哥,快!我带他们去趟医院!研究…改天!改天继续!”
不等甄老头反应过来,陆鸣拉起阿彪和阿福,抓起他们那点可怜的行李(主要是阿福的足球和那对铃铛),如同被狗撵一般,冲出了彩票站,迅速消失在GL城清晨的人流中。
甄老头追到门口,看着三人消失的方向,眼神充满了不舍和崇敬:“大师…就是大师!连跑路…都这么有章法!定是去寻更高级的财穴了!老夫…定要苦修大法!等大师归来!”
另一边,逃离“魔窟”的三人组,站在GL城熙攘的街头,看着手里攒下的一千多块钱和口袋里几张没刮的备用彩票(甄老头“孝敬”的),长舒一口气。
“陆哥…下一站…去哪?”阿彪心有余悸地问。
阿福看着街边小吃摊的蒸笼:“肉…肉包子…在…在下一站?”
陆鸣看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奇特山峰,摸了摸口袋里苏晓留下的地址(H市),眼神飘向北方:“钱…够买车票了…咱…去找苏晓?” 他顿了顿,补充道,“顺便…路上看看…还有没有…傻…不!是有缘人!”
三人组的身影,再次融入GL城氤氲的雾气中,带着一身鸡屎味的余韵(心理作用)、跳大神的铃铛和刮刮乐的“玄学”,踏上了北上的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