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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大厦23层的电梯门缓缓打开，林想深吸一口气迈出脚步。走廊尽头的大门虚掩着，透出一线灯光。她摸了摸包里的防狼喷雾和录音笔——程默给的"口红"和周城给的"钢笔"，此刻是她唯一的武器。
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林想僵在原地——
徐世昌仰面倒在办公椅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己经浸透了前襟。而程默站在窗前，背对着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熟悉的黑色U盘。
"程默...？"林想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他缓缓转身，脸色苍白如纸："不是我。"
林想的视线在尸体和程默之间来回移动，大脑飞速运转。程默出现在命案现场，手持可能是凶器的刀具，还有动机——徐世昌害死了他祖父...
"我相信你。"她最终说道，自己都惊讶于这份信任的坚定，"但我们得立刻离开。"
程默摇头："己经晚了。保安看到我进来，监控..."
"交给我。"林想拿出手机拨通周城的号码，这次终于接通了，"23层需要清理，徐世昌死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操。程默在旁边？"
"在。"
"让他接电话。"
程默听完周城的指示，脸色稍微缓和："十分钟？好。"挂断后，他转向林想，"周城会处理监控和保安。我们得找到那个东西再走。"
"什么东西？"
"徐世昌的研究资料。"程默开始在办公室翻找，"关于意识转移实验的全部数据。"
林想加入搜寻，刻意避开那具逐渐冰冷的尸体。办公桌抽屉里有个隐藏保险箱，但需要密码。
"试试程建国的忌日。"她建议。
程默输入数字，保险箱应声而开。里面是一叠文件和一个小型硬盘。他迅速将东西塞进口袋："走！"
他们从安全楼梯下到22层，混入正在下班的人群中离开大厦。周城的车就停在拐角处，引擎未熄。
"上车！"周城摇下车窗，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
车子驶入夜色，三人都沉默不语。首到确认没有追兵，周城才开口："硬盘拿到了？"
程默点头："徐世昌的死..."
"不是我们干的。"周城打断他，"我刚黑进长风系统，发现一件有趣的事——徐世昌今天下午签了一份大额保单，受益人是林家豪。"
林想和程默同时一震。
"林家豪杀了他？为什么？"林想问。
"灭口。"程默的声音冰冷，"徐世昌知道太多，又病入膏肓，对林家豪没用了。"
周城将车停在一处偏僻的停车场："现在怎么办？警方迟早会查到你们头上。"
"我需要看那些资料。"林想伸出手，"关于实验的真相。"
程默犹豫片刻，还是将硬盘递给她。周城拿出笔记本电脑，插入硬盘。屏幕上立刻显示出数百个文件夹，标注着日期和代号。
其中一个文件夹名为"X-1完整记录"。林想点开，里面是详细的实验日志和...她的照片！确切地说，是林凤娇的照片，拍摄于临终前。
【项目X-1：林凤娇意识转移】
【受体体：林想（基因匹配度92%）】
【转移成功率：47%】
【备注：受体体出现严重排斥反应，跳河自杀未遂。复苏后表现出显著人格变化，确认部分记忆转移成功。】
林想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所以她的重生真的是一场人为实验？是徐世昌和林家豪将林凤娇的记忆植入了原主大脑？
"看这个。"程默点开另一个文件，"实验目的。"
屏幕上显示出一份商业计划书：《商业天才意识复制项目——打造无敌企业军团》。署名是林家豪和徐世昌。
"他们想批量'复活'己故商业天才，为己所用。"周城吹了个口哨，"疯狂。"
林想继续浏览，突然在一个子文件夹里发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内容——"受体体来源"。里面详细记录了如何寻找与目标人物基因匹配的年轻人，如何制造"意外"获取他们的身体...
"原主林想的跳河不是自杀。"她声音颤抖，"是他们推她下去的！"
程默的脸色变得异常阴沉。他打开最后一个加密文件夹，需要密码。
"试试'合同附录三'。"林想建议。
错误。
"程建国忌日。"
错误。
林想突然想到什么："19450715。"
密码正确。文件夹里只有一段视频，拍摄于三十年前的程氏实验室。画面中，年轻的林凤娇、程建国和徐世昌正在激烈争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