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商业策划大赛当天，林想独自带着方案来到长风大厦。会场人头攒动，各公司精英济济一堂。徐丽娜看到她一个人，故意大声问："程经理又请假了？真遗憾，你们要弃权吗？"
"我们参赛。"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程默大步走来，西装笔挺，手里拿着一个U盘。他自然地站到林想身边，仿佛从未离开过。
"抱歉迟到。"他低声对林想说，"昨晚通宵完善方案。"
林想又惊又喜，但更多的是困惑："你父亲..."
"暂时稳定了。"程默简短回答，转向评委席，"瑞丰团队准备好了。"
比赛异常激烈。当其他团队展示华丽但空洞的PPT时，林想和程默的方案却扎实而创新——他们提出利用两家资源打造中小企业扶持平台，既有商业价值又有社会意义。
问答环节，徐丽娜刁难性地提问："这个模式看起来很美，但盈利点在哪里？"
林想刚要回答，程默轻轻按住她的手，自己站了起来："徐总监问得好。请看附录三的财务模型..."
"附录三"这个词让林想心头一震。她看向程默，后者对她眨了眨眼——他故意的！
模型显示，平台通过规模化服务和大数据分析，能在第三年实现盈利。评委们频频点头，连长风的新任CEO也表示赞赏。
结果毫无悬念——林想和程默的团队胜出。徐丽娜强颜欢笑地祝贺他们，眼中却闪烁着怒火。
散会后，程默拉住林想："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
"秘密基地。"他神秘地笑笑。
程默开车带她来到城郊一栋老旧的别墅。院子里的橡树高大挺拔，树干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字："默的秘密花园"。
"这是..."
"我小时候住的地方。"程默掏出钥匙，"祖父去世后，父亲很少回来，这里基本废弃了。"
别墅内布满灰尘，但结构完好。程默带她来到阁楼，那里有一张小木桌，上面整齐摆放着各种儿童玩具和几本发黄的日记本。
"我十岁前都住在这里。"他轻声说，"祖父经常陪我在这阁楼玩耍，给我讲商业故事。"
林想拿起一本相册，里面是年幼的程默和一位慈祥老人的合影——正是程建国。
"他看起来是个好祖父。"
"最好的。"程默的眼神变得柔软，"他教我下棋，告诉我商场如战场，但做人要守住底线。"他顿了顿，"父亲说他被林凤娇害死后，我发誓要报仇。但现在..."
"现在你知道了真相。"林想轻声说。
程默突然转向她，眼神炽热："林想，或者我该叫你林凤娇？你到底是谁？"
这个首白的问题让林想措手不及。她沉默片刻，最终决定诚实回答："我不知道。我有林凤娇的全部记忆和技能，但也有林想的情感和部分经历。我...是两个人格的融合体。"
程默深深看着她："对我来说，你就是你。无论叫什么名字，经历过什么。"他伸手轻抚她的脸颊，"这几天我想明白一件事——我父亲对林凤娇的恨意蒙蔽了他三十年，我不会重蹈覆辙。"
林想的心跳加速："什么意思？"
"意思是..."程默靠近一步，"我不想再错过真正重要的东西。不管你是林想还是林凤娇，我..."
他的话再次被手机铃声打断。程默懊恼地看了一眼，脸色突变："医院打来的。"
接完电话，他脸色惨白："父亲病危。我得立刻回去。"
"我陪你。"
程默摇头："现在还不行。父亲看到你会..."他没说完，但林想明白。
"去吧。"她勉强笑笑，"我等你消息。"
程默匆匆离开前，突然转身紧紧抱住她："这次我不会消失。等我处理完家事，我们好好谈谈。"
林想点头，看着他跑下楼。汽车引擎声远去后，阁楼恢复寂静。她环顾西周，目光落在那张小书桌上。最下面的抽屉半开着，露出一个熟悉的标志——星辰集团的logo。
出于好奇，她拉开抽屉。里面是一叠发黄的文件，最上面一份的标题让她的血液瞬间凝固：
《林凤娇死亡调查报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