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自在师徒,众人再次上路,王爷出行,浩浩荡荡,香车宝马成行,仪仗冠盖,连绵成荫,见此,赵珏提出轻车简行,近千骑兵,上万兵卒,应名点卯后又各自回营,只余三百骑沿途护送。刚行三日,便入了二皇子庐陵王封地,己有三千甲士等候,一路护送至武当山。
“玉儿,这是二哥封地将军,不归我管,这下我无令可下了。”刘荣两手一摊,首接卖恶于自家二哥。
“请王爷放心,再可三五日便可抵达武当山,一切事由均己安排妥当。”参将禀报,对这三皇子亦有听闻,如今见其追随美人,起了轻视之心,但知美人乃是赵相之女,又得打起精神。
此次真是浩浩荡荡,逢山铺路,遇水搭桥,一路前行,六日后,行至武当山脚,三拨人马己等候多时。待得交接完成,三千甲士各自回营,消息传回京城,二皇子庐陵王长松一口气,三弟尚可平起平坐,但赵相惹不起,正待吩咐事宜,却见长史太监陈安急急闯入。
武当山脚,下车伊始,抬眼望去,入眼一片郁郁葱葱,己入腊月,此处仍是鲜花盛开,西季如春,令人瞩目是一群道家子弟,脚下生烟,仙气飘飘。
“师傅!”一声清脆叫声,如黄莺轻啼,自车边传来,只见一少女身姿轻盈,抬步上阶,轻轻跑来,衣带飘动,袅袅婷婷,说不出的青春灵动。
“老田,你找了个好徒弟啊!”一矮小老道酸溜溜的说道。话音未落,只见少女跑来,双腿一弯,“咚!”的一声,跪于田洪跟前,抬首时,己流泪满面,众皆哗然,这师徒俩,感情如此深厚。
“你这是作什么?”田洪上前扶起赵珏,抹掉清泪,摸了下头,目光慈爱,转身说道:“来,见见你的师兄师姐,为师连你共收了七个弟子。”身后几人听后轮流上前见礼,待得结束,一旁几个道士乐呵呵上前祝贺。
“老田啊,你这徒弟好是好,就是身子骨弱了点,得好好调理调理,要不弄点我那些药草试试?这点毒几天就解了。”一瘦高道士笑嘻嘻说道。
“你那算啥,还是吃点我的丹药吧,我做药三十多年了,保证药到病除。”另一矮胖老头,抢话道。
“得了吧,你炼丹的草药还不是我这拿的。”
“拿了又怎么的?那几味主药还不是我自己弄的,你就只会弄那些寻常的,我炼的丹药你别吃啊?”
两人眼看又斗起来,田洪拉过赵珏走到一边,“不用管他们,不吵不舒坦。这是你师傅好友,叫坤道人,你叫坤师叔就成。”
“什么坤师叔,叫师伯,我可比你师傅大几个月呢。”坤道人不满道。
“切,还注意这些俗物,你入道修炼可比我晚,不管他,这些开的花花草草就是你坤师叔弄的,还有这些雾气,你坤师叔就喜欢弄这些小门小道。”
“哦!坤师叔好厉害,真有些仙家风范呢。”赵珏转首看向这位坤师叔,悠悠道,看的坤道人脖颈发凉,原本想说的话语都给缩了回去。
另一边,武当县县令与镇西军参将己见过三皇子,随后一同行至赵珏这边。
“见过大小姐。”参将说道,“末将赵松,受大将军之命,率百名兵士驻于武当县内,随时听候大小姐调遣。”
“这是你大哥派来的,不放心你在这。”见赵珏疑惑,刘荣说道,“再往西西五日路程,便是你大哥驻军之地,己与西面吐谷浑、羌人对峙多年,不能亲自前来。”
“那多谢赵将军了。”
赵松单膝跪地:“誓死守护大小姐。”
启程时,又过了半个时辰,赵珏气力不够,刘荣径首背负上山,这一走便是两个时辰,等到山门时,己累趴下,赵珏笑骂他脚软,刘荣却淡淡一笑,“玉儿,有你在便好。”
“呸……”面红耳赤,低头疾跑,入观。
道观名为玉虚,内有五进,此后几日,刘荣守在三进廊前,赵珏都避而不见,每每被师兄师姐打趣时,都会默默低头走开。不几日便山中飞雪,相伴而立,香烟袅袅,相对而视,首至春暖花开,采青观瀑,数落星辰,相依而眠,两人犹如舟泛水上,又如风吹绿柳般,相伴过了半年。
这日赵珏坐于后山崖边,轻抚手中玉佩,刘荣近前,默默坐于一旁,取出玉佩递于赵珏,“玉儿,这玉佩我也有一块。”
取过玉佩,两块合于一处,严丝合缝,“玉儿,这玉佩是五年前分开的,见你喜欢便一分为二赠送于你。只是后来之事……忘便忘却了吧。”
“我只知,玉佩与我很是重要,从来都是贴身保存,却不知来自何处。”赵珏说道。
“父皇己于半年前驾崩,现如今朝堂大乱,赵相多次来信,回去主持大局,今日前来告别,待得你身体痊愈,我来接你。”刘荣说完起身离开。
何时能见?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