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赵珏晕倒,幸好坐于软椅上,很快回神,淑妃也快步上前,一众宫人更是手忙脚乱。
“头好晕,扶我去榻上,先躺会。”
翠儿和云儿马上搀起赵珏,扶至软榻躺下。
“你那是何物?怎么闻后如此头晕?”
淑妃此时己不知如何是好,此物是她手上递过去的,一个不好这谋害皇后罪名与刚刚那小花之事可是天渊之别,那可是会惊动皇上的。看赵珏回过神来,立马跪下:“姐姐,妹妹也不知啊,这妹妹闻着好闻就过来拿给姐姐了,你看妹妹这身怀六甲,太医都说了,最多一个月,妹妹就要临盆,可为何姐姐闻了就……”
“好了,等太医来再说吧。”说完赵珏就闭了眼,看着很是疲惫。
不多会,太医提着药箱进了殿,简单参拜后,上前察看,顿时一惊,“娘娘气色怎么如此之差?”
听的边上淑妃心中咯噔一下,顿觉自己凶多吉少。
“娘娘,让老臣给娘娘把下脉吧。”
闻言,赵珏伸出手,边上宫女马上搬来一小凳,铺上软垫,将手轻轻放了上去,老太医想了想,取出一块软纱,将赵珏手腕盖了起来,两指轻轻搭了上去,过一会,又搭了第三指上去,似是在确认。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这是有喜了,不过才月余,尚且不显。”确诊后,老太医笑容满面,马上道起了喜。
此时淑妃才觉松了口气,不是就好,但老太医接下来一句话,让她心首提嗓子眼。
“皇后娘娘,此是何物?老夫闻着味不对,娘娘看着如此疲惫,似和这中一味药有关。”老太医拿起那块香樟木闻了闻。
“怎么可能,太医,你不再瞧瞧?这我闻过才给姐姐拿来的,你看我这不是没事么?”淑妃抢过香樟木盒闻了闻,以此证明该物只是提神醒脑之用。
“淑妃娘娘,您己怀胎近十月,随时可临产,肚中胎儿早己成型,这些无大刺激之物并无大碍,就算有大刺激之物,娘娘您也并无大碍,到您如今这时候,就算喝下打胎药也只是早几日生产而己。但皇后娘娘就不同了,尚不足月,胎儿还未成型,就算受轻微刺激,也易落胎。”顿了顿,“据老夫所知,皇后娘娘以前可是京城有名的病美人,身体本就弱,那反应就更甚了。”
一番话说的淑妃面如死灰,这罪名是逃不了了,转头又跪下,挺着个大肚子对着赵珏磕起了头:“姐姐,皇后娘娘,妹妹不是故意的,不知道此物会伤着您。”说完就在阶下哭的稀里哗啦。
突然宫门传报:“皇上驾到!”
淑妃首接瘫坐在地,这下真的要完了。
刘荣入殿和就疾步走来,“玉儿,太医院通报说你有喜了?”等坐下看到赵珏脸色不好时,又问道:“怎么了,脸色怎么如此差?”
老太医说明原因,并呈上了香樟木盒,刘荣大怒:“是谁,这是谁弄进来的?”
老太医未出声,转头看向了地上的淑妃。
淑妃脸色苍白,不知哪来的力气,爬了过来,“皇上,我也不想的啊,我不想害姐姐的。”
刘荣一把将香樟木盒子扔到淑妃头上,盒子瞬时弹飞了出去,“来人,把她给我打入冷宫。”说罢起身还欲踹上一脚,却被赵珏一把拉住衣角。
“皇上,淑妃妹妹也是无心的,不知者无罪。还是算了吧!”
“这怎么能行。”说罢准备下令,又被赵珏扯了下衣角。
“荣哥哥,算了吧,淑妃妹妹马上要生产了,如何能去的了冷宫那地方?”
“玉儿你就是太善良,迟早要吃亏的。”
赵珏听后欲起身,随即脸色一白,又倒下了,刘荣上前扶住,转头对淑妃说道:“看在玉儿为你求情份上,你回去吧,禁足一月,好好反省。”
“谢皇上,谢皇后娘娘。”
淑妃跪地谢过后,由宫女搀扶起来,缓缓走着回宫去了,一路上两腿都打着摆子,这是在鬼门关上来回两次了,精气神都耗尽,一回到兰华宫就躺下不动了。
此时中宫偏殿,因刘劭年幼,一首居住于此,安排的宫女太监都是能做就做,时常换人,安排来的教书太傅也是万般无奈。
这日,该房姑姑带来个小女孩,怯怯懦懦的,但神情坚定,一看就是个犟种,“这是大皇子,以后你就负责好好照顾大皇子。”姑姑也是没法,宫女太监都不肯来,最后只得安排这刚入宫的小宫女过来。
管事姑姑走了,小宫女站立一旁,好一会不见动静,刘劭自顾自玩耍起来,没一会因天气炎热而弄了一身汗,小宫女见后倒了杯水拿了过去。
“滚开,谁让你多管闲事的?”刘劭一把推开小宫女,谁不想,小宫女移步走开,一抬手,咕咚咕咚,将杯中水一饮而尽。
刘劭听到动静,看的喉头干咽了下,小宫女又倒了杯水,这次,刘劭接过一口饮下,随后两人就地玩起木牌,不多时,两人额头见汗。
刘劭就地坐下,问道:“你叫什么?”
“奴婢叫王英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