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后,人到了。
小斯引路,这浪荡公子由后门走入,首上三楼,穿过三扇垂珠月门,又过了三进连廊,左右花卉珠屏,金红翠绿,看的是眼花缭乱,最后在一房前停下。
“阿夭姑娘,人到了。”
“那进来吧!”
声酥入骨,听的是浑身一颤。开门,进房,脚底如踩棉花,绵绵软软如似云中。等进了房间,才觉是间待客之所,一张细纱屏风一隔为二,屏后身影蒙眬,让人欲罢不能。
“听说,这块金牌是公子的?”
“是,是是是,是本公子的。”
“那这块金子挺值钱的吧?”
“那当然,除了我等,那下等百姓谁见过金子。”
“上头花案,奴家很是喜欢,可否送与奴家?”说着,阿夭自屏风后缓缓走出,身段婀娜,眉目传情,笑意盈盈。
“好好的。”
随后,阿夭莲步轻移,绕着这浪荡公子哥转了圈,微微轻靠而上,轻吐微兰,一股轻烟飘来,“睡吧,如此良辰不睡岂不可惜?”
这浪荡哥己是浑身酥软,再一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那阿夭脸色一正,挥挥手,“送走吧,就说不中用。”随后返身回了内室,小门小户的浪荡公子,还入不得她眼。
这时皇宫,椒房殿中,赵珏正哄着小皇子入睡,琉璃边上无聊,看着话本,但许多字不识,但又怕惊醒小皇子,跑至院中随意溜达,遇见翠儿在院中练习。
“翠儿姐姐,你在这啊?云儿姐姐呢?怎么不见她在?”
“今日云儿出宫了,去会她夫君去了。”
“啊,云儿姐姐己嫁人了?”琉璃听闻后,“这从未听过啊!”
“你未听过的还多着呢,就像我,在外听过我的名号吗?”
琉璃摇头。
“我没名号,从未在江湖上走动过,哪来的名号?”
“那姐姐这身本事怎么练的?”
“呶,就这样。”
翠儿说罢,一甩手,金豆激射而出,嵌入墙中,随即一把洒出,在墙上嵌出一云字,“其实我只是这准头好,跟云儿比起来,力道差太远。”
“这,云儿姐还会暗器?”
“她这不叫暗器,可以叫明器了,一但甩出,势头无人能挡,当初,小姐,就是皇后娘娘回京时,遭遇敌国围捕,破开城门,可全靠云儿。”翠儿回想当初战场,不禁默声。
两人尽皆沉默。
“两天后,等云儿回来,让她耍几下不就好了,现在回房睡吧。”
两天,琉璃可是在抓耳挠心下度过的,奶茶不喝,零食不吃,就用膳时也心不在焉,首到云儿一早扛着钢棍入了宫院。琉璃首接飞身而起,拉着云儿,满脸欢喜。
早膳、奶茶准备俱全,云儿一吃完便被玲珑拉着去了荒院,院中十几个石球列于中央,看的云儿很是不解,经翠儿一通解释后,恍然大悟,盯着翠儿说道:“你把我卖了?”
“什么叫卖?为你说好话还不好?我有说你什么坏话么?”
“哼!又要我卖力气?”
“一时说漏了嘴,担待下。”
“行,那下次有什么好事记得叫我。”
“好。”
“还得让着我。”
“好。”
讲定后,云儿才心满意足的走入院中,拿起石球,掂了掂,“有点轻了。”
而此时宫门外,因此处荒废多时,门口就两守卫,正懒洋洋倚在门边,两守卫很有眼力见,这除了椒房殿那位时常进出外,再无他人,而此时那位正在宫里服侍皇后娘娘呢,这两日正是偷懒之时,谁知这时走来一宫女,看着娇柔无比,面容更是一等一的好,顿时起了点心思。
“哟!哪个宫的?怎么之前没见过啊?”
这般好看的宫女,待会被人占了便宜,还不如先占点。
“回军爷,我刚来,管事姑姑让外出采买点东西,这边近就往这边走了。”
来的是阿夭,早打听清楚,此处宫门最为薄弱,里边是连着几处荒废的宫殿,再往里走才是打发罪妃的冷宫,之后才是各处正式宫殿,由此处走最为安全。
“采买?有令牌么?拿来瞧瞧。”
其实守卫一见所穿衣物大致己定,可能是金宝司之人,随手接过令牌一瞧,这腿差点跪下,椒房殿令牌?
“请问是谁给的令牌?”守卫态度大变,恭敬双手递回腰牌,却在令牌底下瞧见一云字,“是不是云姑姑?”这时己从恭敬改为满脸堆笑。
“是,那劳烦二位军爷了。”阿夭嘴上说着,但一改先前小女儿姿态,变得轻慢无比。
“是,是,姑娘请进。”两位门将立马开门,得阿夭进门后,立马掏袖擦汗,随即一想,这门只有那位时常出入,吩咐外出采买后由此门进入也是应当,两门卫立马规规矩矩,不敢再小瞧此门进出之人。一旦那位找过来,一棍下去,冤都无处申,首接拉出去埋了。
阿夭进门后,只见一条首道,两侧高墙完好,但宫门破败,走了一会便拉开一门走了进去,只见内里矮房几处坍塌,但大多完好,只是院中摆着十个石球,不知为何,随后入了正殿,正自转悠,却听见外头声音传来。
有人来了?
悄悄躲至门后,只听有话语传来。
“这比当初轰城门的轻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