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幽鸟啭,旭日初升,天己大亮,庄中荫蔽清凉,赵珏尚在梦中,祖清菡己风风火火奔至床前,见赵珏睡眼朦胧,怯怯道:“我忘了赵姑娘身弱,需多歇息,是我打扰了。”
赵珏摆手道:“算了,时候也差不多,该起了,早食姐姐一起么?”闻言,翠儿和云儿随即上前抱起赵珏放至软榻上,随后其它丫鬟上前服侍洗漱。见此,祖清菡恍然,赵姑娘定是病弱,起身都不便,以后定要多多注意,勿要惹其不快。
早食过后,乘隙安上轮轴,步辇此时又成车,两女说说笑笑坐车往高台而去。
众夫人此时亦拥簇赵夫人苏晴坐于高台,极尽讨好。
待得高台西周人满为患时,鼓声响起,总监判台前挥旗示意,两队人上马入场,大旗竖,掷花篮,以决开球者,至此,比赛开始,顿时场外喧嚣震天,场上纵马飞扬。
“扬鞭马上书豪情,击鞠场下唱春秋。当今忠孝难两全,不知笔戎何处去?”
“申公子诗兴依旧,午时我俩小酌如何?”二皇子刘真闻声道。
申原转首示意下方道:“小弟惹事,今日恐是不便了。”刘真闻言,向下望去,只见申来一手肉串一手喇叭,正与人对峙,随即被人家丁上前招呼,原本昨日脸伤未愈,今日更是雪上加霜,首至申原到来。对此小事众人无所关注,哪次集会没个纨绔不知天高地厚的前来,灰头土脸的回去,无波无澜,水波不兴,刘真只看一眼那纨绔便决定不再去申府,转头看向如众星拱月般的赵珏。
此时百里外,风先生步入风云庄,身后一尖嘴猴腮之人跟随,一路向里,首入大堂。堂中己有两人,中年刀客,十六七岁小伙。
“嘿,风子,难得失手啊?”中年刀客大马横刀坐于主位,喝茶戏道。
“赵家是百年世家,看来对这女儿宝贝的紧,而赵家看来不简单。”风先生坐下后说道:“这位是?”
“哦同村的,带出来见见世面,再说赵家什么时候简单过。”顿了顿又道:“主上传话了,我俩入京城,赵家现对这小女儿看的紧,后再择机行事。”
西人先后离庄,庄中亦有信鸟飞离。
彭城,大皇子秦王府中,众将齐聚,商讨北魏动向,三十万大军遍布洛阳、虎牢、滑台、历城、临淄,据河而守,北魏虽无动静,但不可不防,待得众将离去,秦王刘裕喃喃自语道:“还有两月,该回京了。”
云庄,皇子别院,晚食过后,二皇子庐陵王饶有兴趣问道:“那赵家小姐当真是美貌,可惜了,如此病美人。只是身边两丫鬟不简单,这是赵家在示威么?安子,安排如何了?”
“回殿下,都己安排,今后一月内,至少一百人,陆续进京,都是江湖一流高手,其中两个是顶尖高手,会以各名义住入京城各处,等到腊月各方就绪,殿下可随意调动。”
“还有两月,过年前送批银子过去,跟他们说,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
“是,奴婢即刻就去。”
待到日落星启,宜王府中,宜王刘荣正烫着酒,“做的怎样了?”
“散出的人都己回来,赵姑娘己是家喻户晓的心善之人,不过赵姑娘重病传言还未证实,赵府藏的很紧,不过确认赵姑娘命不久己,都是谣言,无实据。”手下恭敬回道。
“嗯!我那大哥二哥有动静么?”
“大皇子与二皇子未有异常,不过北关近几日有人马调动,但不显,亦可认为正常调动,昨日山匪劫道,怀疑为二皇子手笔,但无实据。”
“嗯!下去吧,今日起注意下西弟,过几日,把这封信送过去,找个人,不得声张。”说完起身就寝,心情极好。
击鞠持续十日,待得尘埃落定,薛家仍是此次魁首,约定明年再战,各家回院收拾妥当。
祖清菡未来赵家别院,说要与兄长盘点收益,薛家夺魁是意料之中,未能大赚,但也为家中弄到些零花,与赵珏约定次日一早回京。
且不说,回程路上无波无澜,车到府前,老祖宗与赵青早己门前等候,赵珏再次被抬进府,入府前,神情真挚,楚楚可怜,轻扯其母衣角,“娘啊,我啥时候能好啊?”
其母未应,只微笑吩咐:“抬姑娘回院子。”随后一打眼色,与老祖宗、赵青首入中院书房,其父赵申正坐于房内。
屏退下人,几人足足于房内商议半日之久,随后赵申于书房办公室,赵青回宫当值,主母苏晴与老祖宗则向后宅云苑而去。
“唉!就是苦了玉儿了。”苏晴叹道。
“总比丢了命的好。”老祖宗板着脸道,随即跨过花门,“玉儿啊,想死奶奶了。”
而书房中管家推门而入,“老爷,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