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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科举暗涌
毒粮案告破后的第十日，京城迎来三年一度的科举会试。林晚站在贡院外，望着考生们鱼贯而入，每人腰间都挂着官府发的避毒香囊——那是她熬夜改良的版本，能抵御金蚕蛊毒。
"王妃，贡院西周己布下暗卫。"青梧递来一份名单，"但今年的主考官...是丞相陆明远的门生，暗卫曾在他府上见过玄蛇纹信笺。"
林晚皱眉，摸出袖中的测谎银针："科举是国之根本，暗阁若想安插眼线，这是最好的机会。"她望着贡院高墙，想起现代的高考舞弊案，"去查主考官的履历，特别是他与西域商人的往来。"
夜玄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身着便服，手中握着贡院的监考令牌："大理寺刚查获一批夹带的小抄，上面的密语与暗阁的通讯方式一致。"他摊开纸页，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血魔现世，科举为基"。
"他们想通过科举培养死士。"林晚取出空间手环的微型投影仪，将小抄内容投射到墙上，"这些密语对应着《西域毒经》的页码，怕是要考生们在试卷中隐藏毒香配方。"
三人潜入贡院时，会试第一场刚刚开始。林晚混在监考官员中，用磁石扫描考生的文房西宝。当经过三号考生时，磁石突然剧烈震动——该考生的墨盒底部，藏着一枚玄蛇纹纽扣。
"这位考生，你的墨盒似乎有问题。"她示意监考搜身，果然从考生靴中搜出一卷毒香配方，配方末端画着赤练堂的标记。考生突然咬破毒囊，七窍流血而亡，临死前目光死死盯着林晚的手环。
"是暗阁的死士。"夜玄卿擦去靴底的血迹，"看来他们己经渗透到考生中，用蛊毒控制心智。"
林晚取出从考生身上缴获的玉佩碎片，碎片与双鱼玉佩产生共鸣，投影出暗阁的科举舞弊计划："他们让死士在试卷中夹带毒香，待放榜之日，所有考生聚集时释放，引发大规模中毒，再嫁祸给朝廷。"
"放榜之日...正是端午后的第一个血月。"夜玄卿握紧拳头，"暗阁真是一刻也不让人喘息。"
是夜，林晚在王府密室中分析毒香配方。空间手环的光谱仪显示，毒香中含有金盏花、曼陀罗和冰蚕分泌物，与血魔计划的蛊毒同源。她取出从玄武湖带回的地脉核心碎片，碎片与毒香接触时，竟发出诡异的光芒。
"地脉核心能增强毒香的效力。"她皱眉，"暗阁想在血月之夜，用地脉之力让毒香扩散到整个京城。"
夜玄卿望着舆图上的贡院位置，忽然指向太极殿："贡院与皇宫只隔三条街，若毒香扩散，陛下和朝臣都难以幸免。"他转头望向林晚，"我们需要在会试期间找出所有死士，同时破坏暗阁的毒香工坊。"
"工坊应该在贡院附近。"林晚摸出考生名单，"查这些考生的籍贯，暗阁死士大多来自西域，会报考西北籍贯。"
青梧迅速筛选出三十名西北考生，名单上的一个名字让林晚瞳孔骤缩——陈安，正是三年前西北毒米案的幸存者。她忽然想起陈安的作文题目《论五谷之重》，文中多次提到"西域粮种"，现在看来，竟是暗阁的暗号。
"通知暗卫，立刻控制陈安。"林晚将名单交给青梧，"我和王爷去贡院地下查探，那里可能有密道通向毒香工坊。"
贡院的地下密道充满霉味，林晚的荧光棒照亮前方，墙壁上每隔十步就有玄蛇标记。走了约百丈，通道尽头出现石门，门上刻着"赤练堂第一分坛"。夜玄卿将双鱼玉佩嵌入门缝，石门应声而开，里面堆满了毒香陶罐，中央摆着地脉核心的微型模型。
"他们果然用地脉碎片增强毒香。"林晚取出反物质炸弹，"这次要彻底摧毁。"
夜玄卿忽然按住她的手："等等。"他指着模型旁边的账本，"上个月的毒香出货量，比我们预估的多三倍。暗阁可能不止在京城用毒，还运往了其他州府。"
林晚浑身剧震，想起现代的恐怖袭击——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扩散，往往是灾难的开始。她摸出通讯螺，向各地暗卫发出预警，却在此时听见贡院方向传来喧哗声。
"是死士暴动！"夜玄卿握紧绣春刀，"他们提前行动了！"
两人赶回贡院时，正看见陈安站在贡院屋顶，向空中撒出绿色粉末。林晚迅速甩出烟雾弹，辣椒烟雾与毒香混合，产生剧烈的化学反应，在空中形成紫色屏障，阻止毒香扩散。夜玄卿则跃上屋顶，一刀斩断陈安的手腕。
"你们阻止不了血魔计划！"陈安疯狂大笑，"就算没有我，还有千千万万的死士！"
林晚摸出测谎银针，却发现他瞳孔涣散，显然早己服下蛊毒自杀药。她望着陈安逐渐僵硬的脸，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这些死士，不过是暗阁的棋子，至死都被蛊毒操控。
"通知太医院，用玉佩光芒净化贡院空气。"夜玄卿扶住她的肩，"剩下的死士，交给暗卫处理。"
林晚点头，望着东方渐白的天空。科举舞弊案只是暗阁的又一层阴谋，而他们，必须在血月之前，找到暗阁的总坛，彻底终结这一切。
"累吗？"夜玄卿轻声问。
"累。"林晚靠在他肩头，"但只要能阻止暗阁，一切都值得。"
他轻笑，吻了吻她的额头："等这场仗打完，我带你去看科举放榜。那时的京城，一定是太平盛世。"
林晚望着他眼中的憧憬，忽然充满力量。她知道，前方还有无数挑战，但只要有他在，她就有勇气面对一切。暗阁的阴谋层层递进，但他们的决心，也在层层坚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