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当了上门女婿,总觉得低人一等。
在外面能不提,就不提自己上门女婿的身份。
可他却好像完全没有这些顾忌,张口就来,把他们的话都堵死了。
虽然玉溪说的没错,可问题是如果老爷子真没了,他们还盼着陈玉溪出钱埋爹呢。
因此陈玉河不死心,还想多劝几句,刚好被出门打柴回来的老张头遇上了。
老张头开始对原主好,只不过是想着等他没了。
原主能看在他那些好的份上,对翠兰能够多看顾一二。
可后来得知原主在老陈家的遭遇,更是心疼不己。
又因为原主真心实意的孝顺他,也不嫌弃翠兰的迟钝,也越来越将他当亲儿子看待。
现在见老陈家居然不要脸的,还想要玉溪回去出钱埋爹。
要是个对玉溪好的,那么他出那么几个钱他也无所谓。
可问题是那一家子白眼狼,实在是不配!
因比他放下柴火就上前对几人一通怼。
“干什么,干什么!
当初收我100块的时候,可是说好了他陈玉溪跟你老陈家再无瓜葛。
怎么现在又把他陈玉溪带回去啊?
那倒也是可以,反正都己经给我生的孙子孙女,我老老张家也后继有人了。
不过也不能这么白白回去,必须把当初我给的100块彩礼,还有这些年他吃我家喝我家的,以及我的那份工作全部都退回来再说。”
两族老没想到,老张头一上来就这么说,顿时又心虚又心慌。
心虚的是他们做的确实不地道,正所谓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这入赘出去的儿子自然也是一样的。
可看着陈老头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时候,还不忘哭求他们想见儿子最后一面。
就让他们起了恻隐之心,所以才过来走这么一趟。
而心慌则是,如果张老头真的因为他们,而把陈玉溪休了回去。
那一个不讲诚信的帽子扣下来,那么他老陈家的孩子,不论男女将来不管嫁娶,都会难上许多。
这个责任他们是万万负担不起的。
赶紧轻声对张老头伏低做小,“老张,老张,不至于,真不至于!
我们来只不过是看玉溪他爹实在过不去这一坎了,想让他去见个生面而己。”
“真的只是见个生面?
你们不是打着让他出钱的主意?”
“没有,放心吧!
绝对没有的事!
我老陈家也不是什么大门小户,就玉河跟大有要是实在埋不起个爹,族里也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老头子我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倒是可以让他回去一趟。
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他回去不回去也没多大用处。
我们一家子的钱可都在我手里收着呢!”
然后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又大方的对玉溪道。
“既然陈家族老都这么说了,肯定要给他们个面子的。
玉溪,你就跟他们回去一趟吧。
不过孩子就不用去了,他们可是我老张家的种,没必要去拜他陈家的祖宗。”
陈玉溪赶紧应下,“那爹,我就先跟他们回去一趟,孩子跟翠兰就劳您多操心操心了。”
两族老看着这父慈子孝的一面,都面有异色。
也不知道如果陈老头知道,自己儿子孝顺个外人也不愿意孝顺他,会不会后悔当初所做之事?
不过现在时间紧迫,也不是找答案的时机。
几人一路无言,紧赶慢赶快速赶到老陈家。
玉溪记得原主那时候,陈老头是半个月以后才没的。
那时候他们也是早早的把原主叫回去,以所谓的孝道绑架着原主不得不请了假,日夜伺候陈老头。
好不容易熬到陈老头没了,刘氏还让他把孩子带回来祭拜爷爷。
原主当时再怎么样也想不到,这些人会那么狠心会要孩子的命。
当时他实在熬不住眯了一会儿,是被人大力推醒的。
那人着急的告诉他,“孩子掉水里了。”
原主如堕冰窟,连滚带爬赶到河边,只见到己经没动静的两孩子。
当时大家都说是场意外,还有人说是老爷子喜欢这个孙子孙女,特意带走的。
这些原主都不信,老头子对他都不喜,又怎么可能喜欢他的孩子。
可苦于没有证据,最后也只得不了了之。
这次,老张头没死,不知道他们又会怎么样来算计自己。
来到老陈家,陈老头此时脸色青灰,眼神环绕,确实到了生命的尽头。
而看着陈大有脸上被马蜂蛰的印记,玉溪心里暗自感叹。
怎么没有蛰死他!
陈老头一见到玉溪,瞬间眼角慢慢的溢出的眼泪。
张张合合好几次,最后虚弱的开口。
“老老二,我对不住你,也对不住你娘。
只不过当年你娘没的时候,你也才三西岁的年纪。
要不是你现在的娘,你也长不到这么大。
所以等我走后,希望你能好好的孝顺她。
还有你的两个兄弟,一定要跟他们好好相处,能帮衬就一定要帮衬一把。
永远要记住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的道理。”
玉溪知道老头子并没有那么的虚弱,只不过是装死给自己挖坑,想要一个给他另外两儿子当牛做马的承诺。
就像原主那时候,他只要醒着,只要能说话。
就天天在他耳边念叨,一定要和睦兄弟,结果和睦到自己家破人亡。
原主性子本就懦弱,自然不敢反驳他。
玉溪眼神冰冷的盯着他,冷冷的声音从嘴里吐出来。
“她不是我娘,等你死了,这里我也不会再回来!”
陈老头没想到玉溪竟然会这么说,顿时也不虚弱了,憋着让人目眦欲裂!
“你不能不孝!要是真敢不孝顺她,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那就等你做了鬼再说!”
“你你,不孝子啊!”
陈老头还想像以前那样爬起来给玉溪教训一顿,可发现浑身无力,也只能无能狂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