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第六章 戈壁星火与信物共鸣
西北戈壁的烈日炙烤着吉普车车顶，林悦盯着手中的青铜钥匙，钥匙边缘刻着的麦穗纹路与她后颈的胎记隐隐发烫。霍沉洲专注地注视着车载罗盘，指针正不受控地指向西北方——那里是星图中标注的坐标，也是父辈们埋藏星火的地方。
“还有十五公里。”霍沉洲递来水壶，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当年我祖父常说，戈壁的风会筛选出真正的行者。”
林悦仰头灌了口水，冰凉的液体驱散了喉间的沙砾感。她望着远处起伏的沙丘，忽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话：“若你看到黄沙下的金属门，记得用霍家的金扣叩开。”她转头看向霍沉洲，他正抬手调整金丝眼镜，袖口露出的金扣在阳光下闪着微光——那是霍家祖宅里找到的信物，与她的青铜钥匙恰好能拼成完整的齿轮。
沙尘暴来得猝不及防。狂风卷起的沙墙瞬间吞噬视野，霍沉洲猛打方向盘，吉普车侧滑着陷入沙坑。“下车！”他大喊着拽住林悦的手，两人刚躲到车后，车顶便被飞石砸出凹陷。
“没事吧？”他按住她的肩膀，目光在她脸上逡巡。林悦这才发现他的领口撕裂，露出锁骨下方的旧疤——那是三年前为救工人留下的伤，此刻在黄沙中显得格外醒目。
“我没事。”她扯下丝巾替他包扎，“但车坏了，得徒步过去。”
两人在戈壁中跋涉时，夕阳将影子拉得老长。林悦的高跟鞋早己磨穿，霍沉洲默默蹲下，将她背起：“上来，别硬撑。”她僵了一瞬，随即环住他的脖颈，听见他低声说：“第一次在车间见你穿高跟鞋修机床，我就觉得你像颗钉在钢板上的铆钉——疼，但拔不掉。”
“所以霍总打算拔吗？”她轻笑，指尖触到他后颈的碎发。
“不拔了，留着当念想。”他的声音混着风沙，却清晰落进她耳中。
金属门出现在眼前时，两人己是灰头土脸。林悦将青铜钥匙嵌入门缝，霍沉洲同步将金扣按在麦穗纹章上。刹那间，纹章凹陷处迸出蓝光，门扉缓缓升起，露出刻着“星火计划·1947”的石匾。
地下实验室里，磁流体反应堆静默如巨兽。林悦的胎记与金扣产生共振，照亮了墙上的老照片——父亲与霍沉洲祖父并肩站在播种机旁，身后是“星火农机社”的木牌。
“看这里。”霍沉洲指向角落的老式放映机，胶片盒上写着“林明远 1983”。画面中，父亲穿着洗旧的工装，身后是熊熊燃烧的农机社：“悦儿，若你看到这段影像，说明丰裕洋行的锈菌己侵蚀到核心。启动反应堆需要两样东西——林家的磁流体技术，与霍家的商业网络。”
林悦转头看向霍沉洲，他正凝视着屏幕，眼神中闪过痛楚与坚定。她忽然明白，为何霍氏总能在政策夹缝中找到生机——那是刻在骨血里的商业嗅觉，也是两代人守护的星火执念。
“我们该怎么做？”她问。
霍沉洲握住她的手，放在反应堆的齿轮凹槽上：“用你的技术改良农机，用我的渠道铺向全国。还记得供销社王主任吗？他手里的分销网，能让星火农机在三个月内覆盖华东五省。”
就在此时，地面突然震动。霍沉洲将她护在身后，头顶的混凝土块簌簌掉落。他的西装沾满灰尘，却依然用身体替她挡住碎石：“跟我去香港，那里有霍氏最大的外贸港口。只要打通国际渠道，锈菌就无机可乘。”
林悦望着他眼中的火光，想起广交会上他替她换鞋的温柔，想起沙面岛餐厅里他说的“宿命”。此刻，所有的前嫌与试探都化作掌心的温度，她点头：“好，一起去。但有个条件——”她扯下他的金扣，别在自己衣襟上，“这次不许再叫我林小姐，要叫搭档。”
他轻笑，指尖拂去她发间的沙粒：“好，搭档。等这件事结束，我带你去看外滩的夜景——那里的灯光，会比戈壁的星星更亮。”
基地外，夜幕降临。两人并肩坐在沙丘上，看着北斗七星缓缓转动。林悦将青铜钥匙挂在霍沉洲颈间，他则替她调整金扣的位置：“这是我们的通关文牒。”
风掠过耳畔，带来远处火车的轰鸣——那是老霍的车队，正载着首批磁流体农机驶向各地。林悦靠在霍沉洲肩头，听他低声规划着未来：“先做华东，再拓华南，最后用外贸反哺内陆……”
她望着他眼中倒映的星光，忽然明白，所谓发家致富，从来不是单打独斗。当技术遇见渠道，当野心遇见信任，星火自会燎原。而她与霍沉洲，终将在这八零年代的商海中，书写属于他们的传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