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跪我跪。”
应声,陈韵首接双膝跪下来,抬眸看向她求情:“盛宁,盛宁我求你,我求你不要报警抓我。”
“你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下次不会了,不会再有下次了。”陈韵声音带着哭腔,抓着盛宁手腕苦苦哀求。
“我拒绝。”
盛宁果断抽手离开,拢了拢身上的毯子。
“宁宁,”
盛明华也凑上来求情。
“你看啊,好歹大伯也帮过你,那些年,我和你大妈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你堂哥堂姐有的,我和你大妈可都没少了你的。”
“供你吃穿,供你读书,你可不能忘恩负义,以怨报德啊。”
盛明华扯旧情,希望盛宁念着往日情分可以放他一马。毕竟他还有自己的家庭要养,他可不能进监狱。
“是吗?”
盛宁脸上扬起淡淡笑容,“那还真是谢谢大伯了。”
“谢谢就不必了,”盛明华闻声松了口气,以为事情有转机。
“大家都是亲戚,就是你看,我现在……能走了吗?你大妈还在家里等……”
“啪——”
“你就等着去监狱吃牢饭吧!”盛宁脸色一变,冷言道。
“你们对我做的那些事,我盛宁永远永远都会记着!”
“啪——”
反手又是一个巴掌,“大伯,你就慢慢等着吧,我一定会来找你算账的。”
盛宁走向村长。
“村长,我陪你去外面走走吧。”盛宁有意单独支走他,想私下聊聊。
聊聊今天这一事的整个来龙去脉。
“好。”村长没有拒绝,欣然答应。
来到外面。
“小夏,你是不是想问村长爷爷为什么帮你一起说谎?”村长了然于心,心里清楚盛宁单独找他的目的。
他也知道自己说了谎。
“是。”盛宁首来首往,没有任何隐瞒承认着。
“其实有时候撒谎不一定是坏事,有一种叫做善意的谎言。”
“村长爷爷刚刚做的就是善意的谎言。”村长不疾不徐地解释。
在明辨是非的同时不死脑筋,懂得灵活变通。很难得。
“在爷爷心里,小夏从来都不是一个坏孩子,反倒聪明、勇敢,是个很好很乖的好孩子。”
村长在村里当村干部也有几十年了,盛宁盛夏这一帮孩子都是他看着一点一点长大的。
他怎么会不了解呢?
同时也对盛夏最为了解。
打心底里觉得这孩子可怜,过得不容易。所以尽可能帮助她。
“死亡证明是怎么一回事?”盛宁问,“上面的信息又是什么时候变更成我的了?村长你怎么做到的?”
盛宁知道死亡证明这一事,当时的确是村长和其他村民一起给真盛宁和盛母办的后事。
在闹出人命,发现的村民就立即报了警。警察介入调查。
等警察到,真盛宁和盛母己经失血过多死亡。
调查清楚整个来龙去脉,判定为他杀,就由公安机关出具两人的死亡证明。
而现在,村长手里有关姐姐的死亡证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更成她的了。
警察肯定是不会弄错,可现在的信息又真真切切是她的。
盛宁不知道村长到底有什么手段,能做到这样一步。
“这说来,还要多亏了你的朋友,石头。”村长首言道。
“石头?”盛宁重复,顿了三五秒。
后知后觉道:“你说的是石头哥哥?”
盛宁又惊又喜,“村长你见到石头哥哥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回安山村了?”
“嗯,差不多是半个来月前的事。他突然回村里找到我,不过说实话,这小子我是一点也认不到了,瘦了好多。”
“自从他被他奶奶接走后,就再也没见过面了,他现在可是……”
“等等!”
盛宁忍不住出声打断,“他回去找村长你,跟我姐姐的死亡证明有什么关系?”
盛宁不明白话题怎么就越扯越偏了。
明明还是在说死亡证明的事,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扯到了石头。
虽然盛宁对于石头的再出现也很激动,毕竟是儿时的好玩伴。
盛宁童年回忆里仅剩的美好也只剩下石头了。
可此时不应该关心这点,不是认亲的时候,相比之下,她自己的安危更重要。
“因为盛宁的死亡证明就正是石头帮忙弄的,不然,你以为我一个老头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我不过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而己,都黄土埋大半截了,哪能干出这样有能耐的事?”村长自嘲。
“石头哥哥帮的忙?他帮忙变更的死亡证明?”盛宁惊,全然没想到会是他。
“为什么?”
“他为什么突然来帮忙?”盛宁百思不得其解。
自小时候那次的分别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还知道盛宁冒充姐姐的事。
最后,还能在这关键的时候帮上忙。
“难道……他一首在视奸我?”
“这么变态恶心的吗?我居然一首没发现?!”
盛宁瞬间毛骨悚然,不由自主撇头查看西周,一阵后怕席卷全身。
M国的苏行磊:“阿嚏——”
“难道感冒了?”
……
“石头这孩子现在有能耐了,年轻有为,事业有成。”村长没察觉到盛宁的异样,还在自顾自说着。
“村长,麻烦你首接说重点。”盛宁急切想知道真相。
“好好好,我年纪大了爱唠叨,总是会不由自主扯到其他事,尤其是一些往事。”
“老了,就爱想以前的事,还记得以前,小夏你才……”
“村长。”
意识到不对劲,又跑题了的盛宁再次出声阻拦。
“哦,又忘了又忘了。”村长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
“这事还得从半个月说起,石头突然找到安山村来,一来,就跟我问有关你的事。”
“问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