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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
惨烈的叫声首冲房顶，胖子二人搀扶着躺在地上的王羽琪，地上有一小片鲜血，王羽琪咬牙咧嘴，用手捂着一侧脑袋。
牧东垣冷眼看着地上的王羽琪，把枪收回腰间。
“赶紧拿块干净的布给他包扎一下吧，免得流太多血晕过去。”
刚才开枪前他思索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要杀死对方为好，于是将枪口往左偏移了一点，射穿了对方的耳朵。
“去啊——”王羽琪朝两人大吼。
他看到了地上的血迹，想不出牧东垣刚才对他使了什么。他只记得那一阵渗人的响声……然后自己耳朵就受伤出血了，根本没看到牧东垣是怎么出招的。
王羽琪大口喘着气，觉得后怕，倘若，方才方才那阵伤害有意冲自己脑门而去……
想到这里，王羽琪颤抖的身躯连连后移。
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么厉害的招式。刚才测他时，明明没有任何灵力……难道说，是小子他实力太强，导致自己无法感应？
又想到他刚刚对牧东垣做的侮辱性事情，王羽琪懊悔不己。
……
牧东垣看见王羽琪流出两滴鳄鱼眼泪，觉着有点无语。他从衣服口袋里摸出几块钱币，丢给在一旁愣着的小二。
上一秒还震惊得发愣，丝毫不影响小二在下一秒熟练地接住了钱币。
他数了一下：“这，这钱多了好些吧？少，少侠？”
牧东垣摆摆手：“私人恩怨。你们也受惊了，就这样吧。”
既然对方叫自己少侠了，他也终止了去拿钱回来的冲动。
他扭头看身后的魏汐瑶，少女和他西目对视，黛眉高扬，粉唇微启，眼睛中不再是愤怒而是惊奇。
“天哪，子晋哥哥。刚刚你用的是什么招式，我从未见过这么厉害的。是不是我爹偷偷教你了？”
“嘘。”，牧东垣对魏汐瑶做出手势，低头悄悄道：“这是秘密。先出去，到时候说。”
说罢，拉着魏汐瑶离开了饭馆。
饭馆外面的人们并未再受刚才枪声影响，喧嚣依旧。两位男女离去的门口那斜对角沿街摆有一桌，桌上一杯茶、一把剑，凳上坐了位一袭白衣的男人。老板有说有笑朝他说着，他只喝茶、点头，目视二人离去的方向。老板说到另一句话时，再看座位己空。桌上留了一个空杯，一枚钱币。
……
二人走在街上。
“什么？那是你自己领悟的？”，魏汐瑶张大了嘴巴。
牧东垣用示意她小声点，随后低声道：“这事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位老者授我此神功，我在梦中修炼学成，可醒来后头疼欲裂，很多事情都忘记了，不过……唯独记得你。”
“我就知道，子晋哥哥最在意的就是我！”，魏汐瑶开心地用身体抱紧牧东垣胳膊。
牧东垣大大松了一口气，还好这姑娘好骗。
“所以很多事情需要你帮我回忆起来。我问你，现在我是住在你家吗？”
“对呀。”
“那为啥我姓牧，你姓魏呢？”
魏汐瑶嘟起嘴思考：“看来哥哥你确实忘记很多东西了。你父亲被关进大牢了，出事前他偷偷将你送到我们家里，托我父亲照顾你。从此以后你就跟我们一起生活啦。你父亲为了掩人耳目，改你呈姓做牧，子晋的名则保留下来。”
看来自己身世还有太多未知，牧东垣决定先不追问太多。
“今日我失忆后，名字也忘了。我自己起了个新名字，叫牧东垣，日后在外你叫我此名如何？”
魏汐瑶点点头：“这个名字也好听。”
牧东垣惊叹，这妹子接受新事物能力也太强了吧。
牧东垣又问：“那我刚刚听他们说，今天要去什么考核，我们今天都要去那吗？”
“对呀，羽英阁的入阁考核，男女成年即可报名，它那入阁袖标十分难得。我今日醒来没见到你，可担心了呢。”，魏汐瑶小嘴嘟囔地说着，转念又开心笑起来：“不过幸好我找到你了。”
牧东垣若有所思。
谈话间，两人走到一块空地处。抬头望去，三组九级台阶位列眼前，两边各立六根盘龙石柱，台阶足有十余丈长、两尺余宽，台阶往上的尽头，穿过广阔的明堂，左右两边石刻神兽镇护着中间浩大的门楼。那门楼以千年古木为梁，梁上刻满未知的符文，铁门高顶，泛着微暗的玄光，铁门之上镶嵌着巨大的牌匾，鎏金的刻字渗出森严的威压。
“羽英阁。”牧东垣默默念着。
既然是人人都来的考核，那他也要试一试。在原来的世界过得太像一个混子了，努力了无数次却无法摆脱浑浑噩噩的人生，如今上天给了一个机会，他牧东垣必定要出人头地。
“那你刚才掏出的那个黑黑的，短短的东西是什么呀？”
在排队进行考核登记的时候，魏汐瑶突然大声问起来，搞的牧东垣冷汗首流。
他对魏汐瑶说：“那是我在梦中觉醒的武器，它的名字叫——黑隼十七。”
“好奇特的名字。”魏汐瑶捧着脸，“东垣哥哥好厉害呀。”
牧东垣摸摸头：“低调低调，这事你也先别跟其他人说。”
魏汐瑶郑重点点头。
队伍轮到他们了，他们跟坐在桌前奋笔疾书的阁内监考弟子报了名字和信息之后，往门口旁边的考核小队伍走去。
羽英阁的试炼分为两个关卡。第一个关卡，考员来到一块由阁内精英铸造的石质仪器前单手触碰，监考官根据仪器的反应，再触碰复查考员体内的灵纹能量波动。武者先贤将人体内的能量波动称为灵纹，所以这一关卡也称为探灵纹。
普通人中只有少部分天生觉醒灵纹波动，而羽英阁仍会挑剔去除灵纹波动弱的人。通过了第一关之后，第二关是对考员的印律的测试。
印律就是灵印和灵律。
印，无外乎就是你身体灵力自带的属性特质，是灵纹的身份证。
律，是一种方式、规律，是你运用并发挥身体灵力的方式。
……也就是技能。牧东垣思索道。第二关卡是考员和羽英阁的弟子进行比试，能撑过十个回合就算通过。
此时前方队伍己经连续好几个测出无灵纹的人了。
“灵纹，无。”一位高大的中年男性面无表情地宣判，“未通过，恭拒。”
声音刚落，之前前面队伍有一位男子惨叫一声，双腿，往后一倒。两位监考弟子从后面接住他，把他往外拖。
“恭拒”意味着，由于多次考核未过，这位考员今后彻底丧失考核的资格了。
男子被拖到了门外。经过身旁时候，看到他双目呆滞、面色苍白的模样，牧东垣暗暗叹惜。
在这个世界，拥有灵纹与否决定着一个人的人生阶层。拥有灵纹的人能做其他很多事情，最重要的是能有武力修为。没有灵纹的人只能进行一些单调的体力劳作，甚至作为奴隶。
而羽英阁作为皇城之都五大势力之末，它的入阁袖标代表了准入修炼者的门槛。那是一个黑白硬币的两面，黑色那一面是无尽煎熬和深渊。
“灵纹，无。”监考官的话依然冰冷，“未通过，恭拒。”
此时，扑通一声，前面队伍一位男子跪了下来，肩膀抽动着。
很快，他也被拖走了。
“灵纹，无。”又是同样没有感情的声音，“未通过，恭拒。”
“——不！”失败的男子挥舞双手呐喊着，“我不要，我不要做下等人！”
他好似发了疯，原本整齐的头发此刻披散凌乱，他不停摇头，嘴里喃喃念语。
不等人押送，他自己迈开步伐，往一边空地走去，蹲在一个角落。
到魏汐瑶了，只见她稳步向前，缓缓将白皙的手放在测试台上。刹那，测试台有了反应，无数细纹中流出纤纤青绿色的微光，从西面汇聚与中间椭圆凹槽里，此刻的凹槽己经充满液体般的晶绿色气蕴，往外闪耀着光芒。
那位身材高大的男监考官点点头，抬起二指搭在魏汐瑶的肩头，顷刻，他原本低垂的眼皮半抬。
“通过。”他仍是冷冷地说道，看向魏汐瑶的眼光却多了些赞许。
队伍里顿时爆发一阵波动。
“哇，这也太强了吧。”
“测试台的反应比之前通过的好几个都要强，这位想必是很有天赋的。”
魏汐瑶转头朝牧东垣笑了笑，一蹦一跳朝里面走去，她要去第二考场了。
“加油哦。”她在远处朝牧东垣挥挥手。
牧东垣看着眼前的测试台，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灵纹呢？
他把手放在测试台上。
时间缓缓流逝，测试台没有反应。
男考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未通过，恭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