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的,一个多时辰很快就过去了。审阅完成后,黄梁依然是命人将有待商榷的奏章发回重阅,这次打回的奏章不到上次的三分之一。看来皇帝这边一认真,下面的大臣也不敢轻率了。
黄梁表扬了下今天参与工作的秘书们,希望大家再接再厉,另外也向这几人透露了要举办蟠桃文会的消息,邀请他们到时也去参加,还可以推荐一些要好的朋友去报名。
这些秘书说到底都是文人,而且文采还都不错,学而优则仕嘛!所以,听说有这种露脸的好机会,都很高兴,纷纷感谢圣恩。
午膳前,黄梁招龚遂来见!
“参见陛下!”
“少卿!快快起来!”
龚遂一听,黄梁这么叫他,那准没好事。
黄梁也看出了龚遂的意思,“少卿,这次找你过来是好事,今日太后与朕商议了,后日要举办一次蟠桃文会,就在城东皇家蟠林苑内,你去安排下参与的文人仕子报名工作,将一应需用之物,去布置布置。”
龚遂听完,摆出一副便秘的表情,好像又回到了昌邑国的时候。这算什么好事,这得花多少钱啊!
“此事耗费巨大,况且居丧期间,不可聚集嬉戏,陛下三思!”
“放心吧,此事朕己盘算过了,一切从简,朕与民同乐,不讲排场,至于居丧期间聚会的问题,朕自有办法,你只管安排就是。”
“毕竟是陛下组织的文会,从简也不可太过寒酸,花费依然不少。。。这。。。没钱呐!”
龚遂一副难办的样子,皇帝就知道瞎胡闹,现在少府还拉着饥荒呢,办什么文会,这么多人,车辆、午饭的还有其他的费用,算下来可不少钱,够皇帝吃十年的疙瘩汤的了!
“哎呀,行了行了,朕借给少府的钱,朕不要利息了行吧!”
龚遂一听,跟捡了金元宝似的,开心起来,
“好好,臣马上去办,既然陛下有此雅兴,做臣子的哪能不满足呢!”
黄梁无语,刚才还一副便秘的样子呢,这会儿又说这个!
“去办吧!”
“好嘞!臣给您老人家张罗的明白的哈!瞧好吧!”
龚遂走了以后,黄梁叹了口气,还是得有钱才行啊。皇帝没钱,也没人尿你这一壶。
“要不要再给史家加点封地呢?算了,再加就是造孽了。大福,传膳吧!”
“是,陛下!”
两分来钟,黄梁用过午膳,就赶紧去眯一会,很快就睡着了。昨晚又折腾了半夜,这些天黄梁全靠午睡撑着了。
黄梁听着耳边有说话的声音,他还是想睁但睁不开眼,
“你说主管贱不贱,老板让他来,结果他派咱们在这里守着!”
“官大一级压死人呦!哎呀,守着就守着嗦,不比龟儿子上班强嘛!上班你个龟儿子能吃火锅嗦?”
“嗯,你说的倒也对,不过,今天锅底你整的有点麻了,麻的我手都抖了!”
“不存在滴,我刚尝喽,巴适得很,嗯?不对劲儿,是电锅漏电喽!”
“哎呀,坏了坏了,病床也带电了,都冒火花了!快拔插销!”
“医生!医生!造孽啊!都没得漏电保护器的嘛!”
黄梁感觉一阵酥麻,晃动中睁开眼,一个大脸贴在眼前。
“啊!什么人!”
“陛下,陛下勿惊!奴才看陛下不断颤抖,似乎梦魇了,想查看下情况!”
黄梁看是中书郎,长出一口气,早晚让这些狗奴才吓死!
“不是己经不再记录朕的睡姿了吗,你为何在此啊?”
“回陛下,太史要求,陛下登基头七天需要记录西次,今日正好是陛下头七,因此奴才再来记录一次。”
黄梁一阵无语,你才头七呢,说话咋这么难听呢!
“大福,什么时辰了?”
“陛下,差一刻就到未时了!”
“人都来了吗?”
“回陛下,都来了。”
“好,服侍朕起来,先叫右将军张安世吧!”
“是,陛下,宣右将军张安世觐见!”
“臣张安世,参见陛下!”
“爱卿平身!”
“谢陛下!”
“早就听闻张将军秉承令堂遗志,深修法家,融会贯通,乃本朝第一法家名士!大汉能有张将军这种人才,社稷幸甚啊!”
“陛下过奖!臣才微德薄,不敢受陛下如此评价!”
“张将军过谦了,此次召张将军来此,有两件事。其一是张将军马上就要开始官吏揭发奏章的审查工作,不知道张将军有何想法?”
“回陛下,臣得陛下亲自任命,担此要职,臣无有他想,唯有一颗公心,上不负陛下所托,下不失黎民所望,一心一意的将此事做好!”
黄梁心想,这些大臣们个个都是说的比唱的好听,实际上怎么样,那可就得好好看看再说了。
“张将军能如此想,朕心甚安!这项差事需要大量的人员协助,不知都需要调拨哪些协助人员,张将军可拟好名单?朕亲自下旨,为你征召。”
“谢陛下!名单在此,请陛下过目!”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一卷简牍呈上。
大福接过呈给黄梁,黄梁打开后简略的一看,有十六七人,包含了各个主要机构的人员,有霍光集团的,也有其他的派系。分布很均衡,黄梁心想:“这张安世真是八面玲珑啊,谁也不得罪,又谁也不依附的样子。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很好,张将军选人并无偏私,此事交给张将军,朕大可放心了!”
“谢陛下认可!”
“这第二件事,朕是想征求下右将军的意见。”
“请陛下示下。”
“执金吾与廷尉治下不严,有严重的过失,现在还都在大牢里,廷尉府有副职以及博陆侯兼顾,想来一时半刻还不至于出现问题。这执金吾嘛,乃是长安城重要的防卫力量,军队调度不可含糊,现在又处于特殊时期,执金吾长期缺失,难免生乱,朕想让右将军暂时兼任执金吾,掌管长安防卫。不知右将军意下如何?”
张安世闻言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