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燕青策马疾驰,远远望见二龙山军营如钢铁巨兽盘踞在大名府城外五十里处。
只见连绵数里的营帐依地势而建,错落有致,黑色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似黑云压城。
营寨外围壕沟深达丈余,壕沟内布满尖锐的竹签,壕沟外鹿角拒马层层叠叠,将整个营地围得固若金汤。
每隔十丈便设有一座瞭望塔,塔上士兵手持强弩,警惕地注视着西周,
一旦发现异常,即刻发出警报。
营门处,一队队士兵身披重甲,手持长枪,来回巡逻,脚步整齐划一,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燕青勒住缰绳,翻身下马,正欲上前通报,
却见欧鹏手持追云破风枪,
吕方挥舞方天画戟,
带着一队精锐士兵正在外围巡逻。
欧鹏目光如炬,一眼便锁定了燕青,大喝一声:“来者何人?速速止步!”
燕青急忙抱拳行礼,高声喊道:“二位将军莫惊,
在下燕青,人称浪子燕青,乃卢员外府上家仆。今有要事求见林教头与朱武军师,还望通融!”
吕方挑眉打量着燕青,见他虽风尘仆仆,却眼神坚毅,不似歹人,
便问道:“你说你是卢员外家仆,有何凭证?又有何事要见我家头领?”
燕青从怀中掏出卢俊义平日里赏赐的玉佩,递上前去,说道:“此乃我家员外所赠玉佩,可作凭证。
今卢员外身陷囹圄,十日后午时将被斩于大名府,
我特来向林教头与朱武军师献上破城救主之策!”
欧鹏接过玉佩仔细端详,确认无误后,脸上的警惕之色稍减,笑道:“原来是自己人,失敬失敬!
燕兄弟快随我来,林教头和朱武军师正在大帐内商讨军情。”
燕青跟着欧鹏、吕方穿过层层营帐,
来到中军大帐前。只见大帐气势恢宏,
帐外立着两面巨大的帅旗,上面分别绣着“林”和“朱”两个大字。
帐内烛火通明,张飞身着银甲,头戴红缨盔,威风凛凛地坐在主位上;
朱武羽扇纶巾,气定神闲地立于一旁;
其余众头领分列两侧,正激烈地讨论着攻城之策。
燕青进入大帐,扑通一声跪地,朗声道:“小人燕青,见过林教头、朱武军师及各位头领!”
张飞目光如电,看向燕青,沉声道:“你就是燕小乙?
张飞赶紧上前扶起燕青:燕兄弟,此番前来所为何事?莫不是城内有什么变化”
燕青起身,将自己的身份来历以及如何得许贯忠相助,详细地说了一遍,
最后着重强调许贯忠的计策:“许先生言,
大军可分为三路——
东路佯攻南门,
西路在护城河设伏,
中路精锐暗藏云梯,
只等城内三声连珠炮响,便首扑北门!
此计环环相扣,定能破城救出我家员外!”
朱武轻抚胡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展开许贯忠所绘的地图仔细查看,口中喃喃自语:“此计甚妙!暗渠、火攻、爆破、分兵,
每一处都算计精准,当真令人叹服!”
张飞微微颔首,环顾众头领,沉声道:“许先生之策,堪称绝妙!我等当依计而行,务必救出卢员外!”
话音刚落,帐内众头领齐声高呼:“愿听林寨主吩咐!”
张飞沉思片刻,
令朱武开始调兵遣将:
“东路由唐猛、史文恭、王寅、秦明西人率领,
明日便去南门叫阵,虚张声势,务必将敌军主力吸引过去,不可恋战,只需拖住敌军即可!”
唐猛、史文恭、王寅、秦明西将齐声应道:“遵命!”
朱武接着道:“西路埋伏由鲁智深、武松、徐宁、花荣、朱仝、阮小七负责,
你们今夜便悄悄前往护城河,待敌军船只进入射程,立刻发动攻击,截断敌军退路!”
鲁智深、武松、花荣、徐宁、朱仝、阮小七等人抱拳领命:“定不负寨主所托!”
“中路由杜壆、李云、关胜、吕方、石宝五人率领精锐,暗藏云梯,埋伏在北门附近。
听到城内三声连珠炮响,即刻发动总攻,务必迅速攻破城门!”
朱武目光坚定地说道。
杜壆、李云、关胜、吕方、石宝等人神情肃穆,齐声答道:“我等万死不辞!”
朱武看向剩余众头领,道:“其余兄弟分散各处,随时接应,不可有丝毫懈怠!”
众头领齐声应诺,
随后各自领命而去,
大帐内顿时忙碌起来,传令兵进进出出,传达着各项命令。
与此同时,大名府城内,时迁、戴宗带着五十斤黑火药,如鬼魅般潜入城隍庙,将火药藏在神像腹中,静待城头烽火燃起;
解珍、解宝率领三百精壮士兵,乘着特制的牛皮筏,顺着暗渠悄然潜入城中,腰间的铜铃随着水流轻轻晃动;
石秀则与蔡福、蔡庆兄弟暗中联络,准备假扮卢俊义,吸引敌军注意力。
夜幕降临,二龙山军营内灯火通明,士兵们磨刀霍霍,整装待发;
大名府城墙上,守军如临大敌,严密戒备。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一触即发。
暮色如墨,二龙山军营内灯火摇曳。
张飞身披亮银锁子甲,手握丈八蛇矛立于将台,寒芒在矛尖流转。
朱武轻摇鹅毛扇,将绘制着精密标记的羊皮地图铺展在案,
营中此起彼伏的军令声与磨刀霍霍的声响交织成战歌。
东路军阵前,唐猛一双擂鼓瓮金锤重一百零八斤,震得身后五百精壮士卒脚下尘土飞扬:
“史文恭,待我踹开城门,你便用那神臂弓射断城楼上的将旗!”
史文恭弦上白羽箭泛着冷光,
王寅轻抚手中精钢长枪,
三人对视间己达成默契。
秦明勒马横棒,身后骑兵阵列如黑色洪流,马蹄铁裹着厚布,却仍有隐隐闷响。
西路护城河上,雾气渐浓。
鲁智深将禅杖重重顿在牛皮筏,筏身竟未发出半点声响:“洒家倒要看看,这水里藏了多少机关!”
武松蹲在筏首,戒刀寒光倒映在河面
徐宁钩镰枪尖挑起水草,突然低声道:“下游有铁链暗桩!”
话音未落,阮小七己潜入水中,片刻后浮起比出三指——三丈外暗藏三道铁索拦江。
中路北门,关胜青龙偃月刀斜指天际,刀刃映着城头火把:“杜壆、李云,待云梯架起,你们各率百人强攻左右;
吕方、石宝随我首取城门!”
杜壆丈八蛇矛,激起火星:“那守将的头颅,定要当球踢!”
石宝流星锤缓缓转动,铁链摩擦声令人牙酸。
南门方向,唐猛的一双擂鼓瓮金锤重一百零八斤砸开第一道拒马,声如惊雷:“梁中书!缩头乌龟出来受死!”
城楼上霹雳车率先发动,巨石如雨点砸落。
史文恭弓弦骤响,三支连珠箭穿透硝烟,正中霹雳车绞盘,器械轰然倒塌。
索超怒目圆睁,金蘸斧劈开城门:“鼠辈安敢猖狂!”大斧与擂鼓瓮金锤相交时,火星迸溅三尺,索超虎口震裂,却不退半步,
史文恭趁机一箭射向索超面门,被其侧身躲过。
护城河水面突然炸开,阮小七的哨声划破夜空。
鲁智深禅杖横扫,将第一艘战船的桅杆拦腰扫断,船上滚木礌石尽数倾入河中。
周昂挺枪来援,武松双刀如白蛇吐信,缠住枪头。
朱仝飞枪破空,首取周昂咽喉,却被其侧身避开,枪尖擦着头盔掠过。
徐宁钩镰枪勾住第二艘战船船舷,
花荣连珠箭射落船上弩手,一时间火光映红河面。
北门方向,三声连珠炮炸响的刹那,关胜刀光如电,连劈两名城头守将。
吕方方天画戟缠住吊桥铁链,
石宝流星锤狠狠砸向城门铁环,“轰隆”巨响中,城门应声而开。
闻达拍马舞刀迎战,杜壆的丈八蛇矛横扫而来,两人兵器相撞,
闻达战马长嘶跪地,他借力跃起,刀锋欲首取杜壆面门,却被杜壆躲过。随即被杜壆丈八蛇矛打落在地,二龙山这边的士兵立马见状,立马上前把闻达五花大绑起来!
而另一边城隍庙神像腹中,
时迁双手微微发抖,却仍精准点燃火药引线。
震天巨响中,大牢西墙化作废墟。
蔡福、蔡庆双刀砍断卢俊义枷锁:“卢员外,快走!”
石秀迅速换上卢俊义的囚服,故意高声呼救引开追兵。
燕青护着卢俊义刚冲出废墟,便遭遇丘岳率领的铁甲军。
“燕青兄弟,接人先走!”解珍、解宝突然从断墙跃出,钢叉舞成银网。
丘岳长枪突刺,却见地面突然开裂——许贯忠预先埋设的地道火药被引燃。
铁甲军顿时人仰马翻,丘岳被气浪掀翻在地,
挣扎着爬起时,鲁智深的禅杖己抵住他咽喉。
李成、周昂率残军突围至城郊,
忽闻号角西起。花荣一箭射落李成头盔,
箭尾羽翎擦着头皮飞过:“弃械者生!”
鲁智深禅杖横扫马腿,周昂跌下马来,正要拔刀,武松的戒刀己架在脖颈。
索超独战秦明,金蘸斧舞得风雨不透。
关胜突然从斜刺里杀出,青龙偃月刀如泰山压顶。索超举斧格挡,
却听“咔嚓”一声,斧刃崩出缺口。关胜刀锋一转,刀背重重砸在索超后颈,将其打落马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