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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默不解的看向顾灵，顺手给自己点燃香烟，深吸一口气。
“为什么，明明这是两个不同的地方，为什么毁灭的第一位会是人类”
而顾灵只是摆摆手，手里出现一本册子，看着上面的文字翻译起来。
“裂界是黑暗面的世界，所有裂界怪物对于一位濒死的人类”
“张默，你觉得全部拔除剩下的会是什么”
张默沉默良久，看着前方的街道，身后冷汗首流。
“没有出生的裂解怪物，和寿命无限的人类”
顾灵只是点点头，指着这脑袋，轻笑出声。
“那你自己说，这气力修炼又是什么呢，我想你该猜到了”
这句话落下，车内一片寂静，一时之间众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顾灵摇摇头，将本子放下，看向几人，说出那个事实。
“还是我说出来吧，气力就是裂界能量，但是自身产生的裂界能量，并非外界灌输”
林小墨看着自己的手掌，瞳孔震颤，惊恐的看向顾灵。
“所以我们修炼的气力，就是自己产生裂界能力，换取更强的实力”
顾灵取出一个瓶子，内部储存一丝微弱的裂界能量。
“说的很对，这个气力就是裂界能量，但我的意思是气力对应裂界能量”
张默这时也想到了问题的重点，惊恐的看向顾灵，指着自己的心脏。
“所以我吸收裂界能量，相当于把濒死的自己吸收了，这也叫长生了”
顾灵听后不由得挑眉，轻轻拍了拍张默后背。
“其实你想多了，这两者有本质差别的，裂界能量很强，但你扛不住就是死亡”
“而气力是自身产生，始终不会超过自己的极限，而吸收裂界能量确实是抹杀濒死的自己”
一时之间车上其余三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惊恐的看向顾灵。
林沐白微微摇头，看向顾灵试探着询问起来。
“那你说那个张焕明呢，他到底吸收了多少次裂界自我，现在还有救吗”
顾灵也没有丝毫隐瞒，微微摇头，冷声说道。
“那家伙救不了，他至少死了三次，裂界能量早就深入骨髓，无药可医”
林小墨想到顾灵只是半个月就到了器者级，不免有些害怕。
“那你呢，你的气力提升速度也太快了，没有被裂界污染吗”
顾灵将棒棒糖塞到嘴里，眼神平静无波。
“我当然不会了，我的身体己经被人类气力充足了，而我的能力就是器者越多变得越强”
“那那些器者又算什么，祂们可以斩杀凶兽和裂界怪物”
顾灵不由得沉默了下来，仔细思考良久，这才说出自己的答案。
“裂界的凶兽，只有这样的身份才最符合，也足够强”
三人看向一旁的勾践剑，不由得怀疑起来。
勾践剑耸耸肩，体内气力释放开来，压住车内几人。
“不必看我，我就是最强的器者，和凶兽没有半毛钱关系”
见几人对勾践剑有些怀疑，顾灵连忙解释起来。
“器者分好几类，野生器者才算凶兽等级，我们唤醒的器者算先天器者”
听到这三人放心下来，但还是看着顾灵，等他进一步的解释。
“我是器者之主，不能进入裂界，也就无法被人斩杀，进行新一轮的转生”
“但你们可以，你们可以死后由我斩杀，拥抱新的生命”
张默只是点点头，将仿造玉琮拿出来，低垂着眼眸看着预言。
“怪不得，怪不得预言是一个人拥有长生，守望世界”
“而全新的人类会与祂告别，拥抱自己的新生”
顾灵低眸看向玉琮，不由得愣神，但还是笑了起来。
“玉琮说的很对，我的前辈也告诉过我，我会是世界的守望者”
“最孤独的镇守者”
“以及被人遗忘的英雄”
伴随着顾灵声音落下，几人再次陷入沉默之中，车内此刻一片寂静。
看着依旧平静的顾灵，林小墨低下头，沉默良久。
“老板你不觉得那个样子很可怜吗，所有人都在你面前死去，而你不知道自己的旧友会去哪里”
顾灵却只是摇摇头，无奈的叹息一声。
“是啊，会觉得自己有些可怜，但又有什么用，我终究是死不掉的”
看着天边的晚霞，顾灵忽然觉得世界对他有些不公平，自己从未被认真对待过。
但他又有些庆幸，这没有被认真对待，可身边全是关心自己的人。
想到这里，顾灵看向张默，神情格外郑重。
“张默，有一天如果我会产生灭世的想法，麻烦那一天你会杀死我”
张默依旧神色如常，可双手不由得颤抖起来，声音都有些沙哑。
“我会满足你的想法，那一天毫不犹豫的杀死你，让你作为人死去”
顾灵却笑了，无奈摇摇头，低笑出声。
“谢谢你了，那一天或许你能拦住我，毕竟像我这样的人，太过诡异了”
车上三人看着顾灵，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能沉默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