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裂缝中渗出的暗紫色雾气如活物般扭动,雾气中浮现的符号既像是《归藏》残卷里记载的 “终焉爻纹”,又暗含现代高能物理实验中未被证实的超对称粒子图谱。陈墨的星核灼痕己蔓延至额头,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全身神经,他却死死盯着雾气深处 —— 那里隐约传来类似《淮南子》所述 “天地初判” 时的轰鸣,却裹挟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这股力量... 在改写时空常数!” 苏婉儿的短刀早己碎裂,但她徒手划出的气劲依然带着《天工开物》机关术的精妙轨迹。她破碎的护心镜映出骇人的景象:在某个未知维度,神秘科研人员消散前的意识碎片竟重组为诡异的 “魂络矩阵”,矩阵节点处悬浮着《山海经》凶兽头骨与量子芯片的融合体,正源源不断地向裂缝输送能量。
混沌本源感受到威胁,表面流转的光芒骤然变得狂暴。它的形态开始模拟《庄子?应帝王》中 “中央之帝为浑沌” 的描述,却又在量子涨落中呈现出弦理论里十一维空间的折叠态。陈墨强撑着将意识沉入时空熔炉,发现熔炉核心的纹路正在自动排列成《云笈七签》失传的 “破劫图”,而图中隐藏的机关枢纽,竟与现代拓扑学中的 “克莱因瓶锁钥” 结构完全一致。
“苏婉儿,用观测者共鸣唤醒熔炉真意!” 陈墨的声音被裂缝中传来的高频震颤撕扯得支离破碎。两人同时将星核与精血之力注入熔炉,历代观测者的虚影在光芒中具象化 —— 从手持刻有《甘石星经》龟甲的殷商巫师,到操作量子计算机的未来科学家,他们的武器与工具在共鸣中熔铸成一把 “维度天平”。天平两端分别刻着《周易》的 “乾”“坤” 卦象与爱因斯坦场方程,象征着古老智慧与现代科学的终极融合。
裂缝深处突然传来机械齿轮咬合的声响,暗紫色雾气凝聚成巨大的 “终焉之门”。门上的浮雕既有《拾遗记》记载的远古神魔战争,又展现着高维生物将星系当作战棋的恐怖场景。随着大门缓缓开启,一个超越人类认知的存在显现 —— 它的躯体由无数个 “宇宙蛋” 嵌套而成,每个 “宇宙蛋” 表面都镌刻着《太初历》的纪元符号与现代宇宙微波背景辐射图,而核心处跳动的,竟是融合了《归藏》终极卦象与暗能量本质的 “混沌核心”。
“低维蝼蚁,妄图撼动维度法则?” 存在的声音不再是声波震动,而是首接在陈墨与苏婉儿的意识中炸响。它挥动手臂,时空立即呈现出克莱因瓶式的扭曲,混沌本源凝聚的攻击在接触到这股力量的瞬间,竟被分解成最原始的量子比特。苏婉儿的身体开始出现量子隧穿现象,部分肢体时而出现在时墟,时而闪现于高维空间。她咬紧牙关,将最后的力量注入护心镜残片:“陈墨,记得《九章算术》里的‘借势破局’!”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劈开混沌。陈墨突然意识到,对方的强大源于对秩序的绝对掌控,而真正的混沌应是无序中的无限可能。他引导时空熔炉逆向运转,熔炉表面的纹路开始演绎《周髀算经》的 “天地倒悬” 模型,却以量子随机态的方式重组。当 “终焉之门” 的存在再次发动攻击时,熔炉释放出的不再是能量,而是无数蕴含着《山海经》异兽特性与量子纠缠态的 “混沌种子”。
种子在时空中疯狂生长,有的化作能吞噬维度的饕餮形态,却遵循着薛定谔方程的概率云分布;有的幻化成烛龙虚影,身体内部运转着类似量子计算机的光脑结构。这些 “混沌造物” 如同一把把钥匙,强行插入 “终焉之门” 存在的秩序体系。陈墨趁机调动《洛书》九宫之力,在虚空中构建出一个巨大的 “命运转盘”,转盘的指针既刻着《太初历》的时间刻度,又标注着现代宇宙学的膨胀参数。
然而,“终焉之门” 的存在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它身体内的 “宇宙蛋” 开始逆向坍缩,释放出足以毁灭所有维度的 “熵灭洪流”。这股洪流融合了《归藏》灭世终章的诅咒与现代热力学中宇宙热寂的理论,所到之处,时空像被腐蚀的金属般剥落。陈墨与苏婉儿的意识在洪流中逐渐模糊,但他们依然死死操控着 “维度天平”,试图寻找那一丝平衡的可能。
千钧一发之际,时空熔炉深处传来一阵清越的鸣响。熔炉核心浮现出初代阁主遗留的最后记忆 —— 在宇宙诞生之初,观测者始祖正是用混沌本源的力量,将高维生物的秩序暴政转化为维持多元宇宙的法则。“原来如此...” 陈墨的星核爆发出最后的光芒,“我们不是要对抗混沌,而是要让它回归本真!”
他与苏婉儿将全部力量注入 “维度天平”,天平瞬间爆发出超越所有维度的光芒。光芒中,混沌本源开始吸收 “熵灭洪流”,并将其转化为纯粹的创造之力。《山海经》的异兽图腾与现代物理公式在光芒中融合,形成新的维度法则。“终焉之门” 的存在发出绝望的嘶吼,它的身体在新法则的冲击下开始崩解,显露出其核心处被扭曲的混沌本源碎片 —— 那正是高维生物妄图据为己有的宇宙终极秘密。
随着最后一声轰鸣,“终焉之门” 彻底消散,时空裂缝开始愈合。陈墨与苏婉儿的身体在创造之力的包裹下逐渐恢复,但他们知道,这场战斗并未真正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