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两位女士去哪了。”
几人选择休息的地方,是一个破旧的小旅馆,这是玲的提议。
他们定了对门的两间双床房,其中无敌跟老韩住一块。为了隐蔽些,玲还特意刷了老韩的卡。
待老韩收拾好一切,女生们已然不见。
“不知道,”无敌半睁着眼,“刚才笑嘻嘻地出去了。”
无敌说完没多久,便进入了梦乡。
额——
老韩觉得,自已总是只有一个人。
他靠在沙发上百无聊赖了许久,总算也睡着了。
呼——
老韩再次来到了巨树前,此时草原上的风,尤为凛冽。
他觉得现在还没到,自已直面大人物的时候。
于是假装心不在焉地四处张望,身躯却站地挺直。
“已经来了吗?”
女孩空灵的声音传来,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树干上,依旧半裸着双腿。
“嗯。”
老韩的话语很淡定,内心也不是一般慌。
毕竟刚刚教训过对方的得力手下,还不知会对自已做何处置。
“干得漂亮。”
意外的是,女孩对老韩的所作所为很满意,还冲他眨了眨眼。
“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这么说,火焰确实提到过,自已深受这位大人的青睐,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这才敢细细地打量起这位女孩。
首先老韩从她的身上,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威压的存在,他无法通过能力判断对方有多强。
他由衷地尊敬着她。
她有着青青的长发,大大的眼睛,略显红晕的脸蛋,微微发红的嘴唇。她几乎没做任何妆容,可谓是天生丽质。
老韩觉得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一定会轻轻唤出“可爱。”
可爱么。
女孩玩味地看着老韩,并不觉得对方略显不尊重的目光有所冒犯。
“好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趁机见你一面。”女孩打了个哈欠,用余光瞥着老韩。
“什么事?”老韩在想,是不是轮到自已接任务了。
“很小的事。”
“呐,老韩。”老韩并未告诉过她自已的名字。
“你,要不要改个名字,”女孩突然想到了有趣的事,捂着嘴咯咯笑。
“你这土掉渣的名字,跟我有些不搭配呢。”
“不敢。”老韩觉得对方有些亲切,自已却不能不顾及礼节。
女孩撅了撅嘴巴,这里的场景快速消失,外面是老韩空荡荡的梦境。
老韩随之醒了过来,不过如果是她的话,刚才的事情不会只是梦境。
春正被玲拉着手,若有所思地走着。
她对姻缘的测定,别提有多满意了,现在还会不由自主地犯起花痴。
而且她察觉到婆婆身上,也存在着某种力量,自已很难不相信她。
可是接下来的第二卦,也太令人难以置信——
等他们情谊最深厚的时候,世界会随之毁灭。
看起来甚至不像是给自已算的,是给整个世界算的。
有这样的算命方式存在吗?
最重要的是,她觉得,这也在无敌的能力范围内。
玲看出了她的困惑,没有说什么话,一路拉着她来到了一个男装店。
“喂喂——玲~”
春以为是要给二位男士买些衣物,结果是玲要给自已穿上。
“呐,春,很适合吧。就是这上衣还要大一号。”玲盯向春的胸口,吐了吐舌头。
春望着镜子前面略显酷酷的自已,意外地挺合适,有种不一样的气质。
“春,我们是最合适的一对。”玲从侧面抱紧了她。
嗯,还别说,咱们两个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春望着镜子中,自已俊俏的容颜,不断地转换姿势,摆些酷酷的动作。
你错了,玲,我跟无敌才是最搭配的一对。
春还没见无敌穿过这么正式的衣物,真想看看是什么样子,于是给他也捎了一件。
时候不早了,二人在回去的路上,给两位男士带了些小吃。
“想不到无敌喜欢吃冰糖葫芦,”玲觉得无敌很强大,也很平易近人,就是很难把他跟冰糖葫芦联系起来。
其实是我啦。
春回忆起小时候,自已第一次吃冰糖葫芦,便是无敌请她吃的。
在当时,她就觉得酸酸甜甜的口感,跟眼前这个玩伴带给自已的感觉类似。
如今,对方一点没变。
思索间,一抹亮光从春眼中闪过,她有种不太妙的预感,瞬间变为吸血鬼形态。
跟无敌战斗过后,她已经可以如愿的变换身体任何部位。
一辆无声的汽车正从背后,向二人急速驶来,它撞到春前的一瞬间,春已经抱起玲,一个后空翻站在了汽车顶上。
“哎?”玲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感觉眼前一阵眩晕。
春蹲下来,透过天窗望去,这是新型的自动驾驶汽车,里面并没有任何人的存在。
“呼——”
春已经拦下了汽车,玲刚刚缓过来劲。
春觉得玲经历了这么多,还能对任何事保持新奇,这很难得。
“春,”玲贴近春,二人的面部顶多一拳之隔。
“怎么,”好看、好近、好香。
“要不,你把我,也变成吸血鬼吧。”
玲不只一次考虑过这个问题,自已身上的魔女,好像并没有什么特殊能力。
“这样我也能,保护大家了。”玲对春半祈求道。
“切,有我在,还不到你出手的时候。”
“欸?很酷嘛,我也想飞。”
啊唔——玲向春展示着自已的虎牙。
“不要。”
在她们不知道的时候,马路上、店铺里、车里面所有的摄像头都对准了二人。
每当二人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都正好是红灯。
停在路边的车辆,一时之间全部启动,只有发动机在无声地运转着;
洗衣店的洗衣机全部疯狂运转起来,扫地机器人们则偷偷往门外跑去;
地下暗流涌动,在土壤里闪烁着噼里啪啦的火花。
整条街道,都变得躁动起来。
各种霓虹灯同步闪烁,滚动广告上直接变成了统一的字符——欢迎来到未来。
婆婆回到了自已的小屋,最里面的床铺上,是伤势过重、已经昏倒过去的琴。
“老婆子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她坐在床边,握着琴的手,对她道歉道。
她唯一的一次出错,把琴害得很惨。
她希望琴不要再醒过来,便不会再承受更多的痛楚。
可是她已经算到了,琴一定会在明天醒来。
“我今天遇到一个奇怪的女孩儿,而玲在她旁边。”
琴的指尖开始攒动。